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字)
图案很特别,桑晴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纹身倒是别致,是只太阳鸟吗?
我这个不是纹身,是我们大禹皇室血脉特有的胎记,有此血脉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图案的一部分,我身上这个只有小半只,你竟也瞧出来了。
桑晴晓继续问她,虽只是小半只,单边翅膀和头部都很清晰,这只太阳鸟的神情傲著呢。
华阳却撇嘴道,我的祖上之所以能夺得皇位,这胎记功劳不小,祖上又有云,说胎记越完整,帝王血脉越纯正,才配登上帝位。
桑晴晓质疑她,可你之前跟我说,你父皇放任众皇子手足相残呢。
又是胎记,又是争斗,到底哪一个才是大禹朝继位的标准呢?
华阳解答道,胎记之说,多是说给臣民听的,大禹皇室内部,还是以能力为主,可巧合的是,每一任争斗胜的帝王,胎记完整程度都不错。
皇室就形成了以能力为主,胎记为辅的择君方法。
这倒是个奇事,桑晴晓想到什么,又确认了一,真的是每一个皇室成员的身上都有胎记吗?
真的,皇室中还专门有一套书册记载此事。
这个线索,桑晴晓很快就告诉给了亓骁眠,亓骁眠又单独叫来刑戊。
刑戊竟提出,要再看一眼尸体。
怎么?胎记有问题?
死者身上确实有太阳鸟的图案,半只多一点,清晰程度也还,只是,我之前以为不是什么重要信息,只扫了一眼,单就这一眼,我瞧著,不像是胎记,倒像是纹身,所以,还需再仔细分辨一。
亓骁眠放下公务,我与你同去。
尸体被放在刑部验尸房中,验尸房中加了足量的冰块,刚一进入,两人就被冷气激的僵了一瞬,见尸体被重新套上了衣服。
刑戊怒,这还没勘验完呢,谁准许你们私自碰尸体的?若污染了关键线索,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一看守的小学徒被骂的哆嗦,刑大人,是大禹那些人要求的,闹到陛下那儿,陛下的旨意。
刑戊小声骂了糊涂,面色阴沉地走向尸身,动作轻柔地将衣服褪去,仔细辨认尸体上的图案,为了更加精准,他在各种光线下,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是纹身,死者身体其他部位我也查验过,没有胎记。
亓骁眠问他,面部可有人为改动过的痕迹?
刑戊立刻去摸骨,没有。
亓骁眠吩咐人去请大禹团的人,华阳公主一起来了,刑戊得亓骁眠授意,将尸身的情况说与他们听。
大禹团的人大呼不可能,再没有尊卑的顾忌,围著尸身仔细查看。
亓骁眠站在华阳公主身边,公主这场雨,淋的可真是巧。
华阳眨眨眼,勇信侯是想谢我为你们提供了线索吗?不客气,无心之举,实属巧合,谁又能想到,我皇弟身上的胎记有问题呢,哦,也或许,他并不是我的皇弟。
此事迷雾重重,还烦请勇信侯与我一起心查证,好给两国陛下一个交代。
公主既参与查案,站这么远做什么?最好也过去一起辨别真伪,毕竟,对于大禹皇族胎记,在场的人中,没有比你更了解的。
华阳皱眉,尽量掩饰住心中的不愿,也因亓骁眠说的合理,更因大禹团的人正请她过去,说出的话虽客客气气,可语气却不容她反驳。
呵,这就是身为皇女的悲哀,稍微有头有脸的臣子,都能使唤她。
华阳忍住心中的怒火,装模作样地辨认一番,给出结论,死尸身上的图案并不是胎记。
那皇子去了哪里!
大禹团的人弃了尸体,又嚷嚷著要找人。
亓骁眠随他们闹,反庆幸,两国之间的冲突暂时熄火,宣德帝的每日几催,也终于可以消停了。
此时,尸体并非大禹皇子的消息已经传入朝中,等大禹团闹到陛下面前,将皇子踪一事栽赃到大靖头上时。
明泽怒了,这伙人从入境到现在,他是主负责人,若让大禹团将罪责栽赃成功,他难辞其咎,再严重些,命都不保。思及此,明泽火力全开,反骂大禹故意弄个假皇子,意图挑起两国争斗。
一时间,大靖朝中空前团结,施允在背后授意,明泽勇敢冲,将大禹团牵扯住,为科考命亡案,争取更多的时间。
既连大禹团都明言,尸体不是大禹皇子,查案的手脚彻底放开,亓骁眠一声令下剖尸,刑戊总算是得偿所愿,在验尸房中兴奋工作,两个时辰后,他脱下了验尸服,去见勇信侯。
还未等他走近,亓骁眠就闻到了浓重的腐尸味道,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著刑戊眉飞色舞的表情,也不好评价些什么,只问他,可有结果了?
跟我之前判断的一样,他的体内早有创伤,又因药物作麻痹了痛感
亓骁眠不想听长篇大论,创伤是怎么形成的?
他,腹内有针。
针?
刑戊将一个小碟子呈上来,里面全都是未经过清理的针,针上还附著著些许血肉。
亓骁眠皱著眉略向后仰,竟有这么多?
足足枚,每一根的位置还特别的巧妙,因针过细,我无法准确的看清针在死者体内的轨迹,也能看出些许。
这凶手,应该是个懂医理的,针扎之处,有治愈点,有止血点,有出血点,有平衡点,平衡出血量的,还有阻拦点,拦住肚子的腐水,不让涌出的。
还有那最后一击,让死者喷吐出那一口,样子极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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