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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過了橋,眼前場景給我們像是重新進來的一遍的錯覺,不過給我的感覺卻煞是陰冷。
環境和橋對麵完全是相似麵,像是克隆過去的。
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不好,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空間,像是一眼就看到了一條死路。
小溪流的兩個進出口的水量還在翻湧,水聲咕噥和潺潺地流水音交錯在一起,讓人不覺心裏一股冷冽正在慢慢地湧上來。
先前的那個雇傭兵開始笑了,越笑越悲觀,情緒像是沉澱在十八層地獄一般。
馬胖子問道:“你在笑什麽,你一個雇傭兵還怕死啊!”
雇傭兵的笑一下子就收住了,語氣開始嚴肅的道:“這分明是沒有活路,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至少還有活著的機會,如今這種情況你要我怎麽活!”
這句話把馬胖子說的沉默了。
馬胖子算是這方麵的老手了,下地這麽多次,估摸著遇到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這次的威脅不是純粹的來自地下的粽子或者是機關,後麵還有人為的操作。
我現在心裏完全沒有底,來到這邊又能做什麽。這邊根本就是一目能收入眼底。
我招呼大家打起精神,尋找出口。
但是動身的隻有我馬胖子和泥人三個人。我們三個開始打量這邊的環境,這裏也有些盆栽,整齊劃一的擺放在第一條線,有的已經枯萎了有的還在盛開。
我們對著牆壁一陣亂摸亂敲想尋找機關,但是我們失敗了,又尋了一陣,還是無果。
馬胖子抱著肚子道:“先休息下,吃點東西。”
我和泥人對視了眼,都搖了搖頭,然後跟著馬胖子去吃東西了,吃完東西後。
鏟子拖著疲憊的身子站了起來,道:“我來幫你吧!”
我點了點頭,既然牆壁上沒有機關。那就要在地麵上尋找機會了。
他們已經行動了起來了,我楞了會,突然那幾盆盆栽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馬胖子正在用手挪動盆栽的位置,馬上就要到最後一個了,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想讓馬胖子停止下來,可是已經晚了一步。
直到最後一個盆栽移開之後,隨著轟的一聲,整間墓室開始劇烈的晃動,馬胖子觸動了機關,恐怕整間墓室就要塌了。
地麵開始龜裂,水從下麵湧了上來,慢慢地淹沒到了我的膝蓋位置。
上麵不斷掉落石塊,我們不斷閃避著,大家又開始慌亂起來。
突然牆壁也裂開了,一道縫隙出現,一點一點開始變大,是出口,我眼睛一亮。
我喊道:“大家快點往那邊去,”地麵已經裂開了一道很大的口子,水像噴泉一樣猛烈的往外釋放著。
他們聽見我的聲音,都往我這邊靠來,我也艱難地往出口方向靠去,水很快就淹沒到了胸口的位置。
而出口離我隻有幾米之遙了,當我到達出口的時候,我一個一個拉住他們的手然後往上拽,先是馬胖子然後小回,陸續的是另外幾個人。
忽然,水麵上浮現一道白色的身影,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拚命的喊著,讓最後一個人快點。
馬胖子還不明所以,我喊道:“馬胖子你快開槍。”
馬胖子順著我的手指過的方向。
而落在最後麵的那個人已經被拖下水麵了,連冒出頭的機會都沒有。
馬胖子了解情況後,當即對著水麵打了一梭子子彈可是已經晚了,水麵冒出一團血跡來。
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但卻無能為力。每個人都是渾身**的。
“死了,”泥人輕道。
馬胖子也點了點頭,道:“這沒辦法了。”
我抽過衝鋒槍對著水麵打了一梭子子彈,用來發泄我的情緒。死的人就是之前的那個雇傭兵,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和我們說話,幾個小時之後,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
“快走吧,水漲來了,”鏟子提醒道。
馬胖子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讓我快點走。
我也沒有猶豫了,我們開始往墓道深處逃去。
跑到一個點的時候,有人說:“不用跑這麽急了,這裏有個泄洪口。”說著他指著墓道上的一道口子。
我們跨過那道口子,洪水開始淹到這個點的時候,水就被泄了下去,至此,形成一道分水嶺,我們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同時心也安下了些。
我們靠在牆壁上休息起來,聽著水聲,此時便是最幸福的時刻。
我們收拾了下心情,繼續朝前進發,我們的照明工具已經壞了幾盞,隻剩下兩三個可以正常工作。
馬胖子,小回,還有一個雇傭兵。
但是我們還有燃光彈和一些定量的炸藥,以及槍械。
墓道的是由磚塊堆砌而成的,由於年代久遠的關係,上麵長了些青苔。
我們一路走,突然是什麽硌到了我的腳。我把腳移開,蹲下身子,我讓馬胖子把燈光照過來下。
隨著燈光照亮後,我撿到了筆筒,準確的說是鋼筆的筆筒。這肯定是現代製品,難道已經有人進來了。
我心裏驚駭著。
馬胖子對我道:一個筆筒有什麽好看的。突然他也想意識到了什麽,罵了句:“奶奶的。”
我讓大家都小心些,然後把那個筆筒收進了口袋裏。
經過這麽一個插曲,大家都提了提心。有人進來也就是說,這裏可能真的有出口,這不免給了我們希望。
又往前走了一段“有聲音,”泥人提醒道。
我頓住了腳步,大家都看著他,等著下文,泥人傾聽著,過了會疑惑地說:“是水聲,奇怪!”
我心裏也是很奇怪,難道又漲水了。
“眼見為實,”小回這時候提醒我們道。
鏟子移動著腳步向前走去,我們沒有停下來的理由,後麵已經沒有了退路。
大概走了一百米的樣子,燈光照到的居然是一座獨木橋。一跟大概碗口粗的樹木架在墓道的兩頭,下麵水聲正在放肆的呼號著,仿佛在說:“你們掉下來就死定了。”
獨木橋和流水的距離大概有五六米的樣子,朝下看的時候,有一股風夾著水汽吹了上來,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帶給人的應該是涼爽,可是在此時,不免帶給人陰森可怕。
木頭的長度大概有4米的樣子,不過年代已經很久,有的地方已經腐朽了,最是刁難的,這根木頭是圓木,穩定性不好。
“現在怎麽辦?”一個雇傭兵問道。
“隻有過了,”我回答道,緊接著我又說:“我先來。”話落,馬胖子就道:“我先來。”
泥人接胖子的話道:“你這身材,不用說過了,踩在上麵,木頭就塌了,還是我先來吧。”說完,不等馬胖子反擊。泥人一隻腳就踩在圓木頭上了。
一隻腳落在上麵,用力的踩了踩,然後另一隻腳踩在上麵,我突然腦子靈光一閃,我喊住了泥人。
泥人回頭看了我眼,問道:“什麽事。”
我道:“你先下來我告訴你。”
泥人以為我是要阻止他,於是道:“老孫,這次就不要和我搶了。”
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叫我老孫,我稍微遲疑了下,然後道:“我真的有辦法了。”
“真的?”泥人不確信的問道。
我斬釘截鐵的道:“當然了。”
馬胖子這時候喊道:“泥人,老孫讓你下來你就下來。”
泥人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下來。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我說:“先用繩子綁住你,這樣就多了層保障。”
我拿出繩子綁住在他的腰上,然後我們緊緊地拽著繩頭,泥人重新走上獨木橋,此時多了層保障,我們都放心了些。
泥人每走一步,我們變鬆些繩子。
握著繩子的我們都能感受到泥人的緊張的心情,繩子不斷在抖動,但總算是穩固下來。終於最後一口氣落下了泥人率先過去了。
第二個上的是雇傭兵,兩個雇傭兵也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然後是小回,鏟子過的時候,圓木斷裂般的響了一聲,所幸沒有斷裂,鏟子安全過去了,最後隻剩下我和馬胖子了。
我看了眼,馬胖子的體格道:“你先來吧!”
馬胖子此時神色也嚴肅起來了,道:“老孫,你先來,圓木已經要斷裂了,你的體重應該沒問題。”
我急道:“就是因為圓木可能斷裂,才讓你先來,不然等我走過之後,你就更沒有機會了。”
繩頭已經拽在他們的手裏了。
馬胖子看我有點急眼了,也不再推搡,綁好繩子,就往圓木上踩去。
可是才剛走了幾步,圓木撕裂的聲音就很明顯了。馬胖子僵在原地不敢動了,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對麵的繩子拽的死死的。
馬胖子回頭看了我眼。我在後麵也是心急如焚,我讓馬胖子穩住身子小心點,圓木還不會斷。
馬胖子得到我的回答後,開始鼓足幹勁往對麵移去。最終馬胖子也安全趟了過去。
對麵的探照燈的光線死死的照住我。我麵色被照的慘白,有一滴汗水順著我鼻梁流到了我嘴裏,我嚐到了鹹味,吐了口口水,我手心已經滿是虛汗了。
我知道這根圓木恐怕已經不能承載我的重量了。
馬胖子在對麵喊著我:“老孫,你快點啊!”接著泥人的聲音,就連小回也催促了我聲。
我深吸了口氣,在心裏道:“死就死吧!”
我身上綁的繩子繩頭之前已經被馬胖子給帶了過去。我雙手張開,平衡了下重量,然後踩上圓木。
剛踏上圓木就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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