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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覺得她是瘋了。
關明月瘋了,她用這種態度跟我說這些問題,無疑在說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可是我從一開始就拒絕了蘇謙,雖然後來想過要利用他,但畢竟也什麽都沒做,現在又幾乎不與他聯係。
她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來指責我的為人呢?
已經不想跟她說話了,起身往外麵走去,然而她並沒有想放過我的意思,竟然直直地跟出來,神色雖然看上去很淡定,但語句卻異常狠辣。
“你懷著蕭閔行的孩子,卻又不告訴他實情,到底為什麽?”
“我跟他性格不合,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把孩子的身世告訴他,隻是不想再有聯係,不想再生麻煩,這都是我們自己的事,跟蘇謙沒有關係,跟你更沒有關係。”
“那你之前是不是也跟蘇謙在一起過?還要跟他假結婚對嗎?好像嫁給蕭總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手段,騙了一紙婚書,現在想用同樣的手段再騙一個男人嗎?”
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懷疑她到底是心理醫生,還是自己本來就有心理問題,明明我已經把事情說明白了,她自己一開始語言也很清楚地說知道我愛著蕭閔行,怎麽就硬生生的非要把蘇謙扯進來?
現在我們兩人已經站在路邊,我想攔車上去走人,可是關明月卻擋住我的去路,沉著聲音說:“秋小姐,我叫你出來是想把事情說清楚的,你不能得到自己想拿的東西就轉身走人吧。”
我看著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心生憐憫。
難道一個女人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真的都應該這麽悲哀嗎?是不是我當初哭著喊著嫁給蕭閔行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
我語氣的緩和讓關明月也放鬆了一點,她微微閉了一下眼,垂下頭的瞬間,用手指壓了壓眼角,然後才說:“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實在是最近發生的太多事。”
與世隔絕的我,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等著她往下說。
關明月跟之前蕭閔行跟我說的情況差不多,她確實是蘇謙的同學加前女友,而且到現在都還愛著他,但是蘇謙對她沒有一點意思,到處沾花惹草。
她在最初氣過以後,也慢慢習慣了,甚至生出等他玩夠了定會想起她的好處這樣的想法,可是還沒等到蘇謙玩夠,我就出現了。
我當然覺得自己是無辜躺槍的,但是關明月說的頭頭是道。
“他那個人我還是了解的,身邊圍了太多女人,他也會滿足她們的一些要求,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生出結婚的念頭。”
“那是假的?他就是不想結婚,所以才想用假結婚騙過父母,而且最後我們不是也沒結嗎?”
關明月慘慘一笑說:“那他生病時,喝多時,喊著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嗎?”
聽到這話,我幾乎要跳起來,驚問她:“你說啥?”
關明月的表情是灰敗的,眼珠滑到邊角,斜斜看著被陽光拉長的樹的影子,好久才說:“知道他車禍的時候,我為什麽打電話給你嗎?”
不知道,後來蕭閔行和米娜都分析她是居心不良,再後來我看到蘇謙媽媽的態度,也差不多相信了。
隻是現在她又提出來,好像事情又變的複雜了。
關明月緩了一口氣說:“因為他在搶救過來以後,還處在暈迷狀態時就一直叫著你的名字,剛開始他家裏的人沒有在意,可是他叫了幾個小時,把嘴都喊幹了,這個事情卓峰和米小姐應該都知道。”
竟然還有這種事,可是並沒有人跟我說啊?
我不相信地看著關明月問:“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打電話給我的?”
她點頭,很快說:“我比誰都不希望他見到你,雖然我沒真正看到過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情形,但是我跟蘇家關係較好,所以從他日常的行為中就看出了他的變化,而這種變化一定是有人改變了他。”
好吧,我把她說的話理了理,也就是說蘇謙因為在受傷的時候叫了我的名字,所以導致蘇家人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所以關明月就打了我的電話,所以就成了那天晚上我們去時的情形,所以蕭閔行和米娜也順勢認為關明月就是一個別居用心的壞女人。
而她現在也同樣這麽認為我。
長長出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聲音和緩地說:“關醫生,我很抱歉以前讓大家誤會了,但是我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那麽一個男人,這個不會變,你也不用擔心。”
“你不會變,他怕也不會變吧?”關明月一點也不樂觀,聲音悲哀。
其實我很想勸她的,可是自己腦袋裏現在根本沒有東西,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在蘇謙的生活裏還有這樣的角色,所以心裏也是亂亂的。
那個時候蕭閔行讓我離他遠一點,我隻認為是他太小心眼,又怎麽會想到男人看男人應該是比我更準一些。
跟關明月的談話注定沒有結果,而她給我的文件袋裏也不是真正我想要的東西。
回去後,我就把書房的門關上,然後打開,結果從裏麵掉出來的全是蕭閔行與各類女人們在一起的照片。
看著花花綠綠的一桌子,我手都是僵的,搞不清楚關明月為什麽要送這種東西給我?更弄不明白蕭閔行是怎麽了?
作為一個海城的青年才俊,有一兩個女伴應該也是正常的,之前我們還有婚姻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而這些照片也沒有很大尺度,都是很正常的拍射,有很多張還能看到圍繞在身邊的人群,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呀。
關明月又不是沒見過世麵,應該也能看懂,可是她為什麽又裝袋送我呢?
我是想不明白,也覺得事情沒有那麽嚴重,就打了個電話給蕭閔行,讓他下班以後過來一趟。
其實這段時間我們兩個來往也很少,有的時候他會打個電話過來,可是差不多每次都因為話不投機,最後不了了之,再加上我現在有金可陪著,還有事情忙,也沒有像先前那樣患得患失,所以幾乎沒有主動給他聯係過。
所以蕭閔行接到我電話時,有些驚訝:“我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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