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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纖瑤笑了：「是啊，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
「但是，我也是神女啊。」
「他們二人是妖。」
「神女怎麼可能會有妖族父母呢？」
「所以我只能忍痛將他們殺死了。」
纖瑤的笑容詭譎而陰森。
我看着她，只覺得她像是一個陌生人。
「纖瑤，你到底是誰？」
纖瑤道：「我是你的妹妹啊。」
「姐姐，你怎麼了？」
我怒斥道：「你胡說！」
纖瑤冷笑：「我有沒有胡說，你試試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一股力量從我的血脈深處湧出。
我的眼睛變成了金色。
額間浮現出妖異的紋路。
塵封的記憶開始復甦。
我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
纖瑤說的都是真的。
我真的親手殺死了師父。
是我殺了他！
是我殺了我最尊敬的師父！
我怒吼一聲，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妖力。
它正在不斷地吞噬我的理智。
「流夏！」
巫游及時趕到。
「清醒一點！」
「不要被纖瑤的言語所誘騙！」
我轉頭看向他。
眼睛已經變成了純金色。
巫游一驚：「你……」
我道：「巫游，我記起來了。」
「原來纖瑤說的都是真的。」
巫游道：「流夏，你不要被她騙了。」
我道：「我不會被她騙的。」
「因為纖瑤說的話都是真的。」
巫游道：「你清醒一點，不要被她控制了！」
我道：「我很清醒。」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
巫游眉頭緊皺：「流夏，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道：「我想報仇。」
13
我和纖瑤是雙生姐妹。
我們原本是靈山腳下的並蒂蓮。
但纖瑤吸取天地精華，成了神女。
而我先天不足，被邪祟入體，只能吸取妖氣，成了妖女。
纖瑤早我萬年化形，在人間遊歷了萬年後，回到我身邊。
那時，她對凡人心存善意。
所以她回到我身邊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姐姐，我們一起去毀滅人間吧。」
凡人為了成仙，大肆絞殺妖物。
不管好壞，通通殺死。
纖瑤說凡人無藥可救，是該滅絕了。
我被清風真君捕獲時，纖瑤曾來找過我。
她告訴我：「姐姐，我們是雙生姐妹。」
「你是妖，我也是妖。」
「你體內有我的血脈。」
「你我一體，不可分割。」
「所以，我會救你出去的。」
「相信我。」
清風真君識破我是妖時，沒有立刻殺我。
而是將我帶回了清靈山。
他說：「你體內有妖氣，但也有靈氣。」
「證明你並不是邪祟。」
「你且先留在我身邊吧。」
我被清風真君困在清靈山上，一困就是千年。
他教我法術，幫我壓制體內的妖氣。
然而，纖瑤卻在這時出了事。
她為了保護像我一樣無辜的妖，被修仙世家聯合天界一起追捕。
他們得知我是妖后，又設下天雷陣企圖將我們一網打盡。
纖瑤在戰鬥中身受重傷，來到我身邊時，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
她抓着我的手腕，聲音嘶啞：「姐，快跑！」
我望着她，聲音顫抖：「纖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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