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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素色雲錦衣的鎮元子在看門童子的引領下,緩緩朝葉川澤等人走來。
察覺到他的到來,葉川澤回過頭去,唇角帶笑地看著他,說道:“你今日怎會前來?想要你走出五莊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鎮元子性子沉穩,不喜紛爭與人結怨,平日裏大多時候都是留守在五莊觀,很少外出。他在外的名聲風評很好,洪荒眾仙都願意賣他一分麵子。這也是為什麽鎮元子每次插手紅雲結下的仇怨之時,最後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是洪荒眾仙賣鎮元子一份人情,與他結個善緣。鎮元子的根腳好,資質上佳,假以時日定然是一方大能,結個善緣也是為日後圖個方便。
鎮元子聞聲看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你在這甚好,也省的我一會再去找你。”
葉川澤微微挑眉,聲音疑惑道:“你找我?有事?”
“自然是有事。”鎮元子朝前走進,對伏羲、女媧二人說道:“今日貿然前來拜訪,叨擾二位道友了!”
伏羲衝他含笑說道:“道友快快請坐!何來叨擾一說,你前來拜訪,是伏羲的莫大榮幸。”
鎮元子聞言,順勢一撩衣擺,坐了下來。
伏羲喚來童子,擺上酒壺酒杯,親自給鎮元子斟了杯酒,說道:“道友,嚐嚐這酒,這酒你別處可喝不到。”
鎮元子舉杯輕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讚道:“好酒!伏羲道友可是藏了不少好東西啊!”
伏羲臉上表情意味深長,說道:“這可不是我的珍藏。”
“哦?敢問這酒是何人所釀?”鎮元子好奇地問道。
伏羲聞言,笑吟吟地說道:“是紫霄宮那位的珍藏佳釀。”
鎮元子聞言手一抖,杯中尚未飲盡的酒液灑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十分之精彩。上次紫霄宮講道後鎮元子隨伏羲、帝俊等人留下,鴻鈞道人因為葉川澤之事心中有怒施威於他們,這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此刻,鎮元子看伏羲的目光微妙了起來,語氣歎道:“伏羲道友,好魄力!”連那位的酒也討得到手。
伏羲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道友錯了,這酒可不是我討來的。”
“那是自何處得來的?”鎮元子問道。
葉川澤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伏羲語氣輕描淡寫道:“是葉川澤從那位的酒窖裏偷來的。”
“……”果然,伏羲你就是專注於捅基友的。
鎮元子被伏羲話中的那個“偷”字給震驚了,手中的酒杯傾斜,杯中的酒液倒了出來。
“咳咳……鎮元子道友,你的酒倒出來了。”葉川澤好心的提醒道。
鎮元子聞言,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將酒杯放下,語帶擔憂地對葉川澤說道:“葉道友,鴻鈞道人可曾發現你……你偷拿他的酒?”他猶豫了會,最終在“偷”字後麵加上了一個“拿”字。
“若是沒有,你還是趕緊地將酒給還回去。我倒是有珍藏了不少好酒,你若是喜歡,改天送你幾壇。”鎮元子又說道。
葉川澤聞言嘴角一抽,不就是拿了鴻鈞的一壇子酒嗎?至於嗎?這些人。一個個好像他幹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樣。
“鎮元子道友……”葉川澤語氣無奈地說道,“你看我,尚未化形,如何能喝得了酒?”
鎮元子聞言一愣,這才想到這茬,的確是這樣沒錯。不過,他還是語氣疑惑地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去偷拿鴻鈞道人的酒?”
“嗯……因為好奇。”葉川澤說道。
“……”鎮元子。
“你別這樣看我……”葉川澤神色無奈道,“我隻是好奇這酒有什麽好喝的,這才拿了一壇子酒回來。原本是打算等成功化形之後才喝的,結果全便宜了伏羲。”
鎮元子神色不讚同地看著他,說道:“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偷拿鴻鈞道人的酒,他若是怪罪於你,你該如何?”
“……鴻鈞道人沒那麽可怕。”葉川澤就覺得奇怪了,這洪荒的眾仙個個都是眼高於頂,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就這麽怕鴻鈞呢?似乎鴻鈞是那洪水猛獸一般。
鎮元子聞言以一種慘不忍睹的神色看他,長歎一口氣,說道:“葉道友你果然還是太單純了!”
“……”葉川澤。
一時間冷場了,葉川澤心裏琢磨著這鴻鈞到底是對洪荒眾仙做了什麽,惹得個個都這麽忌憚他。
洪荒以強者為尊,鴻鈞已然是洪荒眾仙中的最強者。作為第一個成聖之人,得到了半塊造化玉牒碎片領悟了十八般大道三千小道,教化洪荒眾生的道祖鴻鈞,在洪荒眾仙中自然是強大的可怕,讓人心中畏懼忌憚。
大概除了葉川澤這個反應遲鈍的人,洪荒眾仙沒有不怕鴻鈞的。這或許和鴻鈞的有意無意縱容有關,至少在葉川澤的麵前,鴻鈞從未對他露出過讓人覺得可怕忌憚的一麵。
伏羲出聲打破了冷場,問鎮元子道:“道友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三日後,我在五莊觀舉行人參果宴,今日特意前來邀請三位道友前去赴宴。”鎮元子說道。
正在默默思索中的葉川澤聞言,猛地回過神來,他想起了那日幻境中,正是鎮元子在舉辦人參果宴!他目光深深地凝視著鎮元子,麵色一陣扭曲,怎麽辦?突然有種好想一刀朝鎮元子捅去的衝動,看看這是不是又是幻覺。
鎮元子見他神色奇怪,不禁問道:“葉道友,你有話要說?”
“咳咳……”不待葉川澤說話,伏羲先開了口,語氣溫和地對鎮元子說道:“無事。”然後扭頭,衝葉川澤溫柔一笑,“你今日神誌不清,還是少說兩句為佳。”
“……”被神誌不清的葉川澤覺得他膝蓋好疼,溫柔微笑的伏羲好可怕!
女媧顯然也是想到了幻境那事,冷哼一聲道,“鎮元子,你莫要理他。他就是這般說話口味遮攔,一派胡言!遲早有天,我要撕爛了他的嘴巴!”
“……”
“……”
“……”
在場的三位男性齊齊沉默了,突然覺得女媧好凶殘有沒有!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完爆眾人。
鎮元子神色勉強的笑了下,說道:“我想起來,我還有事,便不再繼續叨擾了,就此告辭了!”
葉川澤聞言,連忙說道:“我送你!”
鎮元子看了他一眼,頷首說道:“那便勞煩你了。”
“不勞煩,不勞煩!”
伏羲突然說道,“我也去送送你們。”
“哥哥……”女媧坐在席座上,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你要去哪?有葉川澤送鎮元子道友不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再前去摻一腳?”
“伏羲道友,就不勞煩你了!”
“伏羲道友,就不勞煩你了!”
葉川澤和鎮元子聞言,立馬齊聲說道。麵對黑化的女媧,這兩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貨,絲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伏羲,將他獨自一人留在了魔窟。
“……”被戰友拋棄的伏羲。
出了伏羲、女媧的洞府,葉川澤和鎮元子齊齊鬆了口氣,察覺到對方的舉動,兩人抬頭相視一笑。
鎮元子突然說道:“伏羲……不容易啊!”
葉川澤連忙點頭,讚同道:“家有一妹,如有一虎!”
鎮元子心有戚戚的點頭,“還好我沒有妹妹。”
“你有紅雲。”葉川澤又習慣性的嘴賤了。
鎮元子聞言一愣,隨後笑道:“你啊!紅雲可是比女媧性子溫和多了。”
“但是女媧不會在外惹禍,惹了貨也會自己解決,不會勞煩伏羲。”葉川澤一向嘴賤,從未被超越。
鎮元子苦笑搖頭,“我倒是寧願他來勞煩我,他的性子……我不放心。”
葉川澤聞言不再多說,有些事情外人插不了手。
走了一段路後,鎮元子突然問道:“你打算何時再次化形渡劫?”
“不知,暫時沒有再次化形渡劫的打算。這事,急不來,再看吧!”提到化形渡劫一事,葉川澤的語氣也不禁有些低落。兩次的化形渡劫失敗,對他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鎮元子聞言,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良久才說道:“你準備再次化形渡劫的時候,前來告知我一聲,我將地書借你一用。”
葉川澤聞言心下一驚,這地書可是鎮元子的伴身法寶,防禦力強大到逆天,可謂是他的保命符。他竟然會許下這種承諾,將他的伴身法寶地書借給他化形渡劫一用。他心下情緒萬千,不可謂是不被觸動,半響後說道:“有勞道友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恕我不能接受,這地書太過於珍貴,天威難測,便不給道友多添麻煩了。”
“無礙,到時你拿去用便是,你若是能化形,也算是功德圓滿,一樁美事。”鎮元子說道。
“不必了,我本體十二品滅世黑蓮的防禦不比你的地書差,不必再給你多添麻煩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鎮元子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再堅持。正如葉川澤所說,這地書對他而言太過珍貴,他也是考慮思索了許久才下定決心借葉川澤一用。如今既然他拒絕,他也便將此事作罷。
“道友留步,不必再送了。”鎮元子說道,“三日後的人參果宴,靜候道友大駕。”
“放心,我一定前去。”葉川澤說道,“道友好走!”
看著鎮元子離去的身影,葉川澤臉上神色莫測,鎮元子這是為了什麽才會舍得將他的伴生法寶地書借給他一用?他可不會自戀的想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情誼,他和鎮元子的交情還沒深厚到這種地步。若是伏羲這樣做,他信。可是鎮元子……他就得好好想想,這是為了什麽。
轉而想到三日後的人參果宴,葉川澤不禁鬱悶了,他沒有人形實體,去了也隻能看不能吃,好蛋碎!他開始懷疑,鎮元子真不是有心整他?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到了新聞上說一個人上班突然暈倒,然後下午就……走了,好可怕!
突然想到了自己最近感到很疲勞,經常一睡就是一整天,一下午,神誌不清的那種,覺得好可怕!
大家一定要注意休息啊!!!少熬夜!!!多休息!!!感冒了生命了,一定要去看醫生吃藥啊!!!小小的感冒也會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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