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陳灶這狂言,給軍師府點炸了!
所有公子哥、下人、侍女們都變得怒放衝冠!
“這臭廚子是瘋子!找死也不選好地方!”
“七姐招來的這是什麽人?猖狂的沒邊了!”
“三姐,不要留情,下令處死他!”
“七姐,你保不住這廚子了!這家夥死定了!”
“敢我們狗屁不如!你真是活膩味了!”
狂風暴雨般的指責,給任曉嚇的腿都要軟了,求助一般看向任玲。
兩隻萌眼中盡是祈求的淚光,希望任玲大人不記人過,不要和陳大廚計較。
事態已展成這樣,賺錢的歌會被徹底攪黃了,任玲怎麽可能不跟陳灶計較?
星眸微嗔,斂著兩道仙火,凝視著陳灶,任玲慍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敢來我軍師府找事!本師今就講道理的滅了你!胡大少,把你的吉他給他,讓他彈!如果他彈的不如你,我會親自替眾位公子威除孽,一泄列位心頭之恨!”
“哈哈!三姐,哪裏還用得著你出手!我替你收拾他!”
石連誌搶著幫任玲出頭。
胡仁貴哪願石連誌出頭,忙指示抱著自己吉他的下人:“老羅,把吉他給那臭廚子!讓這狂徒彈一曲!咱們就汙汙耳朵忍他一忍,等他彈完了,我來出手滅他!為三姐助興!”
叫老羅的下人怒衝衝的來到陳灶身前,把木吉他塞給了陳灶,低哼一句:“子,你有點眼力,好好伺候我家少爺這把吉他,這樣我家少爺還能給你留個全屍。你要敢胡來,心我家少爺把你刮成肉泥!”
陳灶火氣正盛,哪怕這種威脅,傲岸的接過吉他,不理旁人,直接問任玲:“我彈的好,是不是也有金子拿?”
任曉聽得都傻了,她知道陳大廚平時要在四野尋食,很缺盤纏,很需要金子,但……
現在命更重要啊!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他怎麽還想著金子?
他的腦回路到底有沒有長完全啊!
任玲也沒想到這廚子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她們軍師府的金子。
他可真是一朵狂妄的奇葩!
“好!算你有膽!有本事你就來拿!但別怪我沒提醒你,本師設計的這台打分機,主要以人聲創造的旋律為判定基礎,你要能邊彈邊唱的話,就為這個世界送上你的最後一曲哀歌吧!”
“嗬,怕你不成!”
陳灶扶開任曉緊抓著他臂的手,抱著吉他自信的來到眾人身前,翻過身,把屁股對向了任玲。
向眾人講:“你們都豎起耳朵來,今我陳灶就讓你們長長耳朵,看看什麽才是參加歌會的演唱!”
“籲——!”
下人們對陳灶的狂言出一陣噓聲。
在歌會上,總有自大的公子哥在演唱前會先吹一番牛皮。
對這種演唱前的豪言,大家都見怪不怪了,隻覺得陳灶越活越膩味了。
“七,這歌送給你!”
陳灶意氣風的指向了任曉,要把這歌送給任曉。
任曉見陳灶將後背對向任玲時,任玲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了,再聽陳灶這麽一講,她算徹底心死了!沒有任何幫陳灶求情的可能了!
在軍師府的歌會上,陳大廚居然不把歌送給任玲,而是送給她,這怎麽可以!
這不會是他要留給我的遺訓吧?
啊!
心慌頹唐的坐到了長凳上。
任曉一臉的悔恨之色,身上再沒有一絲歡愉的力氣。
她今晚為什麽要給陳大廚帶來軍師府……為什麽!
陳大廚若是這樣就死掉的話,這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令人憧憬明的美食了!
就再也沒有珍惜美好,向往美好的理想了!
陳大廚,我對不起你啊!
等你死後,我一定會繼承你的遺誌!
拯救這世間的一切美好!
就算力所不及,我也要為了你,戰鬥到最後一刻!
你放心的彈,放心的唱吧!
我一定會把你最後的哀歌記在心裏!
你將是我永遠的導師!
偶像!
在一片心哀中,任曉努力讓自己振作著,戀戀不舍的等待著聆聽陳灶留給她的臨終遺歌。
其他人對陳灶則是一陣冷嘲熱諷:“居然要唱歌,嗬嗬,這臭廚子臨死還要蹦躂一下,比癩蛤蟆還癩蛤蟆。”
老羅特怕陳灶彈壞了他家少爺的吉他,嚷:“臭廚子,你心點!手受傷了就不要逞強,不會彈不要瞎彈!”
陳灶裝B的舉起自己打著綁帶的右手,朝老羅講:“你們這些人,眼界太低了,你們不會懂得,隻有流過血的雙手,才真能彈出這世間的絕唱!”
“籲——!”
陳灶這話又引來眾人的一片噓聲。
任玲聽了陳灶這話,卻是芳心一動。
心下莫名生出一份期待。
這廚子口氣這般狂妄,難道……他真有點本事不成?
胡仁貴剛剛被陳灶揶揄了半,現在可逮到機會了,使勁諷刺陳灶:“你確實要絕唱了——絕命一唱!哈哈哈!唱過以後,老子親自送你去黃泉!但在這之前,拜托你不要汙染我們的耳朵!我才剛給三姐唱出空中最亮的星,你要敢把三姐剛聽到心裏的一片美好給毀了,我胡仁貴一定讓你到了黃泉還想再死一次!”
陳灶用雙指憑空捏出一個黃豆般的大,比向了胡仁貴:“在你心中,夜空中最亮的星就隻是一個女人,嗬嗬,你的人生格局也就這麽大了,這還是膨脹以後的。”
陳灶這話給胡仁貴氣爆了,卻給石連誌等人都逗笑了,任玲也差點沒跟著笑出來。
一時間,她對陳灶的期待感更為強烈了。
這廚子,話好特別。
他好像真的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啊。
陳灶接下來做的一個舉動,更令任玲眼前一亮!
捏著和弦掃了一遍弦後,陳灶沒有繼續彈,而是啐了一句:“這是什麽狗屁琴,沒有一個音是準的!”
他居然擰動琴頭的定音螺釘,要給這把吉他重新定弦!
任玲由背後看著陳灶做熟練的定弦動作,美眸中登時綻放出澄澈的光彩!
原本不悅的臉色就像翻書一樣變出了強烈的興趣和好奇。
探索的心潮一下子就翻上來了。
任玲在背後仔細聽著陳灶聽音定弦,心中大為讚歎:他真的懂定弦啊!定的好準!
他是個吉他高手嗎?
有趣!
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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