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说笑了,我怎会恼你?倒是难为表哥还记着我的伤势,方才听得表哥十分忙碌,不知表哥忙些什么?可是忙着复习功课?”
许牧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似是累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放松一般。
“是了,先前与你一起到不觉得枯燥,但你走后只觉身边空落落的,没了心思学习,好在很快调整了过来,如今倒是不觉枯燥,若不是每日小南叫我用膳竟不知时间过得这般快,每日里只恨时间太短,当然也是记得阿澈的。”
苏澈闻言点了点头,他知晓许牧善辩,仅凭那些酒楼的账单必定奈何不了他,甚至可能被他说的理所应当,是以这些只是铺垫。
既然他说自己如此好学到废寝忘食,那就好说了。
只是许牧并不知道自己那些个账单被苏父知道,还以为是苏澈给他平了的,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而苏父的脸色也没有很难看,只是除了进门他问好时点了点头便没有开口。
虽觉得有些不对,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还沉浸在今日被人吹捧的喜悦中。
饭桌上许牧道。
“今日有幸结识一位才子,交谈中李公子说我勤能补拙,便是今年科考也定能取个不错的成绩,一番指点后我茅塞顿开只觉以前的眼界太小,今后定然加倍用功,定然不负伯父伯母的培育之恩。”
苏父全程没有说话,苏母却是尤为欢喜,她知道许牧自幼学习上便落下许多,能得他人指点夸赞可见他是用了功的。
刚要开口夸赞就听苏父开口问道。
“牧儿,近日可有结交什么人士,去过什么地方?”
许牧夹菜的动作一顿。
“科考在即,除了在院中学习,偶尔和其他朋友交流一下不懂的地方倒也不曾去过什么地方,伯父可是有事要问?”
苏父眉头紧蹙,他虽是商人,但在与自家孩子谈话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怕如苏母所言一般寒了许牧的心。
而在许牧说他除了学习并未去过什么地方的时候,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刚想质问,就听得下人进来禀报,见许牧等人都在,下人在苏父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苏父听完后将手中筷子一摔,一脸的愤怒,他看了眼苏澈,刚要开口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看向了许牧。
许牧不明所以得迎上了苏父那愤怒的目光,眼皮一跳,只觉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但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事能让苏父这般动怒,只得强装镇定,故作不知。
片刻后苏父叹了口气,让下人将人安置到偏厅,苏父首先开口。
“这饭可吃好了?”
“啊,吃好了,既然伯父有事,那我和阿澈就先行到别院去,待伯父忙完再过来。”
说罢许牧就想拉着苏澈先行离开,却见苏父压了压手示意他先别急。
“你们同我一起吧,这件事许和你们有关。”
许牧心中略有不安,却也只得跟了过去,苏澈倒是没什么意见,一路上都刻意和许牧保持距离,却又没有十分疏远。
众人来到偏厅后,苏母趁机偷偷对许牧说道。
“一会儿不论什么,千万仔细回答,莫要惹你伯父生气。”
许牧听得有些不解,却也知道这事八成是跟自己有关,但都已经到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想着可能也只是些花销上面的问题。
却不想进了偏厅后,许牧一下子慌了起来,因为偏厅中坐着的是一个衣着暴-露,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一丝妩媚的女人,看样子可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而这女子的身份别人不知,许牧却是知道的,只是不知她为何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苏家,许牧一个劲的朝着那女子使眼色,似是让她不要说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
只是那女子只是瞧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苏父苏母娇笑道。
“哟?这才多久不见,怎么?许公子对我这半老徐娘也感兴趣了?呵呵呵,倒是不知许公子当真是苏家的——少爷。”
许牧闻言心里一慌,暗恼这女子不理睬自己的暗示,分明他之前已经给过眼神,怎么还是爆出他来。
苏父闻言脸色越发难看,却仍旧没有说话,他倒是想看看,还有什么事儿是他不知道的,而许牧到底还瞒着他做了多少这样腌臜的事情,去了多少次这种地方。
苏父一生洁身自好,这种地方虽是没去过,但毕竟也是听过的,且这女子来前已经表明身份,京城第一楼清香楼的老鸨,清妈妈,也有人叫她清姨。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
许牧心下一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时候多说对错,可苏父等人包括苏澈似乎都没有为他说话的打算,显然是苏父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但具体知道了哪些还不能确定,他不能把自己陷进去。
许牧眯了眯眼,很快反映过来故作为难的笑着对清姨问道。
“不知姑娘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姑娘不妨直说,何必打趣我一个读书人,我嘴笨,若是哪里得罪过姑娘,还请姑娘海涵,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若我日后高中,定不忘姑娘指点之情,姑娘饶了我吧。”
许牧说完朝着清姨玩笑般作揖一拜,话里意思清姨又怎会不知,就连一旁的苏父也察觉出有些不对,但又抓不出什么错来。
到真像是清姨故意戏耍许牧一般,且她们这些个青楼女子惯会如此,瞧着男子们被她们说的羞红了脸反倒觉得欢喜。
哪知清姨并不买账,听了许牧的话笑的花枝乱颤,因着衣着有些暴-露,那傲人的双-峰随着清姨的笑抖-动。
一旁的苏父黑着脸偏过头去,脸色难看到有些支撑不下去,恨不得现在就平账将人赶出去。
清姨自然也察觉到了,当即收起那副嬉笑模样,一脸严肃,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许公子这是哪里话,咱们一码归一码,我知苏老爷为人,想必不喜我久待,这多余的话我便不说了,只说今日来意。”
说完她看了一眼还在使眼色的许牧随即说道。
“我不过是小本生意,承蒙大人们看得起叫声京城第一青-楼,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认钱不认人。”
说着便将一摞账单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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