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部城眯着眼,嘴角噙着一絲冷笑,推開了首爾豪華酒店會議室的大門。
一股嗆人的雪茄味混雜着古龍香水味,直衝他的鼻腔。
他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
寬大的紅木會議桌旁,坐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個個面色凝重。
其中一個頭髮梳得油光水亮,臉上掛着虛偽笑容的中年男人,正是六月集團的代表。
朴部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偽裝,心中暗道:「老狐狸。」
「朴先生,久仰大名。」六月集團代表站起身,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敢當。」朴部城淡淡地回應,與他握了握手,手感滑膩,讓他有些不舒服。
雙方落座後,六月集團代表開門見山:「朴先生,我們都知道,你和李正浩聯手,目的就是為了對抗金炳元和血狼幫。」
朴部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我們六月集團也對金炳元和血狼幫的囂張行徑深感不滿。」六月集團代表繼續說道,「所以,我們願意與你們合作。」
「合作?」朴部城放下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代表,合作的基礎是互信,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互信嗎?」
六月集團代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他知道朴部城指的是什麼。
朴部城早就控制了他的父親,六月集團的董事長。
這讓他在談判桌上處於被動地位。
「朴先生,我們都是聰明人,明人不說暗話。」六月集團代表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換取你們的合作。」
「哦?什麼代價?」朴部城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們可以提供資金、武器、情報,甚至……」六月集團代表頓了頓,「我們可以幫你們除掉金炳元。」
朴部城笑了,笑得很冷。「李代表,你當我傻嗎?金炳元是你們的競爭對手,除掉他,對你們六月集團最有利,你這是想借刀殺人啊。」
六月集團代表臉色微變,沒想到朴部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過……」朴部城話鋒一轉,「你們的提議,我並非不能接受。」
六月集團代表心中一喜,連忙問道:「朴先生有什麼條件?」
「我要六月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朴部城獅子大開口。
「什麼?!」六月集團代表差點跳起來,「這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了。」朴部城聳聳肩,作勢要走。
「等等!」六月集團代表連忙叫住他,「我們可以商量。」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雙方達成協議,六月集團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為代價,換取與太極幫的合作。
就在雙方簽署協議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身材高大,氣勢洶洶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是財閥派來的高手,名叫崔哲瀚。
崔哲瀚一進來,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他環視一周,目光最終落在朴部城身上。
「你就是朴部城?」崔哲瀚語氣冰冷地問道。
「是我。」朴部城淡淡地回應,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聽說你很厲害,我想領教一下。」崔哲瀚說完,身形一閃,一拳朝着朴部城的面門砸來。
朴部城早有防備,身子一側,躲過了這一拳。
「凌波微步!」
他腳下步伐變幻,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
崔哲瀚一拳落空,心中一驚,沒想到朴部城的身法如此詭異。
他再次揮拳,拳風呼嘯,帶着凌厲的殺氣。
朴部城左閃右避,輕鬆躲過他的攻擊。
「六脈神劍!」
一道道無形劍氣從朴部城指尖射出,直取崔哲瀚的要害。
崔哲瀚臉色大變,連忙運功抵擋。
「砰砰砰!」
劍氣與真氣碰撞,發出陣陣爆響。
會議室里的桌椅被震得粉碎。
六月集團代表嚇得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朴部城步步緊逼,崔哲瀚節節敗退。
「降龍十八掌!」
朴部城一聲暴喝,雙掌齊出,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將崔哲瀚震飛出去。
崔哲瀚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身受重傷。
「你……」崔哲瀚指着朴部城,眼中充滿了不甘。
「你太弱了。」朴部城冷冷地說道。
崔哲瀚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已經無力再戰。
朴部城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下次派個厲害點的來。」
說完,朴部城轉身離開,留下崔哲瀚一人躺在廢墟之中。
六月集團代表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看着滿目瘡痍的會議室,心中驚駭不已。
他沒想到朴部城竟然如此強大,連財閥派來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來,他之前的選擇是正確的。
與太極幫合作,或許是他唯一的出路。
朴部城離開酒店後,並沒有立刻回太極幫。
他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已經搞定了。」朴部城說道,「六月集團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
「很好。」電話那頭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接下來,就該對付金炳元了。」
「我已經有計劃了。」朴部城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說來聽聽。」
「金炳元和血狼幫雖然聯手,但他們之間貌合神離,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分化瓦解他們,讓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
「具體怎麼做?」
「我們可以……」
朴部城將自己的計劃詳細地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後說道:「你的計劃不錯,但風險很大。」
「我知道。」朴部城說道,「但高風險才有高回報。」
「好吧,我支持你。」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堅定,「放手去做吧,我會全力配合你。」
「謝謝。」朴部城掛斷了電話,眼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
他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而他,將成為這場風暴的中心。
突然,他感覺到身後有一絲異動。
他猛地轉身,卻什麼也沒看到。
難道是錯覺?
他心中疑惑,但並沒有放鬆警惕。
他慢慢地後退,同時,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匕首。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朝着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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