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青衣,青衣,你沒事吧!」落在地上的任平生根本不顧自己的傷勢,趕緊小心的看著懷中昏迷的憶青衣,小心的問道。
「咳咳…青衣,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他染滿鮮血的雙手,顫抖的的摸著她蒼白的臉,臉上滿是悲傷的說道。
「這老東西,我一定要殺了他!」感覺到身後真氣澎湃,威壓湧動。任平生一臉恨意的說道。然後也不管到了身後的攻擊,一翻手拿出了那枚當時在蒼茫山得到的龍鱗,真氣一轉,一用力就捏碎了。
「蒼瀾劍派的小子,你給我去死吧!居然敢殺我天邪宗的人,老夫今天就讓你們蒼瀾劍派雞犬不留。」這王級強者修為的老者,一臉獰笑的笑道。
剛剛他不顧身份突然出手偷襲,重傷了任平生,準備一下子解決任平生,卻沒想到這中間出了這麽些變故。如今抓住這樣的機會,自然是想把他們都解決掉。這時候根本不會手下留情的。
「任平生,小心後麵!」掙紮著起身的孔戰幾人看到這一幕,呲牙裂目的叫了起來。可惜他們實力不夠,就是想出手援救也無能為力。
「青衣,沒事的!馬上就會有人來救你了。」任平生一邊用真氣幫她療傷,一邊溫柔的說道。
眼看著這一掌就要落在任平生的身上,如果真是落實了。以他如今重傷的情況,絕對是撐不下來的。
這時候突然整個虛空一頓,然後一陣空間波動傳了過來。任平生的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名老者,正是當初在蒼瀾山中遇到的青龍聖獸。剛剛捏碎了鱗片,他有了感應,也就立刻傳送了過來。
「恩!」剛剛傳送過來的他,立刻察覺到有人向他出手。雖然沒有威脅,可還是條件反射的一擺手。
「砰…啊…」本來一臉獰笑的天邪宗的王級強者,正心中欣喜。這下能夠殺掉任平生了。然後一名老者突然出現,他隻是一驚,卻是去勢不減。準備連這老者一起殺掉。
心中剛剛這樣想的時候,那老者隻是對他輕輕一擺手。他就感覺整個天地都塌陷了,周圍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驚駭的還沒有反應,就被一擊擊中了胸膛,整個人如同受了不可想象的重擊,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撞在了遠處的一座數百丈的山上,整座小山都成了一片廢墟。
這些恐怖的威力,直接要了天邪宗的王級強者的大半條命。他掙紮著從碎石中爬了起來。胸前塌陷了一大半,鮮血染紅了整個身子。不過這時候他如同沒有知覺一樣,而是一臉恐懼的盯著遠處任平生身邊的那名老者。
這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恐懼,他一名王級強者,居然連對方輕輕一擊都擋不住。這得需要多麽強悍的修為,才能做到。這樣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算是雪州的霸主,玄劍宗都不願意招惹這樣的人。
「咳咳…糟糕!這任平生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能招來這麽強大的人。天江這小子,真是該死,怎門招惹到了這樣的人。」他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在心中想著對策,要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這次別說是他,弄不好整個天邪宗都會一起遭殃了。
「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你招呼我來有什麽事情?」青龍看了一眼任平生,有些驚訝的說道。
「前輩,請你救救青衣,她受了重傷。」任平生立刻轉過身來,抱著渾身是血的憶青衣,一臉懇求的說道。
「唉,這就是命數,躲也躲不過!」他看了一眼憶青衣的傷勢,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當初讓你離開他,你不願意。如今果然是應驗了。」
「前輩,你一定要救好她!你當初說過,會答應我一件事,所以一定會做到的吧!一定能治好青衣的吧!」
「我本來以為,你會讓我幫你解決那名王級境武者呢。」
「我會親自解決他們的,他們一個都跑不掉的。」任平生雙眼血紅的說道。
「好吧,她受傷太重,已經沒多少氣息了。我隻能盡力,結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證。你替我護法,需要一天的時間。」青龍歎了口氣,然後接過憶青衣,一道綠色的光芒亮起,就開始替憶青衣治傷。
同時遠在億萬裏之外的南域萬妖山,一座大殿中,一個被雲霧籠罩的人影,突然睜開了眼睛,整座大殿突然被無盡的威壓填滿。
「玉佩居然碎了,小丫頭遇到了生命之危。恩?居然在東域!」這自言自語的聲音,是一個女子。然後整座大殿一震動,無數的光芒亮起,她身影就消失不見了。這裏居然是一個傳送陣。
在東域蒼瀾山中心位置,一座古老的傳送陣亮了起來。然後出現了一名長相絕美的女子,然後她看也不看的就朝著東域趕去,隻是一個晃動,人就消失在了天邊。速度如風,來去無蹤。
「任平生,你沒事吧?」朱天朝他們都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輕聲問道。
「我沒事,你們都回去吧!蒼瀾劍派不會有危險了。」任平生淡淡的說了一句,就閉上眼睛,繼續療傷了。
眾人一看這個情況,也就沒有在說什麽,都是一臉驚懼的看了一眼,正在給憶青衣療傷的老者,然後緩緩的退去了。
他們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來偷襲人的那人是天邪宗的王級強者,可是這樣的強者,被對方輕輕一揮就重傷而退。那這老者的實力,就恐怖了。那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自然也就不敢多問。隻是任平生在他們心中,更是多了一分神秘感。
轉眼就是一刻鍾的時間,正在療傷的任平生,突然感覺一陣清風拂過,然後就看到了麵前多了一人。一名絕美的女子,此時直直的看著憶青衣。
他立刻計警惕的站了起來,剛剛青龍說過要讓他護法,不能然人打擾。如今這裏突然出現一個看不透修為的女子,他就算傷還沒好,也要努力阻止她靠近。
「前輩,請你止步!」他拔出風痕劍,一臉凝重的說道。
「原來是你,難怪她會來這裏!」她這時候才轉臉看到了任平生,然後如有所悟的說了一句。「告訴我,她是怎麽受傷的?又是誰傷了她?」
「她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傷的是一名王級強者。」說話的時候,任平生眼光瞄了遠處還呆在那裏的天邪宗老者。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居然一直沒有離開,反倒是在那裏療起傷來。
其實那老者也是有苦難言,他想離開可惜天邪宗宗主還昏迷在任平生附近,如今他怎麽敢過去。可是要直接離開,他又怕青龍出手攻擊他,隻好老實的呆在這裏。
這時候發現又出現一名看不清深淺的女子,心中又是一驚,不知道是敵是友。就在他擔憂的時候。遠處的女子卻還是直直的看了過來。
「該死的東西,居然敢對我徒兒出手!」她怒喝一聲,手掌一壓,一個遮天大手從天而降。
「啊」天邪宗的王級強者再次感覺到了恐懼,被威壓壓的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然後被一掌壓下去。原地隻留下一個深數十丈的深坑,深坑邊緣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血跡。
「前輩是青衣的師父?」任平生小心的問道。剛剛那一掌的威勢,她清晰的而感覺到了恐怖到無法匹敵。這至少也很是皇級強者,甚至更厲害。要不然王級強者如何這樣不堪一擊。
「不錯,不知道她這次怎麽樣。希望青龍前輩能救過來她。」這女子輕輕歎了一句,然後就不再言語,靜靜的看著被綠色光芒包圍的兩人。
很快就是一天的時間,綠色的光芒消失,這時候青龍才睜開了眼睛。隻是眼神中有些遺憾。轉頭,神情一愣。
「九尾,你來了。可惜了,你這徒弟隻怕回不來了。至少我現在的能力,是救不回來了。」
「是嗎?早知道就不放這丫頭出來了。」那女子眼神中有些悲傷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向了青龍懷中的憶青衣。
「不…不…怎麽會這樣?」任平生看著青龍懷中的憶青衣,不,準確的說是一隻白狐,一臉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著。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那隻小白狐,分明就是他日思夜想,陪他渡過了最快樂的修煉時光的那一隻。隻是為何會這樣?憶青衣怎麽會是那隻小白狐呢?
他不由的想起了,在萬妖山第一次見到憶青衣時候,心中的那種熟悉和悸動。想起了憶青衣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說的那一句『我好想你』。想起了憶青衣為什麽一直纏著他,一直對他沒有防備。甚至為了他不惜性命。
原來,她早已經認出來了他。可他卻是沒能認出來她,一直到現在她重傷顯出了原形,才認出來。
「為什麽會這樣?憶青衣,青衣。」任平生一臉悲傷的吼道。他想起了和小白狐相處的時候,他一直都是一襲青衣,也許當時在他眼中,青衣就是代表著任平生。代表著他們相處的那一段快樂的時光。
所以才會有憶青衣,這個名字。憶的是青衣,何嚐不是他,何嚐不是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呢。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