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
「殺他我都不解恨,那天就沒抓住他,要是抓住他,非宰了他不可。」
天生就是個壞種,目中無人且無視一切,不僅如此,他還凌晨手持鐮刀滿街逛且四處作案。
就聽那鐮刀砍到人身上舉起又落下時的咔咔聲,你就能感受得到其殺人手段是多麼殘忍且刀刀致命呢,在肆虐過後他倒是爽了。
可這也讓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一夜間失去了所有。
然而誰又能想到,正是這個可憐又懦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選擇隱忍與退讓,非但沒有得到丈夫的同情,反而換來的是丈夫更瘋狂的猜忌和喪失理智的殺戮。
連環殺手的瘋狂愛情。
這天凌晨,加格達奇 110 指揮中心接到報案,報案人稱在某街道的一個小旅店內發生了一起命案,有一名男子被殺。隨即,指揮中心立即組織警力,在幾分鐘後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辦案民警們已經見慣了生死仇殺場面,但眼前的這一幕還是令他們為之震驚。
隨即,警方對現場進行了勘查,死者躺在血泊之中,身體上更是有多達 12 處的傷口,這些傷口均是被銳器所傷,牆上還有被害人身體內噴濺出的大量血跡。對此,警方分析,這應該是犯罪嫌疑人與被害人之間有着莫大的仇恨。
隨後,辦案民警在旅店的登記簿上查到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張雷,38 歲,初到此地並在一家農場裡打工還不到兩個月。除此之外,辦案民警在現場並未發現有利線索。
正當警方要撤離現場之時,110 指揮中心再次接到報案,在距離本案不到 1 公里處的街頭又發生了一起命案。警方隨即趕到現場。在現場,辦案民警發現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出租車,車內司機當場死亡。
警方立即對現場進行了勘察,結果發現兩起命案的作案手段極其相似。據此,警方猜測兩起命案應該為同一人所為。
在前後不到兩個小時,接連發生了兩起命案,其作案手段又極其相似。
對此,警方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隨即警方連夜偵查並部署警力追查,終於在案發 13 個小時後將犯罪嫌疑人成功抓捕歸案。
犯罪嫌疑人名叫林福田,44 歲,和旅店的被害者在同一家農場打工。隨後,警方對林福田進行了突審。在審訊室內,林福田依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滔天罪行,還和審訊的民警進行了爭辯。
「冤不冤枉?是張雷勾引我家裡的,咱們得弄明白,說我死,我該槍斃,我殺人了。我該崩,崩死,你說我殺人了?咱們得弄明白,對吧?」
他認為這樣就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原來他做的這一切都和他的媳婦有關。因涉嫌包庇罪,他的媳婦也被警方一起收審。
據犯罪嫌疑人供述,兩年前自己帶着妻兒從老家吉林來到加格達奇,在一家農場裡打工,日子雖然辛苦但還算可以。直到一個月前,旅店裡的第一個死者張雷來到了這裡,這也讓他們的生活發生了改變。
張雷性格比較開朗,所以在農場的時候經常和林福田的妻子開玩笑。
「就是嘮嘮嗑,比如說問問你在哪上班或者家庭啥的。」
原本和妻子感情就一般,張雷的出現更讓他們沒話可聊。就在 10 天前,自己和妻子在下班的路上碰到了張雷,妻子便和他一起搭夥在前面走,此時自己顯得特別礙眼,而看到妻子和別人有說有笑,自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而妻子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直到回家後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看着丈夫一杯一杯地灌酒,自己才預感要出事了。
「他兜里揣着刀又出來了,不行我就躲一會兒。」
妻子還說,就因為在下班的路上和張雷閒聊了幾句,這就惹怒了這個畜生,借着酒勁便揮舞着鐮刀要砍自己 17 年的伴侶。
「感覺他都瘋了,我那心裡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
一想到這個畜生借着酒勁就要殺自己,回想起來心裡直哆嗦。那天晚上她沒有說什麼,只穿着秋衣秋褲,硬是在門外待了一晚,氣溫都零下了,凍得瑟瑟發抖的自己對這個畜生真的是心灰意冷了。
還有一天,他在外面聽到了自己要改嫁的傳言,性情更是大變。自己只要和異性在一起說話,他就會起疑心,隨後回來就會喝酒,完事就會吵架,甚至毆打自己。
「就因為這事我倆也打過架,等他喝完酒以後我就想和他說。」
而林福田也承認,自己每喝必醉,每醉必打,且打時更是沒輕沒重看心情。可酒醒之後,看到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的媳婦,自己也有那麼一陣的心疼。
但相比之下,那種征服和發泄的快感更讓自己着迷。
這也是媳婦十幾年來從不敢對自己有一點反抗的原因。自此之後,媳婦再也沒有和其他男人說話,這也能讓自己有一點男人的自豪感。
可沒成想,幾天以後,工友張雷卻來到了家裡,自己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為了不撕破臉,還留了他在家吃飯。
酒沒少喝,菜也沒少吃,但酒後的自己更是越看張雷越不順眼。酒足飯飽送走張雷後便再次毒打了媳婦,而妻子也稱自己當時是疼痛難忍,可隱約中也感覺到了畜生的殺機。
「因為前幾天聽到他磨刀了,當時也是越想越怕,於是自己便掙脫跑出了家門,但自己並沒有走,而是在兒子屋的窗下待了一宿。」
而林福田稱自己當時也是氣極了,看着張雷吃飯時看自己媳婦的眼神,又一想到媳婦跑出去肯定是找張雷了,便回到桌前大口喝了幾杯酒後,自己便抄起了那把前幾天磨的鐮刀衝進了兒子的房間。嚇傻的兒子還沒反應過來。
「他幹啥去?」
「給他刀拿了,我就去殺他去。」
在當時,他那面目表情很兇。
在自己的威逼下,拽着兒子就來到了張雷所租住的旅店,並敲開了張雷的房門。兒子此時已經不敢面對自己的父親。
「我把眼睛已經閉上了,我就是沒忍心看,只聽到刀咔咔直響。」
慘死的張雷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明白自己的殺身之禍因何而來。從旅店出來後,領着兒子便上了一輛出租車準備逃跑。或許出租車司機被自己嚇到,說不讓我們坐了,讓我們爺倆下車。
「他就不走,不走。他在車上就打電話,他可能因為他的敏感怕司機報案。」
林福田跟他兒子說把司機也殺了。
就這樣,不到半個小時,林福田又將出租車司機殘忍殺害。而慌忙中跑回的兒子和母親說起剛剛發生的事時,母親便一下癱坐在地上,緩過神後便帶着兒子倉皇而逃,可很快就被警方逮到。
而在另一條路上在逃的林福田在不到 13 小時後也被警方成功抓獲。被捕後,林福田在得知妻兒也被抓捕正關在看守所時,還怨聲載道。
「殺他。我殺他真不解恨,那天就沒抓住他,要是抓住他,非宰了他不可。如果他要是不出現,根本出不了這事。」
他始終認為該殺的是張雷,認定了媳婦已經背叛了他。可事實真的就是如此嗎?
「他不敢。我揍他。他偷摸跑到後面窗戶那兒。」
然後我媽又過來敲開窗戶說:「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待着。」
孩子,也道出了母親那晚的行蹤。
然而誰又能想到,正是這個可憐又懦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選擇隱忍與退讓,非但沒有得到丈夫的同情,反而換來的是丈夫更瘋狂的猜忌和喪失理智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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