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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目光當中光芒閃動,似乎有些傷懷。
冷萬裏的異樣被葉天看在眼裏,於是關切的問道:“冷爺爺,你怎麽了?”
“哦,沒事。”冷萬裏敷衍般的搖了搖頭,旋即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疑惑的問道:“徐泰可是武師界定,你怎麽會和他對上?”
“他阻止我殺張森,於是就對上了。”葉天平靜的答道。
“張森!枯心鬼張森?”
“恩。”葉天點了點頭。
“沒記錯的話,那老家夥可也是武師界定呢!你殺他?”冷萬裏的語氣之中有些驚訝。
“以前可能是吧,不過現在撐死了八段武士。”葉天風淡雲輕的說道。
“哦...不過即使是八段武士,那也高你一段不是麽?”冷萬裏有些搞不懂了。
“是啊,一段而已,不算高。”葉天隨意的答道。
對於葉天的回答,冷萬裏嗬嗬一笑,心中以為葉天年輕氣盛,於是不以為意的問道:“小子,你到是和老夫有幾分相像!盛氣淩人!嗬嗬,不過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吧!”
“也不算吃虧,我殺了他了。”葉天思慮一下,本來抱著一命換一命的想法,但是到最後自己沒死,這當然算不得吃虧。
“什麽!”葉天這次的回答徹底讓冷萬裏震撼到了,以七段對八段,而且是在一個武師強者的眼皮子底下,最後竟然還殺掉了張森!
“你真殺了他了?”冷萬裏不得不確認一下。這種情況,可是有些駭人聽聞。
“恩,我騙您幹嘛。”葉天無奈搖頭。
“你真的隻是七段武士?”冷萬裏的模樣和之前一樣,滿臉的不可思議。
“恩~”葉天更感無奈,一個恩字,語氣拉的老長。
“你...”
“冷爺爺您可別問了,我好累啊,我要休息了,咱們明天再聊,好吧?”冷萬裏還想再問,但是卻被葉天的話給堵了回去。對於冷萬裏這種問法,葉天實在是有些消受不了,於是便找了這麽一個借口。
“恩,好,你去休息吧。”冷萬裏雖然還想問,但是考慮到葉天趕了一天的路,於是也不好再開口了,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對於這個非凡的少年,他可是要徹底了解一番的。
“你沿著這條回廊一直往東走,那裏會有下人接待你的。”冷萬裏指了指身後的一條回廊,說道。
“恩,冷爺爺,你也早點休息吧。”葉天向前者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
次日清晨,葉天的房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來了!”葉天此刻口渴難耐,正端著茶壺,想要倒碗茶來解渴。但是聽到敲門聲,隻能先放下茶壺,前去開門。
吱呀...
門扉開啟,出現了張蒼老卻不失神采的麵容。
“冷爺爺...”葉天有些無奈的道。
冷萬裏無視了葉天異樣,大步一跨,不請自入。
隨意找了一張大椅一坐,冷萬裏端起茶壺,也不管別人口不口渴,咕咚咕咚的便是一飲而盡。
喝罷,這才爽朗一笑,向葉天問道:“小子,怎麽樣?昨晚睡得可還習慣?”
“恩,很舒服,沒什麽不習慣的...”葉天舔著幹澀的嘴唇無奈回答。
說實話,在剛才看著冷萬裏喝茶的時候,葉天是真的饞了,生平第一次饞水喝...
因為,他實在是太渴了。
“恩?你不舒服?”冷萬裏看出了葉天的異樣。
“沒有,沒有...”葉天連連擺手。
冷萬裏性格豪放,對於這些小細節自然不會注意,葉天說沒事,他便再不放在心上。話鋒一轉,說道:“老夫今天來呢,是想幫你治傷的!”
“幫我治傷?”葉天有些疑惑,因為冷博遠說過,他的傷勢,隻能靜養。
“沒錯,你不是傷了心脈麽?”冷萬裏確認的問道。
葉天點了點頭,心裏總有一種不太靠譜的怪異感覺。
“哈哈,是就好!跟你實話說了,老夫正是此道高手!”冷萬裏爽朗一笑,得意的道。
“您...是郎中?還是用元力幫我?”葉天被這老人弄的是越來越迷糊了。
“都不是!”冷萬裏笑著搖頭,道:“老夫是久病成良醫!”
葉天一臉的疑惑,眼巴巴的盯著前者,靜待下文。
“知道老夫為什麽住會在這麽?”
葉天搖頭。
冷萬裏哈哈一笑,拿起茶壺準備呷上一口。但是壺到嘴邊,才想起自己剛才已經把水喝光,於是又訕訕放下。
然後目光深邃,遠遠的向窗外看去。語氣幽幽的道:“這話,說來可就長啦...”
長啦...長啦...長啦...
這兩個字如同回音般在葉天的心中縈繞不去,他驚懼的哽咽了一下,心中想道:“但願您這個長,可以簡要概括,否則我可就要渴死了...”
“來人啊,把老夫的陳釀取來!”冷萬裏的目光從窗外收回,朗聲吩咐道。
“是,老爺子。”門外不遠處的護衛應道。
“小子,能喝酒麽?”冷萬裏轉頭向葉天問道。
“能!”葉天急忙應答,他怕自己若是說出個不字,連酒都沒得喝。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能喝嘛?”冷萬裏一副挑釁的模樣,在他的人生裏,拚酒一事,他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眉頭微皺,葉天在心中衡量了片刻之後,堅定的道:“一壇!”
他之所這麽說,並不是因為他的酒量能夠達到一壇,而是因為他覺得一壇酒才能解渴...
“恩,不錯!我像你這麽大時候,可不喝不了那些。”冷萬裏滿意的點了點頭。
腳步聲響起,隨之一個護衛在請示了一聲之後,走進屋中。
咚咚。
四壇陳年佳釀被放在桌上,護衛在冷萬裏的示意下拍開了泥封。
頓時,一股濃烈的酒氣便是彌漫開來,那種味道,濃辣中帶著醇香,讓人即抵觸,又不由自主的想要來上一口。
“這酒是我親手釀製,酒烈卻不辛,保管你喝了便會上癮!”冷萬裏自豪的道。
“喝了就上癮?有沒有這麽玄乎啊?”葉天不信的搖了搖頭,在他的印象裏,酒這東西,還真沒發現過好喝的。
“這位小哥,老爺子說的可是一點不假,我們喝了一次,都想著第二次呢,隻可惜老爺子摳門,不賞啊!”那衛護在聽到葉天的話之後,替冷萬裏做起了證明來。
“去去去!”冷萬裏笑著把那揭了他短的護衛攆出屋外,然後看著葉天,道:“我給這酒還取了個名字,叫做欲罷不能!”
“欲罷不能!這得是多好喝啊...”葉天心中如此想著,然後提起酒壇,倒了滿滿兩大碗。
“幹!”冷萬裏端起酒碗,重重的在葉天的碗上碰了一下。然後一揚頭,一大碗烈酒便是一飲而盡。
“渴啊...”葉天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同樣仰頭而盡。
“怎麽樣?怎麽樣?”冷萬裏急不可耐的看向葉天,一疊聲的問道。
“嘖嘖...”葉天咂了砸嘴,高聲道:“爽!”
“哈哈哈!爽就好!”葉天的回答讓冷萬裏頗為滿意,隻見他把碗一摞,然後直接提起酒壇來,推到葉天麵前,道:“來!咱們爺倆今天不醉不休!”
眉頭皺了皺,但是也隻能無奈的接過。
其實剛才葉天因為太渴,根本就沒喝出什麽味道來,而那個爽字,也是因為終於是解到渴了而已...
長輩敬酒且有不喝之理,葉天雖然不喜喝酒,但是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冷萬裏陪好。
想到這裏,葉天接過酒壇,咕咚咕咚咕咚的便是大飲了起來。
冷萬裏一見此狀,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登時站起身來,提著酒壇也是一通猛灌。
須臾,四大壇烈酒便已是被冷萬裏三壇、葉天一壇而瓜分,此刻的二人麵色潮紅,各自坐在椅上打著酒嗝,迷迷糊糊,都有些醉了。
“小子,你...可知老夫最風光時達到了一個...一個...什麽樣的高度麽?”這酒確實烈的狠,就連冷萬裏這種酒量,連飲三壇之後,說話也是有些飄了。
“唔唔...”葉天眯著眼,搖了搖頭。
“武主!小子...你...你知道武主是個什麽概念麽?”冷萬裏用力的瞪著眼睛以保持自己不會睡去。
“武主...”葉天蹙著眉頭,開始在混沌不堪的腦海之中搜索著這個熟悉詞語。
“武主?!”關於這個詞他曾在靈寶通鑒上看到過,是武統之後的界定,能達到這個階段,那可是放眼神木郡,也可以稱得上是頂尖的存在。
“大驚小怪!”冷萬裏迷迷糊糊的笑著說道。
由於聽到這個震撼的消息,葉天的酒意瞬間消散許多,腦子也隨著清明了起來。
“冷爺爺,你真的是...”這回輪到葉天反複確認了,因為在他所能接觸到的環境中,武師都可以稱作強者,武統更是稀缺之物,更別提淩駕於武統之上的武主界定了,這種級別的實力,當然有資格讓葉天驚駭。
“廢話!”冷萬裏啐了一口,旋即卻是閉目沉思了起來。
葉天靜靜的看著,等待他的下文。
許久,冷萬裏方才緩緩的睜開雙眼,酒意也是消退了許多。
“冷爺爺...”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氛,葉天有些關切的問道。
“唉...”冷萬裏輕輕的歎了一口,隨之,雙眼之中泛起了濃濃懊悔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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