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站在一邊的張泰也急了,這株陽血草可是自己兄妹辛苦得來的,如今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拿走,心委實不好受。
“三位是想把陽血草拿回去?”王毅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
張婉悠烏黑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王毅,不敢直視,緩緩走了過來,白皙的雙手扯著衣角,“我知道這次是你救了我們,可是,陽血草對我大哥真的很重要,我願意拿其他東西跟你交換。”著看了王毅一眼,見他沒有動怒,於是繼續道:“你……你看可不可以?”
“可以。”王毅道。
“真……真的。”張婉悠聞言抬起頭來,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王毅。
張玄兄弟急忙跑了過來,道:“王兄弟,此言當真?”
“不錯,但不知道你們拿什跟我交換呢?”王毅點點頭,淡然問道。這株陽血草雖然珍貴,但自己現在已是二重巔峰,隻需一個契機便可突破三重,如此陽血草對自己而言,也沒有那重要,再則,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少一個敵人,總歸是好的。
“這……”張玄張了張嘴,思索該拿什東西與王毅交換,要知道,陽血草珍貴無比,能夠增進一個境界,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而且還是有市無價,奇缺無比。
張婉悠和張泰兄妹皆難住了,一臉緊張的看著張玄。
“怎,三位不準備交換?”王毅笑道。
張玄心中一驚,急忙擺手道:“陽血草珍貴無比,我們實在不知拿什東西,和王兄交換?”
“你們就給一千塊中品元石好了。”王毅隨意道。
“啊!王兄弟,此話當真。”張玄大喜問道。要知道一株成熟的陽血草拿到拍賣會拍賣,少也能夠賣到上萬塊中品元石。
“怎?你們不願意?”王毅道。
“不……不是。”張玄三人看著王毅那冰冷的目光,盡皆嚇了一跳,急忙從腰間取出一個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千塊中品元石交給王毅。
王毅收下元石,便將陽血草遞了出去。
“多謝王兄弟。”張玄生怕弄壞了陽血草,取出一個錦盒,心翼翼的把陽血草裝了進去,放進儲物袋中,方才徹底鬆了口氣。
王毅看到張玄如此模樣,大覺好笑,道:“告辭。”
“大哥,這人也太沒禮貌了。”張婉悠看著王毅漸漸遠去的背影,輕皺了下瓊鼻,頗為不悅道。
“好啦,能夠拿回來已是不易了,況且確實是他救了我們。”張玄歎了口氣道。
“大哥,難道你真以為蘇海敢殺我們,哼,我看他們也不過是嚇嚇我們而已。”張泰不服氣道。
“哼,他是不敢,但他至少敢把我們打成重傷,別忘了,半月之後便是三族會比,如果我們輸了,妹可就……”張玄憐愛的看了妹一眼,長歎了口氣,不出話來,一臉沮喪,道:“都怪大哥沒用。”
“大哥,你別了。”張婉悠著眼前一片朦朧,兩顆晶瑩的淚珠垂落到白皙的臉頰,順著下巴簌簌落下,靈動的雙眼變得通紅,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日暮西陲,風起揚飄,赤紅的陽光灑落到官道上,仿佛給地麵染上了一層鮮血一樣,透漏著一股蒼涼。
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風塵仆仆的從遠方趕來,腳下沙塵飛揚,額上滿上汗水,氣喘籲籲。此人不是王毅是誰?
正在這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王毅前方,出現在了寬闊的地平線上,如同一個龐然大物蹲在地上一樣,又如一尊遠古凶獸,氣勢無匹。
榮城,屹立在此處百年之久,襄州府第三大城池,城高五丈有餘,通體為黑磚砌成,在夕陽下,透漏著一股蒼涼和悲壯,如同一個遲暮老人。
王毅站在城前,久久回不過神來,這座龐然大物帶給了心靈上極大的震撼,要知道開陽宗距離襄城雖然不過數十路程,可卻從來沒有去過,所以這是王毅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城池。
“讓開,前麵的人趕快讓開。”
“霸王回城,閑雜人等讓道。”
突然,一道囂張無匹的叫嚷聲響起。
“前麵的土包子統統讓開?”
聞聲,王毅皺了皺眉頭,轉身便見到一大隊人馬縱馬奔騰而來,數十騎人馬,形成一道巨型黑影,黑馬蹦騰嘶吼,馬蹄猛烈叩擊大地的聲音不絕於耳,地麵沙塵飛揚,大地仿佛在顫動一樣。
“哎呀,大家快些讓開,賀家的霸王回來了。”
隻見城門前歎氣聲、咒罵聲、懼怕聲此起彼伏,但卻均是排開讓道。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見王毅站立在城門前方動也不動,隻以為他被這聲勢給嚇傻了,急忙道:“夥子,快快過來,霸王回來了。”道霸王三個字時,老臉上露出了一抹懼色。
王毅望著策馬蹦騰而來的黑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走到邊上。
頃刻間,原本熱鬧的場麵一下子寂靜了下來,擁擠的城樓前一片空曠,清風清揚,沙塵漫,黑影越來越近,馬蹄叩擊在地麵上震動聲越來越大。
“大爺,這霸王是什人?”王毅出聲詢問身旁的大爺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霸王乃是賀家少主,叫做賀伯符。”大爺年紀雖大,身體卻很健朗,起話來鏗鏘有力“這霸王自習武,力大無窮,十歲那年,力能扛鼎,以戰為樂,四處挑戰武者,所以人送外號霸王,是咱榮城青年第一強者。”
“有如此厲害?”王毅微微吃驚,在外門,單論臂力,牛猛第一,但十歲便力能扛鼎,這般神力比起牛猛不知強了幾倍,不過,現在實力如何,卻是不清。
踏!踏!踏!
馬蹄聲將雜聲盡數吞噬,踏踏的聲音如同大地的心髒在跳動一樣,叩擊在眾人的心,幼兒躲到母親的懷,膽者更是放聲哭泣。
伴隨著一聲沸昂的笑聲,模糊不清的黑影出現了在眼前。
王毅尋聲望去,但見這支黑騎有三十餘騎,個個孔武有力,目光炯炯,皮膚黝黑如碳,身穿黑甲,手持長槍,一看便知是能戰之輩。
馬背上,放著已死去的黑線虎、環眼金蛇、三尾貂等等凶獸。
一馬當先的是一個身體魁梧的青年,十八九歲左右,地靈境五重,身穿虎頭盔甲,夕陽映照在虎頭上,活靈活現,猙獰恐怖,仰起馬鞭劈啪一聲,鞭策在馬屁股上,黑馬嘶吼一聲,四角奔馳,如同一道黑色閃電。
青年生得廣額闊麵,虎體熊腰,眉若赤金,眼若虎目,威風凜凜。
駕駕架……
隨著一道塵風在王毅身前揚起,賀伯符一馬當先衝進城去,數十騎暢快的吆喝一聲,大笑而去。
塵埃落定,如浪潮排開兩側的百姓才慢慢的向城內走去,王毅匯入人流,進了榮城。
放眼望去,便給了王毅很大的震撼,榮城極大,分為東西南北四大城區,街道寬敞,約三丈左右,皆由灰黑色的花崗岩鋪設而成,質地堅硬。
王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大的城市,這多的商鋪,這多的貨物,一路走來,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榮城便如此大了,那襄城該有多大?”王毅砸了咂舌,喃喃道。
王毅身後十米開外,一名臉頰幹廋的中年人隨意打量著兩側商貨,目光偶爾落到王毅身上,泛起一絲陰惻惻的光芒。
男子大約三十餘歲,身上裹著一層嚴嚴實實的灰色粗衣,雙手蜷縮在袖口,弓著身體,好像很冷的樣子。
時間流逝飛快,日已西落,地間最後一片餘暉也伴隨著黑夜的降臨消失了,空中稀疏的出現了幾顆閃亮的星星,皎潔的明月散發出如洗的光輝,好像一輪珍珠玉盤,清輝明亮。
色漸晚,王毅進了一家客棧,跟隨在他身後的幹廋男子也終於停住了腳步,打了個哈欠,抱怨道:“這就是一個土包子嘛,有什可跟蹤的?”完便消失在了夜色。
客棧中,裝飾雅致,桌椅俱全。
王毅盤坐在床榻上,一臉平靜,緩緩閉上了雙目,沉凝精神,融匯合一。
三品武技怒拳!
此拳法講究的是力道,利用人體力量可將此拳法發揮到最大威力,一旦打出,輕則傷人,重則致命,其中力道分寸自有所習武者掌控。
讓王毅有些意外的是,這套拳法,竟可以產生少許音波攻擊,可以在戰鬥中,起到幹擾敵人的作用。
在使出此怒拳法的瞬間,將元氣能量通過喉嚨,達到舌綻如雷的效果,這便是這套拳法的精髓所在“怒”。
這套拳法領悟起來並不算太難,況且王毅的慧根經造化果改造,已然達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所有沒有發費多久時間,便領悟了。
四品武技弄雲掌!
這是王毅目前為止,見過的最高等級的拳法,推雲掌、化雲掌、弄雲掌,三式一體,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利用空氣氣流,催發掌勁可敵,但經過王毅在推雲掌的基礎上,重新加上自己的領悟,自創出了可以漸緩氣流流速的化雲掌,以此達到漸緩對手身速的作用,讓對手完全暴露在自己的攻擊之下,而這也是王毅目前為止最大的必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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