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君泽第二鞭子即将抽下去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将鞭子丢给守卫,转身抓住苏澈的手,用自己的身影遮住身后许牧的惨状,语气温柔。
“吓到你了,我们先回去吧。”
苏澈点了点头,那一鞭子着实有些让他意外,他还是第一次见沐君泽动手,这般狠劲想必也是气急了,但苏澈知道沐君泽留了手的,他从不觉得沐君泽是一个温柔的人。
一个战场上厮杀,见过太多生死的将军,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
“刚才没有吓到你吧,我……我其实没有……”
沐君泽有些慌乱无措,生怕苏澈被自己吓到后疏远自己,虽说两人已经成婚,但沐君泽对苏澈的紧张从没有消减一分。
“我都知道,你不必事事如此紧张,我想你在我面前是最真,最自由的你,你也要给我机会了解你。”
沐君泽看着苏澈的眼睛,眼眶微红,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紧紧的将人儿抱在怀里,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自那后,不论去哪里,两人几乎寸步不离,就连巽元帝知道后都要笑话沐君泽一番。
“这么大的人了,也曾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人,在外更是人人敬畏的王爷,怎的走哪都带着媳妇儿,瞧着就快把人挂在腰上了,也不怕人瞧了笑话,堂堂北勤王,每日里这般成何体统!”
“这么大个人又不会跑,再说了,你们又不是连体婴,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你这般缠人,就不怕将人缠跑了?”
巽元帝一番话后,沐君泽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过了,不知竟忽视了许多,只觉得他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臣弟多谢皇兄指点。”
“嗯,如此甚好,好在苏澈也是好脾气的,竟这般由着你胡闹,皇商一事朕会考虑的,苏家为人百姓称赞,想来也是错不了的。”
沐君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听得正事,严肃了起来。
“只是你们如今这关系,难免会遭人诟病,说苏家是沾了北勤王府的光,这点你和苏澈可商量好了?”
“子期的意思是,既然无可避免,索性就不去管了,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也做不出什么好成绩,他不想活在别人的眼中,力所能及,尽心尽力,在其位谋其职就好。”
巽元帝点了点头,听得这话心里也不由得对苏澈的好感多了几分,只觉苏澈胆识过人,甚至有些期待他今后的表现。
朝堂之上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般纯洁耿直之人了,转念一想这也未必是个坏事,有沐君泽在,就算有人想要伸手也要掂量着来,更要顾忌沐君泽,若是真能为自己所用,苏澈将会是一把利剑!
回去后,沐君泽将今日所商告诉了苏澈,看着沐君泽一脸的歉意,苏澈忍不住笑了,像哄小孩子一样温言细语耐心的同沐君泽讲,他从没想过责怪沐君泽,他知道他是太在乎他了,而他们都是第一次成亲,重要些时间慢慢磨合沟通。
如今,沐君泽察觉到了那就好说了,他就可以腾出些时间忙自己的事了。
苏澈整理好东西准备回家小住,顺便解决一下内鬼的问题等等,却不想刚入苏家就见府中上下都在忙活着收拾东西,苏澈疑惑询问才得知,原来许牧的母亲,不知从哪里听了许牧的事情,病情加重,大夫说就这几天了。
不管怎样,她孤家寡人一个,如今唯一的儿子也在狱中,能为她收尸的也只有苏家了,苏父苏母实在不忍,终究还是插手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
见苏澈回来,苏母脸上挂泪,苏澈赶忙上前搀扶。
“澈儿,你表哥他……到底是要去的人了,不论如何也是最后一面,便是叫人跟着,能否商量一下,叫他们母子再见一面?”
闻言苏父面带不悦的走了过来,拽了拽苏母,小声呵斥。
“你当官府是什么地方?简直胡闹!这种事情怎么做得?!如今这般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妇人之仁!”
苏澈赶忙上前劝导,说自己会去问问,毕竟姨母和许牧不同,为人和善是个顶好的人。
而还没等苏澈去找沐君泽商量,沐君泽就带人来到了苏父,见苏府上下一副着急的样子,还准备着一些白事的东西不由得有些担心。
“出什么事了?许牧回来了?”
“许牧?他不在牢里吗?出什么事了?怎么连京卫也来了?难道……”
苏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见沐君泽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许牧,逃了。
只是他不明白,京卫守卫森严,那晚之后更是加派了人手,竟然还能叫人跑了,就算昨晚跑的,如今想追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只能先查出同伙,看看能不能知晓他的行踪,苏澈想了想道。
“将姨母病重的消息放出去,若他还在京城自会知道,若是不在……只能说天意如此,姨母那边也可以叫人暗中留一下,万一他没有出城呢?”
沐君泽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他担心苏澈的安全所以留了下来。
第二天苏家准备去看一眼许牧的母亲,探子传来消息,说打探到一个和许牧十分相似的人,曾去过贤王府,但好像被赶了出来,之后便出城朝着西边去了。
听得这里,一旁的小桃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果然祸害遗千年,这都叫他跑了!”
而苏澈心目中已经知晓,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去的方向和他母亲所在的地方相反,许姨母后期被安置在东郊,当初也是为了方便许牧时常回去看看,可自从许姨母被安排在东郊后,许牧回去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最后甚至一年也回不去几次。
而消息在昨天放出,若是许牧留意,想必应该是能够知晓得,如今朝着西边离开,许姨母怕是要抱憾而去了。
……
与此同时,贤王府内,沐廷修在府中大发雷霆,房间里的东西被砸了个稀碎,下人们都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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