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等太陽升起(上)
薑河突然翻臉讓兩個剛剛放鬆的姑娘再次緊張了起來。
“退後,把武器都放下。”薑河平端著步槍對準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屋子裏黑暗一片,雖然看不清麵目,但身形輪廓很明顯。
“這這……這是什麽意思啊?”馬尾姑娘搞不懂了,剛才還並肩殺敵呢,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唯唯,聽他的。”另一個姑娘相對冷靜一些,她從馬尾姑娘手裏接過點紅刀,拔出自己的螺絲刀一齊丟在了地上。站在當中的男人舉起了雙手,他的武器還在門後當頂門杠子呢。
“你們是什麽人?”薑河探腳將武器撥拉到自己身邊,伸手在地下摸索一陣,找到了之前遺落的火機和鑰匙。火堆上還倒著一具被打爆頭顱的行屍,餘溫將行屍身上的腐臭烘烤的滿屋都是,此刻屏息靜氣,鼻腔裏一陣惡臭。
薑河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之所以驟然變得警惕起來,主要是因為男人那一聲低喚。
二鍋頭。
沒錯,記憶力好的朋友應該還記得,二鍋頭在這裏不是酒,而是這條跟著潘珞一起加入隊伍的大黃狗!宋瑤當時介紹潘珞的時候特意提到了這條狗,二鍋頭這個名字是帶著潘珞和幾個同學一起逃離的那位老師起的。除了薑河他們這一夥兒,能知曉狗名的就隻有那個老師和潘珞的同學!
三人突圍進來的時候太過混亂,薑河沒有仔細注意幾人的模樣,而屋裏火堆熄滅,幾人也沒來及互相認識一下。單從說話聲音和體形來看,這顯然不是薑河他們隊伍中的人。據潘珞所言,老師被周槐和另外幾個學生給殺掉了,那麽眼前這個人無疑就是和周槐一起淩虐自己同學的禽獸!
房裏沉默了半天,薑河的問話沒人回答,三人在黑暗裏交換著不解和疑惑的眼神,尤其是兩個女孩,明顯被這情形給整蒙圈了。
外邊的行屍還在不斷嘶吼,房門外的衝擊之聲不絕於耳,而一門之隔的室內,此刻卻陷入了異樣的安靜。
見三人都不答話,薑河估摸著自己應該是猜對了,心中暗想:也是巧了,正好,今天就殺了這個禽獸同學來祭奠小潘丫頭在天之靈。當即拉動槍栓抬起了槍口。
他的動作讓對麵三個人驚出一身冷汗,當中的男子似乎才反應了過來,急忙擺手分辨道:“別別別衝動!!!你你你是薑河?還是晁逸帆?”
……
“誒?”前一秒還殺氣凜然的薑河在聽到問話後瞬間恢複了二愣子模式,他傻呆呆的抬起頭,一時有些恍惚。這尼瑪哪兒跟哪兒?潘珞的同學應該不認識他和晁逸帆吧??
兩個姑娘這會兒不比薑河明白多少,烏溜溜的眼珠子左看看右瞧瞧,腦袋裏冒起一堆問號。
他們三個是愣住了,年輕男子卻樂了,他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言語間抑製不住的興奮:“難難道是柱子哥?”
薑河拚命在腦中搜索這個聲音的主人,把認識他們的人篩了一遍,腦中的圖像瞬間定格。
“臥槽?不會吧…”薑河暗自嘀咕了一聲,試探著問道:“研究生思密達??”
“是我啊!!你想起來了!!”男生激動地音調都抬高了八度,當即歡呼一聲,跳過地上的行屍撲向薑河,攔腰把他抱起來轉了個大圈子,口中還直嚷嚷:“你是薑河吧?!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鬆開鬆開鬆開!!”薑河被他轉的一陣頭暈,急忙掙脫開退後兩步,方才這小子突然撲來,薑河差點沒忍住開槍摟火。
兩個姑娘依然保持著觀影模式,估摸著應該是打不起來了,這才齊齊鬆了口氣。
薑河沒去理會嗨到不能自已的男子,用火機點著一把麥稈,舉著麥稈屁股抬到了眼前。火光閃耀,照亮了麻黑一片的客廳,在他麵前站著一個激動地滿臉通紅的小夥子,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問題,薑河覺著他臉上的青春痘都透著潮紅。
這廝還怕薑河記不起來,可勁兒把臉往火光跟前湊,雀躍道:“果然是薑河你!哈哈,想起來了吧?我?跟你們從電站一塊兒下來的??”
“記得了記得了……”薑河吞了吞口水,伸手攔住了他向前探伸的臉。尼瑪,再往前都快親著了好嗎?
薑河滅掉麥稈招呼他坐下,不由嘖嘖稱奇。火光下那張激動熱情的臉不是別人,還真是那個被晁逸帆收為小弟的研究生。他們在路茜的農家小院遭遇黃風和周槐襲擊的那天,研究生是第一個失蹤的人,眾人開始還以為是研究生搗鬼,後來確定幕後黑手是周槐,這才洗清了他的嫌疑。當時情勢危急,一眾人狼狽逃竄,別說他了,就連曹良和柱子幾人都是晁逸帆二返長安接回來的,大家都以為這個瘦弱的年輕人遭了周槐的黑手,沒想到隔了近一個月,居然在這荒郊野外重逢了?!
當時的研究生完全就是一個廢物。身體瘦弱不說,膽子也就小拇指甲蓋兒大小,一遇到行屍來襲就縮在一邊裝鵪鶉。也就是晁逸帆那陣子有傷在身閑的蛋疼才琢磨著把這脆弱的研究生雕琢一番,結果沒等打磨就給弄丟了。而現在坐在薑河對麵的家夥完全就是研究生的升級版,前邊衝殺行屍、搏命堵門,這小子都沒少出力,麵對薑河的槍口居然還能猜出他的身份……薑河搖頭晃腦的嘀咕了一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啊沒想到。”
薑河啞然失笑,如果冥冥中真的自有天數,那這個天數也太扯了。薑河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升級版研究生的肩膀,笑道:“真是沒想到,跟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我們都當你死了呢。”
“咳咳…”一旁的馬尾姑娘咳嗽了一聲,支支吾吾道:“小熊哥…你是不是先介紹一下……”
“哦哦,瞧我這腦子。”研究生拍了拍腦門兒,把兩個縮在角落的姑娘拉了過來,介紹道:“她是唯唯,她是一諾,唯唯是姐姐,一諾是妹妹。他是薑河,我跟你們說過的,以前我們的領隊!”
“別介,見過把隊員都領丟的領隊嗎?”薑河尷尬的擺擺手,詫異道:“你小子可以啊,姐妹花?”
“噢,原來就是你們拋下了小熊哥啊。”叫做唯唯的馬尾姑娘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一旁的妹妹碰了碰她,示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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