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南長老連忙向掌門拱了拱手解釋道。
掌門,這次小南山之,我怕因青翎鳥傳聞會引來一些心思險惡之輩,所以還特意去小南山逛了一圈,我去時,那裡絕對沒有什麼元嬰期的妖修。
可那裡還有結界與幻陣。
宋瀟靈咬著下唇,臉頰一陣陣發燙。
也是時候,弟子才反應過來,那些結界與迷陣,怕是為了困住那些蛇群的人,而且還有收斂氣息的作,如不是親自到那去,絕對感知不到什麼。
掌門凝眸,覺得底下那個答話的綠衣少女有些眼熟,你是?
宋瀟靈連忙垂首,弟子是寒影真人座下二弟子,宋瀟靈,擅長陣法,所以看得出一些端倪。
她垂下眸,眼神暗淡。
是弟子過失,要是弟子的經驗豐富一些,提早看出端倪,也不至於讓眾人陷入這樣的境地。
既然這裡從外看難以察覺,那你們又是怎麼發現的?
宋瀟靈解釋,我們休息時,一個師妹外出打水,我們遍尋不得,這才發現周圍的蹊蹺,後來又發生一些事情,我們與盧師兄會合,又提到結界之事,這才
掌門不由皺眉,什麼事?
宋瀟靈只把血玲瓏一事補上。
聽到血玲瓏被石蝗寄生一事,一個修習丹藥一道的長老,捻著鬍子,一會兒皺眉不解,一會兒凝眸思索,一會兒他忽然拍掌驚叫道。
掌門,此事定有蹊蹺啊。
黃長老覺得有什麼蹊蹺?
黃長老只把其中的東西掰碎了講給眾人聽。
首先,石蝗智力低下,絕對想不出寄生血玲瓏孵育幼蟲的法子。
相反石蝗也是血玲瓏的食譜之一,石蝗一族察覺危險,只會盡量遠離血玲瓏,又怎麼會靠近,還將幼蟲寄生其中。
再者,石蝗與血玲瓏二者屬性不同,但都食血肉。
石蝗一族只是因為自然界中自保能力與攻擊能力相對低下,這才進化出食石的習性。
而血玲瓏則是吃血肉生血氣,其血氣純粹,天地罕見,若以血玲瓏餵養,只怕會促使石蝗返祖。
黃長老細細追問,問她們餵養出的石蝗幼蟲有沒有什麼不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黃長老連連點頭,是了,這一點是精通藥理的丹修才能幹出來的。
掌門,一定是有什麼心思險惡之輩,小南山謀划著什麼,而後讓這群不知情的小輩意外闖了進去的,這才釀出這次禍事。
聞言,南長老瞥了他一眼,頓生不滿。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們誤闖,而不是有人有意挖坑陷害?
他朝掌門一拱手,掌門,不管如何,我們逍遙宗一定要去一趟,將事情查清楚。
再不濟,也要將那群弟子們的屍身帶來啊。
語畢,大殿之中一片寂靜,清虛子撫須,長長嘆了一聲。
我徒兒不能白死,若那孽畜真的傷了我徒兒,老夫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清虛子素來和善,可從不說假話,他說挫骨揚灰,便是挫骨揚灰。
掌門聞言有些坐不住,擔憂地看著他。
師兄
清虛子擺了擺手,掌門勿言,老夫知道自己做什麼,不會失了理智。
老夫只想將我那徒兒帶來,再為他報仇。
報仇?師尊,你要向誰報仇啊?
清虛子聞言,倏然一震,抬眼發現眼前水鏡中站著的赫然是自己那個寶貝徒兒。
蘇泠月和宋瀟靈也大驚失色。
盧師兄,你你來了?
是啊,兩位師妹,你們剛才跪這裡做什麼?
蘇泠月和宋瀟靈面色一赧,頗有些不意思。
她們總不說,剛才她們誤以為盧明遠等人死了,再給他們哭墳吧。
蘇泠月擦了擦眼淚,連忙整理表情。
盧師兄,你是怎麼從元嬰期妖獸手下逃出來的?
盧明遠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這還要多謝諸位師弟師妹們。
聽到齊霄操控鬼哭鈴,還有趙菁菁等人將人救,一時間眾人面色各異。
留這裡蘇泠月等人則更羞愧。
她們本以為齊霄是去送死的,可沒想到,齊霄他們真的將人救下了。
宋瀟靈看著齊霄,神色複雜。
她的這位師弟,何時變得這麼膽大,又這麼有手段了?
知道掌門以及諸位長老疑惑,齊霄則動將事情說清,連同血玲瓏一起,說了個明白。
聽到他們此種種遭遇,諸位長老面色各異,連連驚嘆。
看來你們此遇到了不少事情。
掌門掛著笑,面容和善。
雖說齊霄一人經歷的事情他們眼裡算不得什麼,但齊霄等人只是一群築基期的弟子,初出茅廬,又遇險惡,還能將身險險境的師兄全須全尾地帶來。
就算是他們當,恐怕也難做到齊霄他們做的事。
掌門不由感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寒影真人然教了一個弟子。
季陽興沖沖開口,掌門,那我呢?
掌門和藹,你也不錯,你們都被教得,遇見困難能理智析,攜手應對,遇見重寶能急人所需。
就算面臨生死之危也不舍同門,這才是我逍遙宗弟子該有的風範。
聽見誇獎,幾人面露喜色,又有些不意思。
這可是掌門誇獎啊。一到頭,能見兩次掌門都不錯了,現他們居然還被掌門親口誇獎了。
而另一邊,蘇泠月等人則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掌門誇獎齊霄等人,又何嘗不是打她們的臉?
想到那群願意捨生忘死去救盧明遠的人,只是一群築基期弟子,蘇泠元和宋瀟靈這兩個金丹期弟子的心情,就更複雜了。
先前她們還能說自己是力所不逮。
可現,齊霄他們功,這樣的借口就再也說不出口。
沒錯,她們她們確實是怕死。
一時間,二人不由神情怔怔,看著被圍眾人中間,面含微笑的齊霄,覺得有些陌生。
蘇泠月不由輕呼一口氣。
小他像變了許多。
她們沒看見的地方,齊霄怎麼就突然長了這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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