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修士接二連三的出手,這倒是讓左道看出了一點問題的所在。那十一人絕對不是一路,在發現了這一點後,左道的心中倒是安定了點。
怕就是怕這些人是一夥的,那到時戰鬥起來就會凶險很多。隻要對方的陣營出現了問題,那對自己來就是一件好事。
二女還在涅槃之中,左道雖然可以把她們收入九碑之中。但現在絕對不是時候,一是容易被對方發現,二就是九五至尊劫的好處還沒有收完。
從第四位修士出現之後,場上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每個人都看出了二女的價值,誰都想據為已有。可是僧多粥少,十一人最多也隻有二人可以得手。
其實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每跨出一步都是無比的艱難。而他們誰都知道,就算二女的劫可以在這一域破開一絲縫隙,但是誰都不知道這絲縫隙可以通過幾個人。
讓自己的命運被他人掌握,這絕對是不允許。每個人對二女都誌在必得,那怕隻有一個到手也行。
“想要她們,先過我這一關。”無邪那清純的笑容,讓在場的幾位修士都有些失神,一位男子能長成這樣也算是禍國殃民了。
隻是這出來的卻是無比的囂張。
無邪頭頂潑墨硯,手持留白筆,穩穩的立於二女的身前。與燕真形成前後之勢把正在涅槃中的二女護在了中間。
“子,已經很久沒有人用敢這種口氣與我們話了。”丹相神心中有點不喜,他是一個傲氣的人。雖然在道的麵前他收起了自己的驕傲,但是卻容不得其他人在自己麵前放肆。
“你自己都已經很久了,那就明還是有人這樣做過了?”無邪的口氣聽起來就讓人恨不得狂扁他一頓。可是這廝的表情卻還是那麽的文儒。
“很好。”丹神相被無邪的話激起一道殺意。在他看來燕真與無邪二人無非是依仗著法寶在那逞口舌之利。當初這樣的修士不知道被自己殺了凡已。
隻是現在卻不是自己出手的時候。對方那二人雖然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但是收拾起來還是要花費一點時間的。
而這時邊上還有人在虎視眈眈,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人捷足先登,拔得頭籌。相比於離開這個世界起來,眼前的這一點何足掛齒。
“哼。”厲血看見丹神相出現,冷哼一聲,也收手立於了一旁。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樣。反正自己先前已經放出話了,這兩個子手上的法寶自己看中了。就算最後自己沒能搶得眼前的這二個劫源,有這法寶在手也算是得了個安慰獎了。
他惜命,沒有三成以上把握的事,他絕對不會去做。雖然他也渴望走出這個世界,但是相對於其他人來,這念想卻弱了許多。
“大哥哥,能不能讓我摸摸那兩個好像糖葫蘆的東西啊?”就在場上陷入寂靜之時,一個頭紮衝髻,身穿肚兜,手上還拿著一串火紅糖葫蘆的可愛娃子出現了。
在接觸到這個娃娃目光的一刹那,燕真與無邪都感到到心神一蕩,差一點就把持不住自己,點頭答應了。
手中傳來的一陣清涼之感,讓他們同時驚醒過來。
二人心中皆不由的大吃一驚,隻憑一個眼神就差一點讓他們陷落,來人的實力可想而之。若不是手中的法寶感覺到了危機自動護主,不定他們現在已經淪為他人的魚肉了。
“這個又是誰?”左道可不會真得以為對方是個娃子。從他眼中閃過的一道詭異光芒,他就能看出對方在精神類的攻擊上有很深的造詣。
“他叫土行孫。”趙王一臉沉重,從發現了這些人的存在之後,他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擾我所知,在那十一位修士之中,除了孤千愁和他,其他的人我都不認識。但是如果要拿他和孤千愁對比的話,孤千愁絕對處於下風。”
“呃,看來這些老而不死的都有幾把刷子,就不知道我們一起上能拿下幾個。”左道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場中。
每當看到這個動作就表示左道想坑人了,而且是坑你沒商量的那種。
“公子在心,這些人……”趙王連忙開聲提醒。
“我知道,要不是不想出現傷亡,我早就一擁而上了,我左道打架可是從來不會做虧本買賣的。”左道笑笑。
“我娃子,你還沒斷奶吧?抑或是你娘跟人跑了?”無邪很陰隕,對方一出來就差點讓他吃了一個大虧,怎麽也得惡心一下對方。
果然,無邪的話一出口,正在吃著糖葫蘆的土行孫,臉一寒,不過怎麽看都沒有殺傷力,反而平添了幾分可愛。
無邪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從出現到剛剛幾句的時間之內,對方已經吃了不下五個糖葫蘆,可是手中的那一串糖葫蘆並沒見少。場中的形勢他也看得一清二楚。現了除了出言想激,還真沒什麽好辦法。
隻是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從潑墨硯上傳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倒垂下來的墨流不知道被對方的什麽東西擊中,差一點就要被擊穿了。
幸好潑墨硯的法寶等級夠高,攔了下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把他嚇出了一聲冷汗,連忙加強了潑墨硯的防禦強度。
“我臭子,沒奶吃也不用發火啊,你看那邊不是剛好有一位奶媽嗎!”
此時柳紅顏剛好一步跨入戰場之中,聽到無邪的話不由的一怔,雖然就突然大笑起來。笑的那是一個銷魂,就算是她穿了一身宮裝,也讓人感覺到她全身一股洶湧的波濤,隨風而過,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搖的。
“這位俊哥兒,我可不敢喂他奶,不過你想吃的話,我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噢。”笑完之後,柳紅顏拋給了無邪一個媚眼。那眼神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一付隨時任君采拮的樣子,讓無邪心底大呼吃不消。
隨著出場的修士越來越多,場上也分成了六個陣營。其中之一就是燕真、無邪等四人,另外出現的十一位修士分成了五組。看情況除了組隊的修士,每隊修士之間都彼此不對付。
“是一起出手,還是怎麽樣?大家拿出個章程來,讓這些後輩在一旁看笑話,也不嫌丟人。”其中一隊中有修士上前一步開口道。
“益爾康,收起你那付正人君子的做派,這裏還輪不到你做主。”他一開口就被厲血嗆了一句。
“既然你有法子,那你先來好了。”益爾康完全不為對方的話所動,淡淡的道。“你不是隻要那兩子的法寶,上前去搶不就行了。”
益爾康的話讓厲血臉上一紅,不過這些人都是老而不死的,心底打什麽主義都分得一清二楚。
“搶不搶是我的事,難道等會我動手的時候,你不會阻止嗎?”厲血有點鄙視對方的為人。
“瑪的,就你們囉嗦,你們不幹,老子幹。”一個火爆的聲音傳了出來。
孫悟淨用持一杆黑鐵棒,一步搶出,輪圓了就朝著無邪當頭砸下。
“子,殺你者孫無淨是也。”棒隨聲到,狠狠的落在了潑墨硯上。倒垂下來的墨色波流被這一棒打的四下分濺,甚至有些地方都能看到藏身於墨流之後的無邪。
一發動全身。
無邪被對方一棒之下就打出了破綻,那裏還會有人閑著,紛紛搶出,向著無邪身後的“劫源”衝去。
無邪在這一棒下,隻覺得兩耳如同跑進去了千百隻蒼蠅一般,在那響個不停,眼中居然還出現了無數的星星。就算是潑墨硯再強大也不能完全抵消對方的力量。再加上對方手中的黑鐵棒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寶。無邪再次吃了個悶虧。
就在眾人紛紛衝向二女之時,厲血卻抓向了無邪頭頂的潑墨硯。
“老子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失手過,你就給我過來吧。”
他是想趁孫無淨的一棒之威,直接奪取無邪的法寶。
“滾開。老孫打架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插手了。”無邪還在失神之際,沒想到孫無淨突然棍勢一變,在空中劃出一個玄奧的弧型,砸向了厲血。
別看孫無淨人長的瘦瘦,如同一隻猴子一般,可是棍勢卻是凶猛無比。黑鐵棒挾著被擊碎的空間碎片直接把厲血誌在必得的一擊給打的粉碎。
“死猴子,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厲血一見孫無淨居然舍棄了無邪,找向了自己,不由的心中暗呼晦氣,怎麽忘記了對方就是一個瘋子呢。
孫無淨這一棒等於是幫了無邪一把,雖然厲血不可能把他的潑墨硯奪去,但是再不濟也能讓他受點傷。突然他的心中對孫無淨也沒那麽怨恨了。
厲血也沒有想到孫無淨會突然來這麽一手,眼看二人就在戰至一團。旁邊一個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快躲,這是仙寶。”
抬眼望去,卻是燕真看來人強大,直接祭出了大威守護劍的護勢。一劍倒插星海。
從劍尖之上散出一道漣漪把自己同二女護在了中間。同時劍勢展開,同時向其餘眾人發動了攻伐。
就連孫無淨與厲血也沒被拉下,十一道劍芒牢牢鎖定目標。如果不是有人大呼一聲,孫無淨與厲血絕對會被劍芒掃個正。
就算這樣,當他們發現場中有變之時,劍芒已經臨身。二人來不及反應,強行運轉體內仙元,硬接了一記護勢劍芒。
孫無淨黑棒橫胸隻來得及封住劍勢,卻被劍芒掃了個正,在大黑鐵棒之上留下了一道近半寸的劍痕。而厲血更是不濟,直接被掃飛了出去。左下擺的衣襟直接被切掉了一塊。
一劍之威在眾人的心中都留下了印記,拋去燕真手中的劍不,隻是憑燕真這一劍展現出來的實力,就能讓這些人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兩位年輕的修士。
“真正的仙寶,果然是真正的仙器啊!”修士中有人長歎。
大仙域之中不是沒有仙器的存在,但那都是近古的法寶。雖然也帶了個仙字,但是相比與上古之前的仙器來卻是弱了許多。
象孫無淨手中的黑鐵棒也是一件仙寶,是他足足煉化了近百顆隕星才形成這麽一根,同時被他不知道祭煉了多少年。在十一位修士之中也算是排在前三的一件法寶。可就是這樣一件法寶,卻被一道劍芒直接斬出了一道口子,可想而知燕真手中的大威守護劍有多強!
“子,交出手中的劍,我等饒你不死。”修士中有人動心了,再也顧不上身份,直接以勢壓人。
燕真頭都沒抬,隻是給了他一個背影。因為他發現有人正在偷偷的靠近。
無邪回過神後,囂張的一笑,俊美的臉龐之上閃過一抹緋紅。
“有我們兩兄弟在,你們是過不去的?”
完,手中的留白筆終於動了,目標直指厲血。虛空連點,也不見有所勁散逸。卻見被攻擊的厲血突然連聲怪叫,手舞足蹈的在原地亂跳。
“子,你是找死啊!”厲血怒了,沒想到被一個眼中的螻蟻,一個晚輩給攻了一個手足無措。
留白筆是無道七子的專屬武器,誰也不知道從何而來,隻是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
題詩留白。
無邪一出手就是殺招,筆勁直接劃破虛空攻向了厲血的周身要害。於最不可能的地方發動了攻伐。
留白筆本就是一件仙寶,攻擊的手段更是詭異,就連左道也——碰到留白筆唯一的辦法就是死守,而且是真正的死守才能防得住那無孔不入的攻擊。
不用去想找出留白筆的攻擊軌跡,除非你在空間的造詣上已經達到了道之大成境界,否則你就等著挨打吧。
無邪抓住時機一口氣把筆勢使完,才意猶未盡的收手。而厲血此時堪堪把所有的攻擊攔下。
他之前本想硬接的,隻是第一道攻擊之下就發現對方的筆勢可以無視自己的護體仙元,直接攻擊到身體,這才發現就算是眼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修也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
“又是一件仙寶。”
眾修士可無心去欣賞厲血的狼狽樣,都用灼熱的目光盯向了無邪手中的留白筆與潑墨硯。
不是他們貪心,而是他們發現要搶得“劫源”必須先解決眼前這兩位麻煩的修士。
“過去?”
“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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