白泽猛地回身准备战斗,却发现抓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以来杳无音信的帝江。
“你回来了?这一个月你去哪里了?”
“快跟我走!”帝江顾不上解释便火急火燎地要拉着白泽走。
他的神情慌张,好似在来的路上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别管了,你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害你就是了。跟我走,现在就走!”
帝江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白泽。
“好,我跟你走。但在离开之前,我得把这块玉璧留下。”
白泽将萤萤放在了帝江的怀里,摊开手的一瞬间,翠绿无暇的玉璧显现。
一团无形的灵力托举着玉璧缓缓升空,朝着合欢树飞去。
幸而梵荼在小院施了法,任凭院子外面如何狂风大作,院里的合欢树都岿然不动。
那玉璧稳稳落在合欢树的枝头上,可就在白泽转身的一瞬间,玉璧又自动飞回了白泽的腰间。
“这……”
白泽不明所以,难道梵荼在玉璧上施了法?
她有些生气地扯下玉璧,正要再次将它挂上枝头时,玉璧却忽然化作一股灵力涌入了白泽的体内。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甚至没能来得及阻止。
这块玉璧对梵荼而言是亡父亡母的遗物,是至珍之宝,她无论如何都得还给梵荼。
可帝江等不了,他焦急地拉着白泽的手说道:“白泽,真的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赶紧离开!”
“也罢,看来只能日后再想办法将玉璧逼出体内还给他了。”
白泽扭头看着这宁静安逸的小院,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株繁花盛开的合欢树,轻声道:“有缘再会。”
说罢,她抱着昏昏沉沉的萤萤,坐在化出原形的帝江的背上,毅然决然地飞向了天空。
乌黑的云形成无数漩涡,席卷着地上的飞沙走石。
就连渔村的房屋也被吹得七零八落,片刻功夫便已是一片废墟。
白泽忍不住回头看去,无意中瞥见了昆仑仙山,只见半山腰处有一团模糊不清的金光忽明忽暗。
“仙族?”
她瞬间明白了帝江为何急着让她离开这儿。
仙族此时围攻昆仑仙山,必是冲着她来的!
“长乐仙君,阵法已就位,不宜再耽搁了。”百纳仙君一身战衣盔甲,肥壮的身子加上这身装束,看上去更显得臃肿了。
“昆仑仙山乃万山之祖,我们方才不过是想施法从昆仑之境进入仙山,便已造成了如此恶劣的后果,难道还要继续强攻吗?”
长乐仙君满腹忧愁地俯视着被狂风吹得满目疮痍的凡界,实在于心不忍。
“梵荼那厮猖狂至极,若再不请出白泽与之抗衡,只怕仙界和九重天都不保,到那时长乐仙君可对得起仙尊,可对得起仙灵大战中陨殁的诸位上古神明吗?”
“我……”
长乐仙君被说得一时语塞。
“既然长乐仙君做不了决定,那便由我替你决定!”百纳仙君很是瞧不上长乐仙君那副妇人之仁的模样,他当即向众天兵天将宣令道:
“速速布阵,今日务必打开昆仑之境!”
“是!”上万名天兵天将齐声道。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天雷滚滚。
霎时间,众仙力汇聚成一道刺目的金色光柱射向笼罩在昆仑仙山外的昆仑之境。
忽然,昆仑之境一时承受不住如此强势的攻击,竟发出一丝碎裂的声响。
天地间顿时如混沌之初般掀起狂风巨浪,迷雾浊气迅速蔓延开来。
“住手!不可再强攻了!”
长乐仙君眼见如此景象,立马上前阻止。
可百纳仙君今日铁了心要见到白泽,怎可轻易罢休。
他不仅不退,反而更加卖力地施法了。
“今日若谁敢收手,本仙君必让他灰飞烟灭!”
“百纳仙君!你是要天下的百姓都死在你手里吗!”
“只要能请出白泽,便是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又有何妨?总比到时梵荼毁灭了仙界,造成更大的伤亡要好!长乐仙君自幼得仙尊教导,难道权衡利弊的道理还需我教你吗!”百纳仙君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长乐仙君。
可昆仑之境即便已裂了一条细缝,但仍旧坚不可摧。
天兵天将中已有半数支撑不住,倒下的瞬间便反噬而死。
看见身边一个接一个地化作齑粉,剩下的人也动摇了。
“百纳仙君,我们也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要撑,不可退!退者立斩!”百纳仙君像是疯魔了一般不停施法,妄图凭一己之力打开昆仑之境。
倏地,一道黑影闪现,死死地从背后扼住了百纳仙君的喉咙。
“都给我住手!”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彻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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