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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現在有點大了,開車已經不太方便,所以大多時候出門,我都會選擇打車。
好在,離他公司也不太遠,到達門口時還能看到他公司的員工,匆忙去上班的情景。
下車後,本來想直接進去的,但是想想現在兩人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而且萬一蕭閔行問起,那我應該怎麽說呢?
總不能直接說是因為不相信他說的公司危機的話,所以才想來看看他?光是這麽想想,都能感覺到那鋪天蓋地冷眼。
猶豫著,人也就退到了大門口的路邊上。
這裏栽種著許多風景樹,夏季的時候還常有人在人行道上散步,既是到了這個季節,樹葉也沒落幾片,隻是天氣原因,襯的多少有些蕭瑟和陰暗。
現在是早高峰上班的時間,路上行人很多,卻大多數都是車來車往,真正步行的沒有幾個,就算是坐公交,到了站點要走過來幾步,也是有限的,而且都是尋著大路去。
所以我站在這邊的樹蔭下,反而不被人看到。
等人潮過去,意外地看到米娜的車使進了蕭閔行的公司。
我當時都想跑過去跟她打聲招呼了,可是還未走出來,她的車子就已經到了車庫的入口,我也就沒再上前。
在這裏看到米娜也不算奇怪,我聽她說過好像跟蕭閔行有什麽新的業務往來,但問題是,我問起蕭閔行的事,她是一問三不知,但卻明明跟他走的很近嘛!
帶著這樣的疑問,還是走進了智行公司。
電梯把我送到蕭閔行辦公室的樓層時,我都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因為一向清靜的地方,此時卻站著許多人。
光蕭家姐妹及家屬就一大群,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臉孔。
蕭閔行的助理正在極力擋著他們往辦公室裏闖,而且還有兩個保全。
我看了一圈,沒有找到米娜,正猶豫著不知道是退回電梯裏,還是先躲起來,因為此時想穿過這群人進到蕭閔行的辦公室好像很有難度。
隻是還沒等我拿定注意,蕭閔行的大姐,蕭閔慧卻突然轉頭看到了我。
她立刻就拔開人群,一臉氣勢洶洶地走到我麵前,但是目光很快就移到我肚子上,眼神和目光一樣的不屑:「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喝的好雙簧啊,一個說離婚了,結果卻懷了孕,一個說不摻和爸爸的事情,卻把他的公司拿到手裏。」
我已經被她整懵了,站著一句話也接不下去。
但是周邊圍著的人卻好像比我清楚,從蕭閔行辦公室的門口,一下子就反轉身把我圍住。
蕭閔行的大嫂李如跟蕭閔慧幾乎是同一張嘴臉,臉上帶著諷刺的笑說:「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一肚子壞水,當時進咱們蕭家門的時候,就藏著禍心,她說是跟閔行離婚了,但是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不但從咱們蕭家勒索了那麽多錢,現在竟然還敢不要臉的再上門找他。」
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蕭家這位大嫂竟然開始維護起蕭閔行了,但是她此時說出這樣的話,卻讓我頃刻間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都帶著肅殺。
被他們合力擠到牆角處,想走不易,連想看看蕭閔行都難了。
蕭閔慧和李如一唱一合,把過去我跟蕭閔行騙婚的事件扒了出來,盡管他們不清楚裏麵的事實,但卻也添油加醋。
比如是我往蕭閔行的酒裏下了迷藥,所以才順利在酒店上了他,然後還跟別人有了身孕,又戴到蕭閔行的頭上。
總是,一邊義正言詞地指責我的罪行,一邊也把蕭閔行拉下了水。
最後還盯著我的肚子說:「這裏麵的野種也不知道是誰的,不然閔行也不會在她懷孕的時候跟她離婚,肯定是早就勾搭上了別人,就順勢在咱們家撈一筆錢,好跟她的小白臉走。」
我一向對蕭家姐妹沒有好印象,但也從來沒懷疑過他們的素養,畢竟是生活在大家庭裏的,受的教育和周圍的環境都會影響他們的氣質,事實上以前他們也確實在我麵前端著,可是今天這種罵我的話一出口,我就瞬間明白了。
一個人的素質跟這些東西還真沒多大關係,全憑內心,他們內心就是帶著這種邪惡,不然也不會從小就欺負蕭閔行,整個長大的過程,他們沒有向善,反而是越變越壞了。
最開始的無措感慢慢散去,我冷眼看著蕭閔慧,任她繼續捏造,連辯解都懶得做了。
電梯門再次打開,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快步走過來。
他們的出現一下子就震住了在場所有的人,為首的一個目露寒光問道:「出了什麽事?為什麽要聚眾鬧到別人的公司裏來?」
這個時候蕭閔行的二姐蕭閔英走了出來,她在蕭家應該算是心機比較重的,說話做事也一向有章法,所以就算是現在麵對警察也沒有像蕭閔慧那樣慌。
很從容地說:「警察同誌,我們這是在自家公司啊,而且也沒有鬧事,隻是自家兄弟姐妹商量一些公司內部的事宜而已。」
「是嗎?你們商量什麽我管不著,你說這公司是你的,請把相關證件拿出來。」
這下,蕭閔英眼裏就閃出一絲精光,朝著蕭閔行的辦公室看一眼說:「證件都在辦公室呢,我現在去幫你拿。」
隻是那個警察根本不讓她近前,攔住眾人說「都別動」,然後示意跟著他來的一個人進了蕭閔行的辦公室。
很快那個人就出來了,手裏確實也拿著企業的相關資料,帶頭的警察快速翻看了一下,然後問:「誰是蕭閔行?」
在場的人沒一個站出來的,麵麵相覷。
那警察看了一圈,一點臉麵也不留地說:「證件上的負責人寫的是蕭閔行,既然你們都不是,就快點離開,不然就去警察局裏說清楚。」
蕭閔慧早就有些架不住了,聽到這話,人已經快速往電梯退去。
而蕭閔英卻目光犀利地看我一眼,轉身就拉住我的手臂說:「見不到他,你就跟著我們一起走吧,想獨吞父親的錢,沒有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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