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居然是他!”我失聲叫了出來。
是的,是他,沒錯!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是那張臉我永遠不會忘記!
他就是那個曾進出秦教授診室的清潔工!我和他有過一麵之交。但是那張臉我永遠不會忘記的。那人左邊臉正常,右邊臉卻是收縮在一起,幾乎擠成了一團,如同“鬼臉”一樣。
照片背景是一個獨立的平房院子,拍照的人通過不同角度,拍下了他進院子的各個瞬間,雖然有點遠,但我依舊認出了他,他還推著一個電單車(摩托?)樣的車子。
“怎麽,你認識這個人?”阿黃語氣急促地問道。
“是的。”我穩了穩神,“這個人,就是醫院的清潔工,曾在秦教授診室出入過。”
“這樣啊,怪不得了,又在醫院,又能出入秦教授診室,這不就對上了嗎?”阿黃翻著這一疊照片道。
“不對,還有一點對不上。”老趙突然插話道。
“哪裏?”我問道。
“劉琦明顯是被人進行了催眠,我在剛才給她催眠的時候,很多東西都問不出來,顯而易見的,有人埋設了鎖,鎖住了劉琦的潛意識和部分記憶。這個人,應該是個催眠高手,但清潔工怎麽可能會是催眠高手,好,退一萬步,如果他能這麽厲害,也不會是個清潔工了吧?”老趙看著阿黃道。
“也有道理。”阿黃點了點頭。
“得,又到死胡同了。”我真心被搞暈了,老實,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怎麽一次次找到線索,似是而非,又一次次出現偏差呢?真相,真相到底是什麽?搞得我連菜也沒胃口吃了。
“怎麽辦?”我和老趙異口同聲道。我發現,這是我這幾來的最多的一個問句了,以前在連隊都是別人問我怎麽辦,我什麽時候問過別人了?不過沒辦法,隔行如隔山,阿黃有決定權,我們,隻不過是參考和建議。自然,還是得阿黃拿主意了。
“等他再次出去。”阿黃想了一會道。“等他出去了,我們進院子裏搜查!”
“可裏麵有狗啊,藏獒!”我提醒他道。
“不怕,有麻醉劑,麻翻它就不會有事。”
“可是你不知道他會什麽時候回來,若是他回來看到狗暈在地上呢?要是他沒問題倒罷了,萬一他是嫌疑犯,那不就打草驚蛇了?”老趙問道。
阿黃還沒話,我接腔道“既然這樣,不如完事後,撤離前給狗再打一針清醒劑,這樣它很快就能醒過來,也不怕被發現。”
“還得找人在外麵看著他,以免他隨時回家。”
“用交警!”我靈機一動“他不是有個摩托嗎?調個交警在他回家不遠的地方等著,他一提前回來就查他,這樣可以拖足夠的時間掩護我們。”
阿黃凝神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輕輕道“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還是你太過思維敏捷,這都被你想到了!”
阿黃手指輕輕敲著桌麵,“那我們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布置,你們繼續吃。”
“喂,一會兒進去時候喊上我們啊。”我對阿黃道。
“行動帶上你們沒問題,不過你們隻能在我身後看著,不許話不許提問不許動任何東西!”阿黃嚴肅的道。
“知道,這是辦案嘛。”陣役央亡。
“沒問題。”老趙嘴裏繼續包著菜和肉含混道,對他來,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都有好吃好喝的,開玩笑,他看相算命騙錢不也是為了每吃好喝好的嗎?這倒好,直接實現了!我實在不敢相信一個所謂的催眠高手就是這個樣子,我還以為個個都像黎明一樣又酷又有內涵、深沉的人呢。
阿黃完走出了包間,應該是去布置了,我倒無心吃飯,隻是陪喝了兩杯酒。
過了好一會兒阿黃才回來,臉上明顯帶著興奮,我心裏一動,故意道“喲,恭喜你啊,快破案了,又受到領導嘉獎了吧?”
阿黃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哎,你看,你給領導打電話了吧?一定又掌握了確切線索,等待下一步確認什麽的這樣的話吧?”
“嗬嗬。”阿黃幹笑兩聲“也是沒辦法,必須得有點進展,才好交代啊。還有,不這樣,拿不到搜查許可啊。”
我倒也是能理解,隻是對阿黃這種官場上的做法不以為然。看來,人啊,隻要是位置變了,多少也會變的。多年之後,當我寫下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那句話,這是屁股決定腦袋而不是腦袋決定屁股的時代。可不是嗎?如果真的是腦袋決定屁股,我想,當初教導員也不會坐在那個位置上,我也不會一直在一個位置上再難以升遷。
老趙頭在吃飯,我和阿黃各懷心事,房間裏頓時沒有了交談,就是老趙吃飯吧唧吧唧的聲音,像豬一樣。
等老趙吃完了飯,喝了酒,要了煙邊抽邊和阿黃閑聊的時候,我已經困得不行,我中午已經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到了點就開始意識模糊了,用老趙的話來,這個時候是我最鬆懈的時候,用來催眠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我迷迷糊糊靠在椅子上開始打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聲音吵醒了,我睜開眼,發現原來是阿黃的電話響了起來。
阿黃接了電話,嗯了幾聲後,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好,開始開始,開始行動!注意不要驚擾鄰居!我馬上趕過去!”
他掛了電話,興奮地對我們“嫌疑人已經出去了,我們馬上趕過去參加搜索行動!”接著猛地衝出門外。
我馬上揉揉眼睛,站了起來,跟著他衝了出去,隻留下老趙頭在後麵猛叫“等等!等等!對了,買單了沒有?”
坐上阿黃的車,不到十分鍾我們就到了“鬼臉”家,我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
這個地方有點像城中村,多數是平房,還有些院子的居民,鬼臉家就是一處,道路比較狹窄,汽車不大能開進去,所以我們把車子停在外麵藏了起來,走了進去。
有個便衣,應該是便衣吧,反正看了我們(阿黃),猛打手勢,讓我們跟上去。
我們往這片居民區中走了五六分鍾,來到了一個較為寬敞的十字路口,我認出來了,“鬼臉”家就是在這個十字路邊的一個院子裏。
不過門是開的,門口已經站了一名警察,他比劃了k的手勢,阿黃點點頭,走了進去。
我們跟在阿黃身後,一進院子門,我發現這就是個簡單的院子,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平方,正前麵是房子,院子門左邊有一塊菜地,不知道種的什麽,綠油油的,長勢很好。正看著,這時眼睛餘光發現右邊上一個龐大的黑色東西。
我轉眼一看,謔!一條碩大的黑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是它,饕餮!
是了,沒錯,這個體格,哪裏還有第二個呢?
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毛茸茸的頭上什麽都看不到,就隻看到嘴巴大張著,露出了滿嘴尖牙,舌頭猩紅地耷拉在外麵。如果不是看到它的胸腹還在微微起伏,我真以為它死了。這貨脖子上拴著一根拇指粗的鐵鏈,我仔細一看,臥槽,這個鏈子長度還不短,估計能夠著整個院子範圍。好狠!這麽凶的一個狗,隻要有人進來,那下場,我真不敢想象。
乖乖,這要是不用麻醉劑,怎麽能進到院子裏喲?!我打了個寒噤。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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