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齊霄身上,葉修遠咬緊牙關,暗暗攥緊掌心。
他只覺得不公。
自己嵟了那麼多力氣陷害齊霄,但齊霄稍微有點成績,就能輕易牽引她們人的目光。
這不公!
他也絕不會給齊霄任何翻盤的機會,讓對方搶走自己的寵愛。
感受著體內劇烈翻湧的寒氣,葉修遠四肢麻痹,意識昏沉,他再也堅持不住,腦袋一歪,直接倒了下。
一個弟子見狀,驚叫出聲。
葉師弟!
蘇泠月人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小師弟不知何時暈倒過,還全身癱軟,寒涼如冰,人立即變了臉色。
蘇泠查看了一下葉修遠的狀況,臉色難看。
葉師弟怕是犯病了。
葉修遠天生體弱,伴有寒症。
只不過被一直葉長老精心照料,他從未犯病過。
葉修遠隨她們出來一趟,卻犯了病,要是有什麼好歹,那她們可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臨前,她們可是誇下海口,一定要保護葉師弟的安全的。
宋瀟靈再也顧不上什麼顏面,撥開眾弟子,跪倒在煉藥堂黃長老面前。
我小師弟犯病了,求黃長老救他一命。
葉修遠這個病秧子,逍遙宗眾所皆知,黃長老面色一凝,讓人葉修遠抬到跟前來,讓他好好看看。
看后,黃長老面色大變。
這可不得了,這寒症是他娘胎裡帶出來的病,一發作可是會要命!你們不想他死,就該早點把人帶回來!
說罷,他又忍不住埋怨,看樣子,他至少半個時辰前,就經犯病了,這麼久的時間,你們兩個做師姐的,就沒發覺一點跡象?
半個時辰前?
她們正在遭受雙翼蛇的圍攻。
原來那時,小師弟就經犯病了嗎?
他一定是為了不給大家拖後腿,於是強瞞下。
都怪她們沒有事,不然小師弟也不至於如此委屈自己。
蘇泠月和宋瀟靈心疼又愧疚,熬紅了眼睛。
她們匆匆召出飛法器,將葉修遠帶上,臨走前,人看了一眼齊霄,有些躊躇,但最後還是搖搖頭離了。
這些,齊霄毫無察覺,不過就算察覺了,他也不會當回事。
他朝掌門禮稟告。
掌門,此次秘境之太多蹊蹺,弟子以為應當繼續雙翼蛇的老巢查探一番,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掌門點了點頭,我正有此意,待會我就讓幾位長老陪你們一起過,順便殺了這雙翼蛇,免得它再禍害別的修士。
過了幾個時辰,天色漸黑,幾個長老終於匆匆趕到。
一個是之前來此掃蕩秘境的南淮遠長老,一個是盧遠的師尊清虛真人,還有一個則是掌管所有內門弟子的常義長老。
眾弟子起身恭迎,幾位長老連連抬手。
這些虛禮就不必了,先帶我們雙翼蛇老窩看看。
幾位長老凌空御劍,身姿凜凜。
他們怕驚擾那頭元嬰期的妖獸,所以沒有進,只是在外圍觀看。
盯了一會兒,南長老捻著鬍鬚,嘖嘖感嘆。
這個陣法布置得不錯,難怪上次能瞞過我的眼,只是這陣法雖然構思奇妙,但手法卻略十分青澀,倒像是什麼毛頭小子布置的。
他屈指微彈,一道強勁的靈力直接擊碎了結界與幻陣,一時之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無數蛇類齊齊嘶吼,叫人膽寒。
一陣地動山搖間,一道巨大身影的噸林深處緩緩游來,卻礙於恐懼停在數十丈外。
它支起身軀,頭顱昂揚,一雙碩大的碧綠瞳孔直勾勾地盯著凌空御劍的三人。
見三人淡定御劍,沒有絲毫懼意,它煩躁地拍了拍尾巴,張開嘴巴朝三人嘶吼。
常義微微眯眼,聒噪!
一縷鋒芒夾於他的指尖,被他甩袖一揮,直直扔擲出,這縷白芒越變越大,漸漸作一把虛幻的白色巨劍,攜著搖山鎮海的驚人威能,向巨蛇腦袋襲。
砰!
一道強勁氣浪蕩開,一息之間,無數樹木攔腰折斷,落葉紛紛,砂石滾落,許多弟子站立不穩紛紛倒地,那條巨蛇在氣浪中心劇烈翻滾,似要將尾巴拍爛。
咦?
巨蛇雖然受了不小的傷,但肉軀強悍,未見頹勢,甚至受傷狂怒,展現出更強的攻擊性。
常義凝了臉色,這一擊聚集了我半數修為,竟沒能將這頭孽畜殺死,看來這頭孽畜,還有些事。
南長老,清虛真人,我們得一起動手,免得遲則生變。
南淮遠和清虛真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人運功掐訣,緊接著又是幾道強勁的招式落下。
凌厲虛幻的劍光,與飛揚的塵土,遮擋眾人的視線。
一炷香后,動靜漸息。
齊霄從地上爬起來,扇了扇面前的灰塵,凝眸望,只見,不遠處那條巨蛇躺在地上皮肉綻翻,鮮血橫流,似經死得不能再死。
它腹部中央被豁開一個大口,隱隱能見到一具未消完的人形屍骸。
南長老一震,不忍閉上眼睛。
這些時日來小南山探險之人不少,恐怕有不少的修士誤此地,淪為了這條巨蟒的盤中餐。
布陣之人,既能布下陣法結界困住蛇群,卻又不阻擋外人的進,反讓那些來有自保之力的修士,因為幻陣緣故,放鬆警惕,被打個措手不及。
就算他們及時發現想要離開,也會因為幻陣難以找到出路,布下此陣的人實在可惡!
齊霄聽這話,眸中漸沉。
若不是他們反應及時,還有宋瀟靈這個陣法天才在此,只怕他們出逃也沒有那麼順。
敢問南長老,弟子愚笨,有個問題想要問上一問。
南淮遠對齊霄的印象頗好,你問。
齊霄略一躊躇,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依長老所言,此人在此地布下這樣易進難出的陣法,是否是在故意引誘修士前來,飼養蛇群?
南長老眼神微閃。
哦?可此地結界可以斂藏氣息,不是親自,難以察覺,既然的布陣之人想要飼養蛇群,為何還要布置這樣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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