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空站得筆直,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周身散發著凌厲的壓迫感。他的臉上沾滿鮮血,血珠沿著臉頰緩緩滑下,滴落在地板上,彷彿為房間裡的血腥氣再添幾分濃重。他的手依然緊握著刀柄,目光牢牢鎖定在房間中央的指揮官身上。
那名指揮官靜坐片刻後,緩緩站起身。他的動作從容而優雅,鎧甲的金屬飾件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冷冷地掃視了炎空一眼,隨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低沉而狂妄,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炎空眉頭微皺,臉上的殺意不減,他的聲音冷峻而帶著一絲不耐:「你在笑什麼?」
指揮官的笑聲逐漸停下,但臉上的譏諷意味卻更為明顯。他直視炎空,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與嘲弄:「我笑什麼?我笑的是,一個前幾週還在街頭四處搶奪的野狗,如今竟然覺得自己有資格站在這裡,覺得自己變得重要了。」
他邁步向前,腳步沉穩,步伐間透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的眼神像冰一樣冷,語氣中帶著刻意的侮辱:「就因為你被某個人撿了回去,賜予了一副盔甲、一把刀,這樣你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覺得自己會成為那個『改變局勢』的關鍵人物了?」
指揮官停在離炎空幾步遠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殘酷的笑意:「醒醒吧,炎空。你也不過是個工具——和你手裡那把刀沒什麼區別。好用一點的工具而已。對他們來說,工具不過是用來揮霍和丟棄的東西,你不覺得可笑嗎?」
炎空的呼吸變得沉重,他的手指不由得收緊,刀柄在手中發出微弱的聲響。他的目光如刀般鋒利,直勾勾地盯著指揮官,整個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可能暴起攻擊。
然而,他的內心深處,那些話語卻像尖刺一般扎進了他心中最深的地方。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也帶著一抹隱隱的迷茫。指揮官的譏笑彷彿直擊他靈魂深處,讓他不由自主地質疑自己的一切。
這一刻,房間內的空氣彷彿凝結,殺氣與譏諷交織,將兩人之間的對峙推向了頂點。
指揮官的冷笑在房間裡回蕩,如同一把無形的刀,直刺炎空的內心。他微微偏頭,眼中閃爍著狡黠而冰冷的光芒,語氣帶著刻意的嘲弄:「哦,我能感受到……那一絲軟弱的感覺。你的眼神告訴我,我沒有說錯。你靈魂深處的某個地方,已經在默默地認同我的論點,不是嗎?」
他緩緩地後退,動作從容,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音。隨著他的移動,昏暗的燈光逐漸從他的身體上滑落,他的身影漸漸隱沒進了一片深邃的陰影之中。那陰影宛如某種黑暗的潮水,將他的身體吞噬,只剩下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猛獸般在黑暗中盯著炎空,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你明白的,炎空,」指揮官的聲音低沉而詭異,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你不過是一把刀,一把被人隨意揮舞的刀。當他們用完你,當你鈍了,當你不再鋒利,你會被丟棄,和那些死去的士兵毫無區別。」
炎空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他的牙齒緊咬,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腦海中那些被強行壓抑的疑問與恐懼,彷彿被指揮官的話語無情地撕開了一道裂縫,讓它們如潮水般湧入。
「夠了!」炎空的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他的手緊緊握住刀柄,微微顫抖,像是隨時會爆發出致命的一擊。
他慢慢地拔出刀,刀刃從鞘中滑出的聲音清脆而冰冷,彷彿在宣告即將到來的殺戮。他的目光銳利如刃,直視著黑暗中的那雙眼睛,低聲吼道:「拔出你的刀吧,別再用那些拙劣的言語試圖動搖我了。我不會被你的話所左右。」
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殺意在兩人之間無聲地瀰漫。炎空的刀閃著冷冽的光芒,微微向前抬起,指向黑暗中的指揮官。而那雙閃爍的眼睛則依舊注視著他,帶著冷笑與不屑,像是在等待一場即將爆發的致命對決。
指揮官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低沉且帶著嘲弄,像是一頭毒蛇在黑暗中吐著信子:「當然,我會拔刀。這是你想要的,不是嗎?」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無法忽視的威脅,讓房間的氣氛更加壓抑。
緊接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金屬刀刃從鞘中滑出的聲音回蕩在空間中,彷彿劃破了寂靜。隨著這聲響,陰影中的指揮官慢慢地向前一步,手中一把修長的太刀在微弱的光線下閃耀著刺眼的白光。刀刃彷彿自帶寒意,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分。
炎空目光如炬,握著自己的刀,向前踏了一步,與指揮官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兩把刀之間的空氣似乎在微微顫抖,殺意像無形的繩索,緊緊地纏繞在他們之間。
「來吧。」指揮官冷笑著說,嘴角的弧度帶著戲謔與挑釁。他的刀輕輕抬起,刀尖緩慢地指向炎空,動作精確且輕巧,像是一名老練的獵人在挑逗自己的獵物。
炎空沒有回應,只有一雙眼睛緊盯著對方,像燃燒的火焰般充滿殺意。他的手微微用力,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與指揮官的刀尖形成了對峙。兩人開始緩緩地繞行,腳步輕得幾乎無聲,但每一步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對方的心理防線上。
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刺激著炎空的神經。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心跳越來越快,戰鬥的本能開始覺醒,血液中的每一滴都在燃燒著對決的渴望。這是他所熟悉的場景,刀光交錯之間的生死對決,既殘酷又令人興奮。
兩把刀的寒光在幽暗的光線下交相輝映,彷彿預告著即將到來的雷霆一擊。他們的腳步逐漸靠近,殺意越發濃烈,空氣似乎變得越來越稀薄,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刻退去,剩下的只有兩人之間那致命的對峙。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