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個*開始,張秋漸漸找到感覺,身體也適應了手槍帶來的後坐力。一連打完三個*後,張秋暫時停下,王海龍微眯著眼睛笑道:“不錯,不錯,你真應該考慮考慮我的建議。”
“什麽建議?”張秋一時沒反應過來。
“做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這條路不適合我。”
“嗬嗬,你才十八歲,這麽快就確定自己的路了?”
“我十八歲這沒錯,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是十八歲該經曆的。”
王海龍無言以對,他也清楚張秋都經曆了什麽,如果不是他運氣好,哪會有現在的結果。王海龍
岔開話題道:“繼續練習吧,一個上午,把這兩箱子彈幹掉。”
“兩箱全打完,這麽奢侈嗎?”
張秋很驚訝,兩箱貨真價實的子彈,就讓一個非警方人員這樣消耗嗎,還是,練習射擊就一而已。
“覺得奢侈是嗎,”王海龍笑了,“我告訴你,今兩箱,明還得兩箱,你就可勁造吧。”
張秋徹底懵了,不得不感歎警方在這件事情上的大手筆。王海龍解釋:“你打的這些,都是快過期的子彈,就算你不用也會被銷毀。所以,便宜你了,盡情的打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這樣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張秋裝上*繼續射擊,精度越來越準,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王海龍看在一旁,深深感歎這是一個好苗子。
一箱子彈見底,張秋放下了手中的槍。王海龍在一旁坐著,聽到槍聲停了,抬眼問道:“怎麽,打完了?”
“還有一箱。”
“繼續打啊。”
“能不能換一把槍?”
“桌子上不是有三把嗎?”
“我的意思是,換一把其他型號的槍,比如,九五自動步槍。”
“哈哈哈哈,”王海龍大笑起來,“你想的倒美,還想打九五呢,這種槍我都沒碰過幾次。就打九二,老老實實的練吧,等你練好了讓你體驗體驗*。”
“好。”張秋並不失望,能有滿滿兩箱黃澄澄的子彈讓他可勁造,已經很滿意了。不多時,槍聲再次響起。
臨近中午,王海龍從座位起來,拿起手槍道:“比一比,怎麽樣?”
“行啊。”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我生出來就是虎。”
“好子,來吧。”
王海龍對張秋的回答很讚,拿起槍砰砰砰打出去,五十米外的環型槍靶上出現十五個孔,全部密密麻麻的圍繞在十環左右。王海龍信心十足地看向張秋,用目光代替語言。
張秋毫不膽怯,舉槍射擊,十五發槍彈全部傾瀉而出。雖然在速度上張秋慢了一些,但精準度對於一個第一接觸槍械的人來已經很不錯了。
王海龍走過來拍拍張秋的肩膀,鼓勵道:“幹得漂亮,你的努力我會告訴何局長。”
張秋點點頭,王海龍又道:“走吧,給人家還槍去,就別麻煩他們了。”
張秋和王海龍一人搬著一個箱子往倉庫走,保管員很客氣的接過去,了一番客套話。王海龍
笑道:“別這麽客氣,這幾我們恐怕是要來。”
“歡迎歡迎,到底咱們都是兄弟部門,都是為了國家做貢獻嘛。”
坐到車上後,張秋笑道:“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現在很少聽到有人張口閉口為國家了。”
“這是因為你所處的環境不同,你要是到了行政機關,每都能聽到。”
“這麽神奇嗎?”
“神奇?”王海龍看了張秋一眼,“沒錯,就是這麽神奇。”
張秋想象不出另一個階層的生活,他也不去想,仍然回味著打槍的樂趣。下午回到學校,不,中午回到白日焰火,自己就可以炫耀一番。哪個男生不喜歡槍,可能玩到,又玩得這麽爽的能有幾人。
“奇怪,竟然有人跟蹤。”
王海龍皺著眉頭凝視後視鏡,根據他多年的刑偵經驗,後車一定在跟蹤自己。奇怪的是,竟然有人跟蹤警察,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安靜的坐在一旁回味的張秋,聽到王海龍的嘀咕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從後視鏡看去,果然有一輛金杯麵包車遠遠的跟著。王海龍拐上一條路,金杯麵包車很快又會跟上來,甩都甩不掉。王海龍看張秋驚慌的樣子,笑道:“放心吧,你坐的是警車,坐在這裏就代表著國家,誰敢動咱們。不過我就想不通,怎麽會有人沒事閑的跟蹤我。”
“不不不,他們跟蹤的人不是你,是我。”
這回輪到王海龍吃驚了,張秋這麽一,一切就都得通。哪有人隨隨便便跟蹤一輛警車,他們的目的並非自己,而是身邊這位從來都沒安定過的張秋。王海龍問:“你又得罪誰了?”
“我也不知道。”
“你仔細回想一下,有什麽得罪什麽人。這些人連警車都敢跟蹤,肯定不是什麽普通人。”
“我真的不知道,上周我去過一次北京,在那就有人跟蹤我。我回來的時候有人一直跟著我回市。所以,我猜想可能是他們。但對方是誰,我一無所知。”
張秋故意隱去了飛車追逐和槍戰的一段,這段事情要是講出來,恐怕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們為什麽要跟蹤你,你知道嗎?”
張秋從上衣裏掏出戴在脖子上的白虎,道:“因為它。在北京,我曾經和對方短暫接觸,他們讓我交出這塊玉佩。但是,當時我戴的是另一件佩飾,見我沒帶著它,對方才離開。我回市的過程中,一直有人跟蹤。所以我隻能猜想,這些人依舊是他們。”
“所以,從始至終你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對嗎?”搞刑偵的王海龍對此事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對方跟蹤公安機關車輛,簡直是極大的挑釁。
“不知道,我對這些人是誰,是做什麽的,可以一無所知。”
王海龍一陣見血地指出:“但你知道他們的目的。”
“這倒是,他們的目的很明確。”
“那麽,我能問問,你的這塊玉佩,是什麽來曆嗎?”
“這塊玉佩的來曆其實很簡單,它是我們家的傳家寶。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一代一代流傳下來,我也是今年才從父親手裏接過了玉佩。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
“真的隻是這麽簡單嗎?”
王海龍縝密的大腦開始運轉,他才不相信會這麽簡單。對方如此看重這塊玉佩,那麽這塊玉佩就一定有著令他們付出這麽多精力的價值。
“我也覺得不簡單,或許這塊玉佩有什麽秘密也不定,但我可能還不如對方了解的多。”張秋左思右想,還是把家族使命給隱去,這種事情不適合告訴警方。而且,就算自己告訴警方,他們會相信嗎。難道要服他們相信地球上曾經有過人神大戰,並且在未來會發生災難嗎,這不被成散布謠言才怪呢。
“你真不知道?”王海龍呈謹慎態度。
“我真的不知道。”
張秋表現的一臉茫然,但王海龍仍沒有完全相信。從王海龍的經驗看,這件事很有可能張秋知情,但出於某種原因不便透露。王海龍又道:“這件事,我得向何局長回報。”
“可以。另外,我可以申請警方保護嗎?”
“當合法公民人身生命受到威脅時,可以申請保護。”
“那我申請警方保護。”
王海龍道:“可你不能申請。”
“為什麽?”
“因為,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出你的人身受到威脅。”
張秋指著身後跟蹤的金杯麵包車大喊:“這還叫沒有明確證據嗎?”
“並不能證明,如果一個猜想都能讓警方派人保護的話,那我們整什麽也不用幹,專職當保鏢好了。”
“好吧,那就算了。”
其實張秋也沒想過要警方來保護,隻是怕王海龍懷疑自己故意這麽而已。王海龍拒絕對自己也沒有什麽影響,要保護自己還得依靠自己才行。
王海龍一直觀察著車後跟蹤的白色麵包車,拿起對講機聯係北灤縣的同事。自從縣裏創建文明城以來,何局長大刀闊斧進行治安整頓,在縣高速入口布置了值班警力,協助高速交警一起處理警務。
“李,幫我聯係今在高速口值班的人員。”
北灤縣公安局某間辦公室內的李接到王隊長命令,立刻查詢今分配到高速口的值班人員。片刻後,王海龍就知道聯係到了高速口的值班民警。
“我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王海龍,我現在駕駛一輛車牌號為h·sj469的警用汽車,預計四十分鍾後抵達北灤縣高速出口。在我車後,有一輛車牌號為h·jk115的白色金杯麵包車。當嫌疑車輛開到高速路出口時,你們務必將其攔下。另外,我懷疑車輛號牌為套牌,你們可以先查一下。
“是!”
對講機裏傳來堅定回答。
布置完警力,王海龍看著車後的金杯麵包車,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緩緩道:“不管你們是誰,敢跟蹤警察,那就是往槍口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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