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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隻有兩人留下的無數的幻影,和連續不斷的轟鳴聲。其他人完全看不清楚,兩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隻有時不時飛濺的鮮血和慘哼聲,訴說著戰鬥的激烈。
夜空明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擂台。從任平生開啟殺戮之心之後,他的眼睛都沒有眨過。他本來以為,諸葛長天的神之血脈爆發出來之後,會很容易的就獲得勝利的。隻是沒想到任平生居然會這麽妖孽,也有著這麽恐怖的底蘊。
「這到底是什麽?難道是什麽魔神血脈?可是不應該啊,這大陸上不會有魔神血脈留存下來的。再說了這也不是魔神血脈異象,他的眉心沒有魔神的標誌。」他不斷地在思索任平生的情況。
這太詭異了,可以和神之血脈相抗衡,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古來一直有傳聞,隻有神之血脈能夠抗神之血脈,可是如今居然又跑出一種,可以對抗神之血脈的未知的東西。怎麽能讓他不震動?
在他看來更奇怪的還是,任平生居然可以真氣魔氣一起修煉,這更是沒有聽說過的奇聞。曆來,真氣魔氣水火不容,不可能同時存在一個人體內。也沒人敢嚐試,因為嚐試過的人的,都死了。可如今的情況又怎麽說呢?
「這任平生究竟是何來曆?怎麽這麽古怪?難道會是那個什麽魔神傳承者?」夜空明有些不確定的想道。同時也在考慮著如何對待任平生,要不少出手把他拿下,畢竟這不是一個小事情。
想到這裏,他就有些不能鎮定了,心思起伏不定。
「無妨,你不知道也不奇怪,這應該是傳說中的殺戮之心。」突然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啊,府主大人?」他神情一正,恭敬的說了一句。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領悟殺戮之心,這可是傳聞可以抗衡神之血脈的東西,如今看到倒也不假。」
「府主?殺戮之心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殺戮之心一直隻在魔族中流傳,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東西。領悟了它,會在體內凝結一顆心髒,稱為殺戮之心。那是純粹的殺戮之力凝聚而成的,隻是凝聚這種東西很難。修為不能超過宗級境,還需要在魔氣縱橫之地,經曆無窮無盡的廝殺,才有一絲微小的可能領悟它。這對我們這些修煉真氣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原來如此,這樣說這任平生領悟的就是殺戮之心。」
「傳聞,他曾經被天邪宗追殺跌落惡魔深淵,五年之後才在南域出現。如今看來這消息倒是真的了。隻怕那五年他就是在惡魔深淵中渡過的,不僅活了下來,還機緣巧合之下領悟了惡魔之心,能夠真氣魔氣並存一身。」
這老者也看不到人,隻有蒼老的聲音隱隱傳來,卻把任平生之前的經曆猜測的一清二楚。
「惡魔深淵?還呆了五年?活著出來了?真是不敢想象?傳聞就是皇級境武者,進了惡魔深淵也是不可能活著出來的。」夜空明臉色駭然的說道。
「唉,如今大將降至,可是也是一個黃金大世的來臨,天才輩出。一些天賦妖孽,福緣深厚之輩,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這次比賽,天兒隻怕要輸了。」
「不會吧,就算殺戮之心厲害,可是長天身上的那可是神之血脈,可以同階之中無敵,也不會差啊!」
「因為這人的殺戮之心已經開啟到了第二階段,而天兒的神之血脈還差了一點,距離第二階段還有一點距離。」
「什麽?這殺戮之心也有第二階段?這也太恐怖了?」夜空明忍不住吼道。
「不然怎麽說能和神之血脈抗衡呢,第二階段可是能夠提升四倍的實力。就算沒有第二階段,天兒贏的希望也不大。這個小家夥太過古怪了,讓人看不透!」
「府主,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魔神傳承者?要知道當初有一個魔神傳承就是出現在惡魔深淵,而且時間好像還差不多?」
「就算是也沒辦法,魔神的手段太恐怖,他的傳承者,除了神級強者沒有人能夠留下他們的。你就不要想這些了,弄不好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這最後一段時間,爭取早日突破。」
說到這裏的時候,擂台上的戰鬥也更加激烈,兩人都是傷痕累累。本來就是差不多的實力,就算任平生有一招強悍的劍技,可是整體實力他還是要差上一些。諸葛長天一旦發狠起來,也是要拚命應付。
「狂風十三殺。」任平生驀然後退,十三道身影,十三道劍氣一斬而下。諸葛長天卻是看也不看,迎著劍氣就朝著任平生殺過去。身前數十道陽光凝聚而成的利劍,在飛舞著,擋住了一道有一道的劍氣。
然後他手一揮,利劍擊潰最後一道劍氣,氣勢洶洶的殺到了任平生的麵前。
「天劍式,給我碎!」任平生風痕劍一劃,白色的劍氣一下子就斬開了眼前的利劍,反守為攻,殺向了諸葛長天。
「砰砰…」他羽扇揮動數道光幕升起,攔住了劍氣,隻留下一陣劇烈的撞擊聲。煙霧散去,他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兩個家夥瘋了啊,戰鬥的這麽瘋狂!」下麵的天才們,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看著,在感歎的同時,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這時候的他們,早就忘記了之前的輸贏結論,一個個也是緊張無比的等待著。
一開始知道了諸葛長天的神之血脈,他們以為比賽結束了。可是任平生的表現,也是一樣的妖孽。雖然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可是卻看的很明白。任平生的實力也是一樣的瘋狂增長,並不比諸葛長天遜色。
這時候他們早就自動的,把這兩人排出在了他們的陣營之外,也沒有人再傻乎乎的把他們當做對手了,因為根本就是自找煩惱,或者說是自不量力。這兩人戰力全開之後,無限接近於王級境的強者,根本不是他們能都應付的。
不滿也好,無奈也好,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任平生居然隱藏這麽深,我真不知道他居然這麽恐怖,原來他最強的時候是魔氣環繞的狀態。」司徒空有些無奈的說道。
「能夠對抗神之血脈,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還真是神秘無比的家夥。」唐生也是很無奈的說道。
至於那些觀眾們,早就瘋狂了。跟著兩人一起瘋狂了,有大吼大叫的,有麵紅耳赤的,有跳動助威的。總之,這一戰讓升龍會到達了最**。
「哼,你居然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這次是我贏了。」諸葛長天冷哼一聲,已經靠近了任平生,無數的利劍,一轟而下,威勢恐怖。
也不知道為何,剛剛任平生斬出風雲一劍之後,雖然傷到了他,可是也讓他給避過去了。這時候任平生卻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居然讓他輕易的靠近了過來。這就是最好的機會,隻要能夠能夠集中任平生,就是最好的獲勝的機會。
等到轟鳴聲消散之後,煙塵中任平生直直的站著,胸前有一道透明的傷口,鮮血流了一地。看來剛剛應該是沒有完全擋住那些利劍的攻擊,被一劍穿胸而過。
「如何?你現在的實力還有多少,挨了我這麽多攻擊,隻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吧!」諸葛長天一臉笑容的說道。
這時候他也是一身鮮血,白色的長袍也早就變成了血色,胸前也有著不少的傷口,左肩似乎也不能動了。不過這時候,他臉色卻滿是輕鬆的神色,似乎確定任平生已經沒有勝算了。
「是嗎?可惜你的神之血脈沒有開啟到第二個階段,不然的話…」
「什麽?你這奇怪的狀態,難道也能開啟到第二階段?」他似乎有些太過激動,臉色就有些扭曲了。
「有或沒有又如何?這次比賽是我勝了?」任平生淡淡的笑道。這時候擂台上的血液,在不知不覺之間全部都聚到了諸葛長天的周圍,把他牢牢的包圍在了中間,就連他們兩人身上的鮮血,也是不斷的往外流淌著。
整個天武廣場,基本上就沒人察覺到這個變化,一直都是專注於兩人之間激烈的比賽。除了高台上的夜空明,不過他也是靜靜的沒有說話。
「你如今受了這麽重的傷,還如何和我戰鬥?」似乎有些不相信,諸葛長天反問道。
「不需要了?已經足夠了,血煞引,爆!」他輕輕一笑,左手一揮,那無數的鮮血,直接飛了起來,一條血色的長龍轉瞬就形成了,然後朝著諸葛長天一撞而去,劇烈的波動,讓人驚駭。
「轟隆…」諸葛長天隻來得及撐起幾道光幕,就被那些鮮血的爆炸聲掩埋了。然後隻是一個呼吸,就聽到一聲慘叫,一道身影就從爆炸中飛了出來。
似乎受傷過重,諸葛長天直接落到了擂台之外。輸掉這最後的決賽,自然也就輸掉了那第一名。
升龍會最後的第一名,就是站在台上的任平生。這個當初的四大黑馬之後的天才,一個也許誰也沒有想到的人,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雖然勝利的也不容易,可是總歸是贏了。擊敗了九州的絕頂天才,站在了這九州年輕一輩的最巔峰。
這一天讓很多人都銘記了,記住了這麽一個來自東域雪州的天才妖孽,也許會記住很久,也許會代代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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