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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雷恩的身体颤抖著，他的脸色苍白，浑身伤痕累累，头发被汗水与血迹黏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被摧残得不成人形的破布偶。
而卡特站在他身后，宛如一座死神般的阴影，冰冷、沉默，等待著给予最后的审判。
直播的画面没有任何剪辑，没有任何音效，只有雷恩沉重的喘息声、手机摄影机的微弱嗡鸣声，还有那种压迫人心的死寂。
然后，卡特缓缓地开口了。
“雷恩·市长……这座城市的掌权者……刚刚在干嘛呢？”
他刻意放慢语速，嗓音低沉，带著一种近乎残酷的冷漠。
雷恩颤抖了一下，像是被扔进冰窖里一样，惊恐地抬头看向镜头。
“他要离开这座城市。”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直播间的评论区瞬间爆炸了！
——“这狗东西真的想跑？！”
——“我们都困在这里，他却要拍拍屁股走人？！”
——“看看这个懦夫！！”
——“杀了他！！让他尝尝我们的痛苦！！”
评论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萤幕上不断闪过愤怒的留言，所有的仇恨在这一刻被点燃，这已经不只是对雷恩个人的憎恨，而是对整个崩坏体制的怒吼。
“不——不——等等！”雷恩的脸色剧变，声音颤抖，几乎是本能地试图为自己辩解，“这是误会！这是个误会！我……我不是要逃跑！我是要去寻求政府的帮助！这座城市已经……已经失去控制了，我必须……必须……”
“砰——！！！”
卡特没有让他说完，一拳狠狠砸在他的后脑！
雷恩的身体瞬间向前一歪，头撞上了自己的膝盖，发出一声闷响。他的视线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响，嘴角再次渗出鲜血，几乎要直接昏死过去。
卡特看著他，目光冰冷，没有丝毫怜悯。
“失去控制？”他的声音低沉，带著一丝嘲弄，“是谁让它失去控制的？谁把这座城市变成这幅鬼样子的？谁让人们不再相信法律，不再相信政府？”
雷恩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力气抬起头。
“我问你，雷恩——”卡特俯视著他，语气越发低沉，“如果这座城市还有一点秩序，我能够这样站在这里，一直犯罪，却始终没有人抓到我吗？”
“那不就是你的无能吗？”
雷恩颤抖著，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萤幕前的观众们，沉默了片刻，然后——
——“操，说得对。”
——“他妈的，这个市长根本什么事都没做过！”
——“卡特的话，比这些政客的废话还有道理！”
——“这种垃圾，还敢装受害者？！”
网路上的舆论，已经彻底沸腾。
卡特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看著雷恩，像是在欣赏一只即将被屠宰的羔羊。
这场审判，才刚刚开始。
直播的画面依旧晃动著，雷恩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眼中的惊恐无法掩饰，而卡特站在他身后，如同一名执行审判的屠夫。
“各位——”卡特的声音低沉，带著一种压迫人心的沉稳，“让我们来看看，这座城市的市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烂人。”
萤幕一闪，一张照片投放到直播画面上。
那是一张黑白监视画面，画面里，一间灯光昏暗的高级餐厅，雷恩坐在桌前，对面则是几名穿著西装、满身纹身的黑帮分子，他们举杯相碰，笑容满面，桌上摆满了昂贵的红酒与雪茄。
雷恩的眼睛瞪大，他根本不知道这张照片是怎么拍到的，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监视了。
但这还只是开始。
第二张照片，雷恩站在一处地下交易所，与某位富商握手，旁边的桌上摆著数个塞满现金的手提箱，交易金额巨大。
第三张照片，雷恩与一名高级妓院的老板站在一起，四周环绕著衣著暴露的女子，镜头的角落里，还能看到几个无助的女孩，被关在后面的房间里。
第四张照片，他站在某个秘密会议室里，与警察局长、财团代表、黑帮首领一同商议，背景中的萤幕显示著这座城市的地图，几条红线标记出哪些区域该由哪个帮派掌控，哪些区域该由哪些企业接手。
照片一张接一张，一个比一个更直接，一个比一个更骇人。
雷恩的脸色彻底发白，嘴唇颤抖，眼神里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他喃喃地低语，“这些照片……你怎么会有这些……？”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渗透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事够隐秘，所有的交易、会议、协议，全都在严格保密的状态下进行，但现在，这些他以为不可能曝光的证据，却赤裸裸地呈现在全世界面前。
“这就是我们选出来的市长。”卡特的声音冷漠，带著一丝讥讽，“一个与黑帮勾结，为财团卖命，拿市民的未来换取自己利益的混蛋。”
“一个虚伪、恶心、只为了自己的烂人。”
直播间的评论爆炸了！
——“这狗东西……我们选他干嘛？”
——“这就是我们的领导者？一个比黑帮还黑的政客？！”
——“卡特居然能搞到这些证据……操，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妈的，我现在才知道，这座城市为什么变成这样。”
雷恩嘴唇颤抖，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卡特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现在，你们还想为这个烂人辩护吗？”卡特缓缓地俯视著镜头，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或者，你们认为，他应该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直播画面依旧闪烁，而雷恩，只能惊恐地睁大双眼，看著整座城市的怒火，透过萤幕席卷而来。
“砰——！”
卡特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雷恩的腹部，雷恩的身体猛地向前一缩，嘴巴大张，发出一声闷哼，胃里的酸水翻涌而上，痛苦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卡特没有停下。
“砰！”
这一次，拳头直接击中雷恩的脸，鼻梁瞬间断裂，血液像破裂的水管般涌出，沾满了他的嘴唇与下巴，血腥味浓烈得让他想呕吐。
雷恩摇摇晃晃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嘴唇颤抖著，像是想求饶，但根本发不出声音。
卡特弯下腰，一边挥拳，一边低声呢喃，声音沉稳而冰冷，像是对某种预言的确认。
“我早就说过了，我会折磨你的。”
“这不是一场处决，这是审判。”
“你要在这里，为你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一拳，代表你的贪污。”“一拳，代表你与黑帮的勾结。”“一拳，代表那些因你而死去的人。”
“砰——！”
雷恩的牙齿被打飞了一颗，嘴角全是鲜血，他的脑袋被打得一片空白，意识在疼痛中不断游离，泪水与鼻涕混合著血渍，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市长，而是一只被践踏的虫子。
他想求饶，他想开口说话，但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身体颤抖得像筛糠，极端的恐惧压垮了他最后的自尊，然后——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裤裆缓缓渗出。
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浓烈的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极端的恐惧，精神彻底崩溃。
但卡特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丝毫不觉得惊讶。
在这场审判里，雷恩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他只是这座城市的一个缩影，一个象征，一个即将被撕碎的腐肉。
一旁，男秘书依旧被绑在椅子上，嘴里的破布早已被血浸透，他的头垂著，眼中没有一丝光芒，整个人仿佛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雷恩的眼角馀光瞥见秘书那毫无生气的身体，恐惧在他的胸口炸裂开来，他的嘴巴张合著，像是一条被丢上岸、快要窒息的鱼，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真的怕死了。
这不是一场他能谈条件的政治斗争，也不是他能够用金钱、权力摆平的丑闻，这是一场公开的处刑，一场他无法逃脱的审判。
而卡特，还没有打算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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