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运是,死者从受伤到死,过程并不痛苦。
亓骁眠看著刑戊递上婈针分布图,可还有其他重要发现?
凶手应该可以控制死者体内针游动,而且是可以隔著一些距离控制。死者承受最后一击,便是隔空完。而且,落针处精度要求颇高,应该是个高手吧。
这练武道,我一窍不通,还需侯爷自己判断。
刑戊又与亓骁眠说了些琐碎事,就退下了,亓骁眠办公到深夜,习惯性地来小馆吃了点夜宵。
一碗皮蛋瘦肉粥,亓骁眠从难以接受到颇为喜爱,也不过是一顿饭功夫,独特鲜美与醇香,又是一道被气味耽误美食。
亓骁眠一边嚼著粘糯微甜红糖糍粑,一边嘱咐桑晴晓,与华阳公主相处时,不可交心。
你觉得她利了我?
她何止是利了你呀,我们不也被她耍团团转。一国公主,总跟你谈些他们国家隐秘,本就可疑。
她倒也没隐藏她野心。
呵,真诚中带著狡诈,嘴里说著不受重视,可她若真是个小透明,怎可能出现在大禹团中,还是以明面上主子身份出现。
我又不傻,没那么容易被她骗,只能算是相互利,我们不也从她口中得到了案情反转信息?
桑晴晓安抚道,又递给了他两根滋滋冒油烤肠,一根香辣,一根甜咸。
亓骁眠第一口就烫了嘴,桑晴晓忙又拿出了一碗冰镇南瓜口味豆浆。
将那胎记透露给我前,华阳公主来比较勤,可那场大雨后,她就没来过了,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目达,就不过来讨人嫌了。
亓骁眠却说,她不露面,我还得去找她呢,我在大禹安插人传来消息,五皇子确实跟著大禹团出了大禹国境。
皇子死消息刚传过去时,大禹朝臣纷纷提议要两国交战,还是大禹帝给稳住了,说是再等等。
后来,皇子为假消息传过去,大禹帝当即派人在国内寻找,也给我国传来消息,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两国协作,必须将事情查明。
华阳公主原本只是与我协商出了一个协查身份,如今,却由大禹帝指派,代表大禹出面。这重视程度,在大禹所有公主间,算是头一份了,若再算上众皇子,此殊荣也不小。
此事若查清,便是功劳一件,华阳公主国后,最基础威信算是有了,后再一步步算计,没准儿,还真能看到女帝登位那一天。
晓晓,你哪天有空啊,我们一起去恭贺公主殿下吧。
桑晴晓听出他是在调侃,不过,也确实需要去跟华阳好好谈谈,她既然有引导举动,定然是对案情有些了解。
屋外已是绵绵细雨,齐朗带著一身湿气进入小馆,就如同进了自家门似,无需人招待,自己进后厨端了一碗粥出来,还自嘲道,自打进京,这身子就越发娇贵了,这点凉度,竟也有那么一丢丢受不住
欠练!亓骁眠瞪他,这次去私兵营,我就应该派你去。
自从感受到宣德帝警惕后,亓骁眠怕有人利私兵营,就把齐朔派了过去。
齐朗嬉笑讨好著,别呀,侯爷,我留在您身边也是有好处,脑子更加聪明,办案能力也是越来越强,就比如说,找人活儿,有消息了。
哦,不算慢。外来团多出来仆从,是从哪儿来?
烟嵟柳巷,齐朗禀道,刚开始,那些老鸨们特别默契不承认,后来我吓唬了一场,总算有人松了口,问她们为何要隐瞒。
她们倒还都挺明白,说是伺候别国人,不好太张扬,尤其是这些外来团,干都不是人干事儿。
有些人倒是想拒绝,可外来团连欺负了良家妇女都没事,更何况她们了,便只好笑脸相迎。
后来,老百姓对外来团情绪越来越大,她们只能越发低调,还一再央求我们,莫要将她们伺候外来团事宣扬出去。
亓骁眠嘱咐他,既然答应了,事就注意一些。
齐朗应下,又说,大禹五皇子夜间不出门,就是在寻欢作乐,与他一起,还有大姜和大睿皇子使臣,他们顾忌著脸面,不敢在外面闹,在国子监中,倒也没闲著。
也幸好是在夜间,要不然,众夫子学子知晓,国子监这文圣地被如此玷污,肯定是要闹一场,可闹出来又如何,陛下多半不会理会,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
亓骁眠问他,那些烟嵟女子身份,可有问题。
正在排查中,目前还没发现问题。
亓骁眠又嘱咐,查一下他们中,是否有人有医术和功夫底子。
桑晴晓提醒道,要说功夫底子,那唐天功力不弱呀,华阳公主可是特别提到了他呢。
此案,总感觉被人牵著鼻子!
亓骁眠语气中又带了些怒意,桑晴晓倒没怎么生气,这个道,女子一生,本就艰辛些,各种条条框框,几乎磨平了她们棱角。
难得出了这么一位离经叛道、胆大妄为公主,若有馀力,桑晴晓不介意帮帮她。
只是,小动作她能容忍,切莫将利爪伸到她面前,若触碰到底线,桑晴晓会毫不犹豫斩她。
休息了一夜,亓骁眠一大早就去了趟国子监,点明要拿唐天去审,自然受到了阻拦,还有人控诉他,是唐天打伤他哥哥,所以才来公报私仇。
亓骁眠不理其他人吵闹,只看站在闹事圈外华阳公主,既然大禹帝已经给了公主权利,公主此时不,更待何时呀?难不,公主又不想要这份功劳了?
华阳公主冲亓骁眠笑了笑,雌雄莫辨地高喝了声,退下!
有人犹豫,更多人是不理,依旧吵吵嚷嚷。
华阳没有再口头上劝阻,抽出腰中剑,就砍了过去,一剑见血,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可快又将矛头指了华阳,甚至还在利自己家、官职,含沙射影地贬低公主。
华阳毫不畏惧,直接提剑斩杀了一人,皇允我主事,尔等竟敢不尊皇旨意,违抗圣令者,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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