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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到底在暗示我們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手電筒方向是朝著後麵,是給我們打光嗎?我想著,不過我很快又在心裏否定了,這麽幼稚的行為,相信不會出於一個膽大心細的人之手。
白術盯著我的目光還沒有移開,他是在等我的答案,見我遲遲不說話,才問:“你是懷疑風行嗎?”
“沒有,”我低聲回道。我抹去鼻尖掉落的水珠,深吸了口氣。
隊伍往前移動著,幽長潮濕的墓道此刻顯的荒涼而又淒靜,‘踏,踏’的腳步聲回想在墓道裏。
疑是風行的腳印繼續往下延伸著,墓道也是長而直,馬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點了一隻煙,抽了幾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罵了聲娘,就把煙頭丟在地上,狠狠的踩滅了。
墓道頂上長滿的青苔不時的往下滴落水珠。咦,我心裏驚異了聲,這條墓道好像到了盡頭。
丘陵的手電筒的光線照到了墓道的盡頭,一堵石牆在光柱裏現出虛影,我們不由的加快了步子,從進入這條墓道到走到這個地方,差不多有1000米長的距離,從這個數字也可以看出這座陵墓的占地麵積,不容小覷。
我心裏有些期待,於是步子更加緊了些,三步並做兩步,可是,當走到盡頭的時候,頓時,我心裏一涼。
“奶奶的,居然是條死路,”我罵出聲了,我很氣憤。馬胖子跟著我憤怒的罵著:“什麽腳印,手電筒通通都是狗屁。”
其餘人的麵色也不是很好看,風行的失蹤變的更加樸素迷離了,無跡可尋了。
“這裏肯定有出路,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說沒了就沒了,”泥人沉聲說道。
“說的沒錯,”丘陵目光嚴峻的說道。
我收了收心,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越急的時候就越要冷靜,我在心裏暗示自己。這條墓道肯定有其作用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修條墓道放這裏,而且還如此隱秘,這些也足以說明,這裏可能有出路,理性的在大腦裏過分析了一遍,我選擇相信泥人的話。既然選擇相信了,那接下來就是尋找突破口了。
出路,出路,要說出路肯定是藏在這條墓道裏麵。之前的經驗告訴我們,這些牆麵可能是空的,我對著牆麵狂敲起來,胖子看到的動作,知道我的動機也跟著我敲了起來。
等幾分鍾過去後,我表情萎靡了些,我的假設沒有成立,牆麵都是實心的。
泥人收手的時候,麵色也是一僵。而我卻更加冷靜了些,泥人說的沒錯,風行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所以肯定有隱藏的機關。
“我看我們還是打道回府吧!”馬胖子情緒有些消沉的道。
突然我想到了那**支手電筒,由此聯想到風行給我們暗示,會不會風行也是讓我們往回走。我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對胖子道:“胖子,你可能是對的。”
馬胖子狐疑的看著我:“什麽是對的,老孫?”
“往回走,你們的意見呢?”我幹脆利落的說了這句話。
他們都詫異的看著我,馬胖子被我說的糊塗了,道:“老孫,你沒事吧。”
“沒事,”我情緒有些亢奮。
“聽你的,”丘陵最後決定了道。
雖然我有點興奮,但是我卻沒有失去理智,我知道後麵可能有四五隻幹鬼,這絕對是不能被忽視的威脅。
我們往回走之前,商量好怎麽應對幹鬼。我們首先要做到的是為阿嵐爭取時間,炸開那道石門,這點也是最重要的。
商議完成後,我們開始往回走,走熟路,我們的步子快了些,但是我們的目光卻未離開墓道頂。
幹鬼始終是我們心裏的隱憂。
快要走完的時候,依然沒有發現幹鬼的蹤跡。而且前麵隱約還有火光亮起。
“不對,”我喊道。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就加快步子朝前跑去。
馬胖子喊了我聲,就追了上來。
石門並沒有被封閉上,我一口氣就跑了出去,又進入到了黃金屋,隻見一堆火光正在燃起,而黑色粘稠的的黑色蟲子已經寥寥無幾。
我目光迅速掃了一遍,發現的黃金屋內四處散落著金毛鼠,它們正在吃食黑色的爬蟲,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目光沒有作過多的停留,迅速的移到火堆旁邊,隻見兩道黑色的影子相對而坐。
我把手電筒照了過去,發現是黑眼鏡和風行,他們用手遮了遮光線,我及時把手電筒移開。馬胖子喊了聲:“黑眼鏡。”
“是我”,黑眼鏡回道。
這時候小南他們也從墓道裏走了出來,小南看到黑眼鏡立即跑了過去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黑眼鏡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我坐下來後,黑眼鏡向我道了聲謝,我說不用,過後我問道:“發生了什麽?”
當我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黑眼鏡的麵色變了變,用不可思議的語氣道:“你相信在這座陵墓存在另一片空間嗎?”
“什麽意思”,我沒懂他這句話,我問道。
黑眼鏡麵色沉重,因烤火而紅潤的麵色又擠出了一絲蒼白道:“我被那張椅子送到了一片奇怪的空間,它似乎不屬於陵墓,而是一座完整的宅院。”
我聽的出神,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說你離開了這座陵墓?”
黑眼鏡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丘陵聽到宅院二字眼時,眼神閃爍著精光。
泥人問道:“那你是怎麽和他在一起的。”
黑眼鏡知道他說的是風行。風行也知道泥人說的是自己。於是道:“我給了你們暗示的,我把手電筒的光柱朝向你們,就是希望你們往回走,當時一群怪異的東西追著我跑,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前麵出現了一張白玉椅子,當我接觸它的時候,白玉椅子突然動了,我想掙脫但是卻晚了,但是我又怕你們不知情況而犯險,所以把手電筒的光柱朝著你們的方向,希望你們盡快往後退去。”
風行的這番話解開了我們許多的疑惑,但卻仍有許多疑點吸引著我們。
“你們到達的宅院究竟是什麽模樣?你們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我一口氣問出了這兩個問題。相信這也是其它人想要知道的。
風行道:“這你就得問他了。”話落,我們又把注意力轉向黑眼鏡。
黑眼鏡深吸了口氣道:“宅院不奇怪,奇怪的是宅院正堂居然擺放著許多靈牌,像是一間靈堂。而且靈牌上的文字不是漢字,穿過正堂,來到後院,裏頭倒像是住人的,可是當推開住房門的時候,發現裏麵居然是墳墓,每一間都是如,是死人的墳墓。”黑眼鏡講的很傳神,我不忍往肚子裏吞了口涼氣。
黑眼鏡停頓了會接著道:就在我想離開這座宅院的時候,突然,我身後多了一個人。我們都張大眼睛看著他。
“是我,你們不用怕!”風行笑著道。聽到這句話後,莫名的鬆了口氣。
然後我們又借助白玉椅子回到這裏來了。
風行道:“我知道你們會返身回來的,所以把石門打開候著你們。”一切疑惑似乎在此時都解開了。
“白玉椅子現在何處?”丘陵忽然問道。
“消失了”,風行低聲回道。
丘陵不悅的看了眼風行,道:“你怎麽辦事的!”不過語氣隨即就緩和下來了。
我詫異的看了眼丘陵,心裏感覺哪裏不對,但是卻又說不出。
“你師傅遺體?”黑眼鏡這時候問小南道。
“在外頭,”小南道。我怕黑眼鏡責怪小南,於是道:“是我讓他這麽做的。”黑眼鏡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摸了摸小南的頭發。
丘陵似乎三魂六魄丟了一魂一魄,神色有些不自然。
黑眼鏡也沒有找到那具烏木棺槨,但是他也不再執著了,事情發展到這裏,我們也可以退走了。
我來的這裏的初衷就是為了救丘陵,如今丘陵好端端的,我差不多也可以收官了。而死胖子在這裏肯定也是有收獲的,泥人自然是跟著我和馬胖子的。
丘陵目光掃過黃金屋,似乎還在尋找著什麽。
我對她道:我們應該退出去了。
丘陵回過神語氣淡漠的道:“我的任務沒完成,不能走。”
我心裏一沉,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尋找什麽?鬼天宮嗎?”
“用不著你管,”丘陵冷聲道。
我頓時語塞。
馬胖子見我們氣氛緊張,出來打圓場的道:“不要鬧矛盾,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馬胖子腆著一張笑臉。”
“丘陵大妹子,你說是吧?”
丘陵悶哼了聲,算作為回答了。
馬胖子繼續道:“想當年我們當知青的時候,老孫還為你洗過衣服呢!”
見馬胖子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句話,我一時氣短,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記得了。我話還沒說出口。
沒想到丘陵道:“死胖子,當年的嗅事不準提。”
馬胖子笑臉突然變成怒目,嗬斥道:“你不是丘陵大妹子。”這句話落地後,把我們都驚到了。
馬胖子額頭冒出一層密汗,等待著丘陵的反應。
我盯著丘陵也等著她的反應,從進來墓室,碰到丘陵,我就發現的她的性格已經和當知青時變的迥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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