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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纏不過她,把金可,還有那些照片,連同關明月,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其實這樣一說自己反而也輕鬆一些,這些東西在我心裏裝了很久,雖然並沒有天天去想,但也像是梗一樣,一直都橫在那裏,現在說了出去,先是蕭閔行,後又是米娜,經過他們兩人的分析和確定,這根鯁倒是從我心裏拿了出去,可是我卻真的又想見蘇謙一麵,我想知道這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米娜瞪圓了眼看我:“你沒事吧,這個節骨眼上去見他,你還顯事情不夠大,就蕭閔行那脾氣,沒準就又給你氣到醫院裏去了。”
“我又不是找他幹什麽,就是問問事情到底是他授意的,還是關明月一個人所為,說真的我真的不相信是他。”
米娜毫不客氣:“不相信也給我憋著,現在是不是他都無所謂了,反正我跟智行的合作是泡湯了,哎,這個卓老板真是該死,發生這麽大的事,他怎麽都不跟我說?”
我沒空聽米娜念叨,從她公司出來往家裏去。
剛打開門,就發現家裏好像不一樣,才隻往前麵走了幾步,就見金可的房門打開了。
她穿著一套牛仔裝,頭發也挽了起來,冷冷看著我,一動不動。
我腦子快速想著到底是怎麽回事了,當然也會想到上午去家政中心的事,那邊已經幫我們聯係了新的保姆,我們也看過了,隻因為那個人家裏有事,所以要晚幾天過來,然而金可也差不多是訂下來辭退了。
我想她回來應該是拿走自己的衣物的,但這種氣勢還真是不同。
往前走了兩步,沒有先跟她說話,換了鞋,也把包放好,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依然在那裏,還是冷眼看我。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跟她說話,就直接去了就近的書房裏。
幾分鍾後,金可推門進來,把幾張照片扔到桌子上,然後說:“還給你?”
我描了一眼那照片,正是從關明月送來的裏麵挑出來的,而且也沒發現有特別之處,倒是她現在翻臉的樣子有點過激。
她看我不說話,本來清麗的臉上就多了一份鄙視:“安姐,看來外麵說的對,像你這樣的女人,除了騙婚,還真的沒人要。”
這話現在攻擊不到我,比這狠的蕭閔行早就說過了,所以我倒是把手裏的畫筆放下,靜靜看著她。
她咬了咬牙,沒有激怒我,好像讓她心裏有更多不甘,又接往下說:“他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的,不然也不會跟這麽多人有染,你看看她們哪一個不是說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連家庭背景都比好上千萬倍,所以你守著也沒用,他連你懷孕的時候都能拋棄你,現在玩夠也一樣把你踢了。”
我真是怕她說多了把自己氣壞,就點點頭說:“謝謝你提醒我,不過我不在乎啊。”
“你……”金可氣哼哼地說了這一句,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臨出門的時候才想起一個詞,又折回頭說:“你真是一個無恥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這麽罵我?一個作保姆,還偷看別人的東西,沒有職業道德被解雇的人,怎麽能這麽趾高氣昂呢?
在金可還沒有出家門的時候,蕭閔行就已經回來了。
他一點也不客氣地衝到她的屋門口,臉色泛青,雙眼又是可怕的紅色,死死盯著她半分鍾都沒有說一句話。
我被他的樣子嚇傻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站在門外麵手足無措。
金可看上去也嚇的不輕,她嘴唇哆嗦了一下,勉強說:“蕭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但我是真的……。”
“你真的怎麽樣我管不著,但如果你再敢跟她說一句侮辱的話,就別怪我斷了你的後路。”
金可隔著門口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嘴上沒說話,但是目光不善,估計是以為我告的狀,蕭閔行才回來,但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跟他聯係啊。
“你不用看她,書房裏我裝了監控,你剛在裏麵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今天也明白的告訴你,離婚的事是她堅持的,我隻是配合她,想讓她的心情好一點,就是這樣,她怎麽胡鬧我由著,沒有不愛之說,就算我們一輩子就這樣過了,我也不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更不會跟你,她在我心裏,永遠占著老婆位置。”
我驚呆了,忘了看金可是什麽表情,整個目光都定在蕭閔行的身上。
他也太賣力了吧,為了替我扳回這一局,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鼻子發酸,眼裏的他也漸漸模糊,心在相信與不信之間搖擺,那些話根本就沒辦法跟他的人合到一起。
那是他說的嗎?離婚原來是他寵我的表現,就是要讓我在他的手掌心裏胡鬧,怎麽著都可以?
這還是那個過去把我按倒在床上,恣意淩辱,隨意欺負的蕭閔行嗎?
他不會是病傻了吧?
門響了,大概是金可走了,然後我看到一個大陰影罩在我麵前。
蕭閔行手裏拿著一條毛巾,一點點把我臉上的淚擦幹淨,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還很冷,目光也還是不善。
盯著我問:“為什麽不罵她?你平時跟我不是很能吼嗎?”
“有……有嗎?我有跟你吼過嗎?”我怪怪地問他。
蕭閔行臉上的咬肌繃了繃,終於氣極而笑地說:“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傻子,真奇怪怎麽就長大成人了,連個保姆都搞不定。”
我也奇怪啊,可那又怎麽樣,不還是好好的嗎?
偷眼去看他,他已經把自己的外套了下來,隨意地扔在沙發背上,然後問我:“中午吃什麽?”
“啊?”
他回頭瞪我一眼,聲音也狠厲:“中午了,你不會想保姆走了自己就絕食吧?吃什麽,快點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吃排骨吧,要糖醋的,我好久沒吃了。”
蕭閔行沒有理我,打開冰箱在裏麵翻排骨。
我站在廚房外麵,目光跟著他的動作移動,最後又全部停留在他那雙修長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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