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倦了,還可以尋找一個能夠休息的地方,可若是心死了,是不是隻能選擇無視?
夏子騫無罪釋放的消息不脛而走,皇宮上下的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為了救皇後釋放了右院判,在他們眼裏皇後已是一個將死之人,這後宮的妃嬪更是各個笑逐顏開呢,可她們不知道的是,君琪昏迷的那個夜晚是莫蕭離整夜伺候在旁的。
屏退所有人以後,一個人坐在君琪的床邊看著她的睡顏,喝了藥之後燒已經退了,隻是身上的小紅點還是沒有褪下罷了,此時的她安靜的美好。
就這麽看著她,好似回到了他們初遇的那個午後,那個時候的她也像現在一樣安靜,坐在那裏呆望著遠方,那眼中所流露出的並不屬於一個十歲小姑娘,或許就是那匆匆的一瞥,她就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了。
伸出手摩挲著她的臉頰,那觸手的感覺是那麽的真實,也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才不會用那種仇視的眼光望著自己吧,無奈地笑笑,輕握起了她的手...
隔日一早,君琪動了動手,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莫蕭離,輕輕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朝裏麵躺了下,其實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還是有些吃驚,沒有想到他會在自己的床邊照顧了整宿,雖然現在還是頭昏腦漲的,但身子已沒有之前的難受了。
口渴的厲害,奈何身子沒有一絲力氣,隻能強忍著躺在那裏,忽然身旁的人開口道:“還要忍到什麽時候?”。
君琪顯然是沒有想到莫蕭離會突然開口,明顯有點嚇到了,抬眼看了過去,隻見莫蕭離正望著自己,眼睛裏血絲密布,心中有些感動,沉默著不語。
莫蕭離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幾步就走過去端了杯水走了過來,溫柔的扶起君琪,然後將杯子湊到她的嘴邊,喂她喝下後才輕聲說:“感覺怎麽樣了?”。
而君琪覺得自己好似生活在夢中,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人,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之後才恭敬地說:“臣妾沒事了,謝皇上關心”說完就垂下眸子好似在想什麽一樣。
可這一切看在莫蕭離的眼中,隻覺得刺痛的厲害,重新將她安撫好,站在一旁恢複以往的冰冷,“夏子騫,朕放了他,你就好好的休息吧”說完不願多看她一樣就轉身走了出去,因為他不願看到她欣喜的表情,畢竟那是屬於那個人的。
君琪呆愣的望著離去的莫蕭離,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有些糊塗,無力地躺在床榻上麵,望著床幔腦中亂哄哄的。
出了敬賢宮的莫蕭離隻覺得自己的胸腔中充滿了憤怒,邁著大步朝前走著,可在禦花園的轉角處碰到了迎麵而來的太後,收斂起自己的憤怒走上前彎腰行禮道:“母後吉祥”。
太後慈善的一笑,望著他卻又皺起了眉頭,“皇兒,昨晚沒有休息好嗎?怎麽看著這麽憔悴”。
莫蕭離努力地扯了個笑,然後伸手拉起她的手,“母後多想了,朕沒事的,回頭再去看您,現在要上早朝了,朕先走了”說罷就離開了,可太後卻望著離去的莫蕭離問身旁的靜息姑姑,“皇上方才來的方向是敬賢宮沒錯吧?”。
“是的”靜息恭敬地回答。
於是,太後若有所思的望著敬賢宮的方向,身旁的靜息繼續說:“奴婢聽聞皇後娘娘昨日病危,可能皇上是去照顧了吧”頓了頓繼續說:“太後娘娘,奴婢有一話不知當講不講”說完還怯怯的望著太後。
太後聽了輕點一下頭示意她說下去,於是靜息恭敬地說:“奴婢以為我們回來這麽久了,也應該教育下皇後娘娘了,看到皇上這般模樣,奴婢都覺得心疼呢”。
太後隻是安靜地聽著,聽完以後什麽都沒有說,而是繼續朝前走著,所以她沒有看到靜息得逞的笑容...
廣安宮內
一道黑影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一個閃身進了廣安宮,剛進去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緊接著佩兒就扶著遷妃走了出來,幾人並未多言,隻聽到那黑衣人沉聲說:“娘娘,一切都已備妥,隻要娘娘您一聲令下,一切便都水到渠成了”。
遷妃聽了得意的笑了,可望著黑衣人的眼神多了幾分狠戾,一旁的佩兒立馬開口說:“既然如此,那麽就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行動,是不是娘娘?”說完就看向了遷妃。
遷妃皺著眉,走向一旁的凳子坐下後才開口道:“本宮以為今天還不是合適的時候,如今那個賤-人病了,皇上定會在旁,若是打草驚蛇的話,那我們就功虧一簣了,可若是過幾天的話,或許我們就能讓她永無翻身之日了”說完更是陰狠的笑了笑。
黑衣人看到她的笑也忍不住瑟縮了下,幸好不是自己與她有仇,否則一定會死的很慘,此時此刻的遷妃儼然就是一個蛇蠍美人,垂下頭聽著她的話,“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剩下的事情聽本宮的吩咐,現在沒什麽事了,你先退下吧,可別被人發現了”說完就轉身走進了一旁的臥房。
那道黑影又在眾人不察時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回到臥房的遷妃,躺在軟榻上麵,妖嬈一笑開口說:“佩兒,你覺得本宮這個計謀怎麽樣啊?”。
“娘娘果然聰慧過人,相信這次一定會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的,佩兒相信隻要是與娘娘為敵的人,都不會有好的結果的”佩兒同樣冷笑著說道。
此時此刻地遷妃完全沒有想到就是她的這個計謀,讓後麵的一切都脫離了原本的軌道,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不管怎麽樣,都難以擺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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