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乎察覺到了林修文的目光,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隨即笑道:"林愛卿在看什麼?"
林修文收回目光,恭敬道:"臣只是覺得殿下的玉佩頗為別致。"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但很快恢復如常:"這是父皇賞賜的,很珍貴,也確實別致。"他轉向阿史德公主,"這位就是北境可汗吧?果然英姿颯爽。"
阿史德微微頷首:"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滿意地點頭:"和親之事,本宮已經稟明父皇。不知可汗..."
"殿下,"林修文突然打斷,"臣有一事不明。"
太子皺眉:"何事?"
林修文直視太子:"蘇尚書臨終前說'小心太子',不知是何意?"
現場氣氛驟然緊張。太子的臉色瞬間陰沉:"林修文,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修武和柳如眉悄悄移動位置,隱隱將太子圍在中間。阿史德也握住了腰間的彎刀。
"殿下,"林修文不卑不亢,"臣只是覺得奇怪。蘇尚書為何會在臨終前說出那樣的話?而且..."他指了指太子腰間的玉佩,"這枚玉佩,臣曾在東廠餘孽身上見過。"
太子臉色大變:"放肆!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逆臣拿下!"
然而,周圍的禁軍卻一動不動。
"你們..."太子驚怒交加。
柳如眉上前一步:"殿下,這些禁軍都是錦衣衛假扮的。真正的禁軍,已經被林修武將軍控制住了。"
林修武點頭:"不錯。我們早就懷疑殿下與東廠有勾結,只是一直沒有確鑿證據。"
太子突然大笑:"好,好得很!沒想到本宮竟然栽在你們手裡。不過..."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嗎?"
他猛地扯下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玉佩碎裂的瞬間,一股濃煙騰起。
"小心!"林修文大喊,"煙里有毒!"
眾人連忙後退。等煙霧散去,太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追!"林修武正要帶人去追,卻被林修文攔住。
"哥,不必了。"林修文搖頭,"太子既然早有準備,必然有脫身之計。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
他轉向阿史德:"可汗,恐怕要請你立刻入宮面聖了。"
阿史德會意:"我明白。作為北境可汗,我的話應該能讓皇上相信太子的陰謀。"
就在這時,蘇婉清突然開口:"等等!我...我可能知道太子在哪裡。"
眾人驚訝地看着她。蘇婉清從父親屍體上取下一枚印章:"這是父親的書房鑰匙。他生前經常深夜獨自去書房,我懷疑..."
林修文眼睛一亮:"快帶我們去!"
在蘇府書房,他們發現了一間密室。密室里堆滿了往來書信,全是太子與東廠、蠻族勾結的證據。
"原來如此..."林修文翻看着書信,"太子早就與蠻族勾結,想要借蠻族之力奪取皇位。東廠只是他的棋子之一。"
柳如眉皺眉:"可是,太子已經是儲君,為何還要..."
"因為皇上早就察覺了他的野心。"林修文指着一封密信,"皇上一直在暗中考察其他皇子,想要另立儲君。太子得知後,才鋌而走險。"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喊殺聲。
"不好了!"一個錦衣衛慌張跑來,"太子帶着叛軍攻入皇宮了!"
林修文當機立斷:"哥,你帶兵去保護皇上。柳姑娘,你帶人控制京城各處要道。可汗,請您隨我入宮面聖。"
他轉向蘇婉清:"蘇小姐..."
"我要一起去。"蘇婉清堅定地說,"父親雖然做錯了事,但我必須親眼看到真相大白。"
眾人分頭行動。林修文帶着阿史德和蘇婉清,從密道潛入皇宮。
御書房內,皇上正被太子逼到角落。
"逆子!"皇上怒斥,"你竟敢..."
"父皇,"太子冷笑,"這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願傳位於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就在太子舉劍的瞬間,林修文等人破窗而入。
"住手!"林修文大喝。
太子大驚,但很快恢復鎮定:"來得正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你們。"
他拍了拍手,一隊死士從暗處湧出。
阿史德拔出彎刀:"林大人,我來拖住他們。你快帶皇上離開!"
蘇婉清卻突然說道:"等等!太子殿下,你看看這是什麼?"
她舉起一枚玉佩,正是太子之前摔碎的那枚。
太子臉色大變:"這...這怎麼可能?"
林修文解釋道:"那枚是假的。真的玉佩,早就被我們調包了。"
太子這才明白自己中計,惱羞成怒:"殺了他們!"
混戰中,林修文護着皇上退到安全處。阿史德以一敵十,將死士盡數擊退。蘇婉清則趁機將證據呈給皇上。
看着鐵證如山,皇上痛心疾首:"逆子!你..."
太子見大勢已去,突然狂笑:"父皇,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北境大軍已經..."
"已經退兵了。"阿史德冷冷地說,「我早已傳令撤軍。太子殿下,你的陰謀徹底失敗了。」
太子癱坐在地,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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