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遠不解,長老何出此言?
你難道不奇怪,他一個築基期為何能抗住一個金丹期,甚至還能這場戰鬥中,打著打著就晉陞嗎?
盧遠拱手,還請長老賜教。
趙長老搖搖頭,這小子,一邊吞下大量復元丹,一邊又借這場戰鬥瘋狂輸出,泄出多餘的藥力。
這經脈一張一縮間,已經被他強淬鍊,拓寬不少,靈力也隨著經脈的變受到錘鍊。
一來去,竟提前被壓縮成靈液,助他凝成金丹。
這小子膽子不小啊,他這麼玩,真怕自己死不掉!
趙長老言語間雖然略帶調侃,盧遠聽得出對方話中的讚歎之意。
他撓了撓頭,也感到驕傲。
齊師弟一如此,會得多,學得多,就連修鍊也比旁人更吃苦。
我記得你是清虛真人的大弟子?
盧遠點了點頭。
趙長老又道,那這小子,是你的師弟?
不是,齊師弟他他如今只是一個內門弟子。
如今難道他以前不是嗎?
盧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說,他猶猶豫豫地開口,咳長老你可能聽說過,之前清靜峰弟子間出現了些許爭執
趙長老眯了眯眼,總算想起他為何覺得齊霄這個名字耳熟了。
這個弟子,不就是那個因為殘害同門師弟被罰去寒洞,還受了數十道散魂鞭之人嗎?
可他聽說,那個弟子狹隘善妒,與他今日所見,並不相同啊。
一個決心修鍊,意志堅定,甚至不惜吞服靈藥,借戰鬥突破的修士,又怎麼會是那等哀哀怨怨的爭寵善妒之人?
見他眉頭皺起,盧遠心頭一跳連忙解釋。
趙長老,那些都是謠言,不是真的,弟子願意以性命擔保,齊師弟絕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此話一出,趙長老不禁有些動搖。
其實他被弟子念叨了好些時日的收徒之事,確實有些心動,比如眼前這個齊霄,就得他心意。
只可惜是清靜峰棄徒,名聲還不怎麼清白。
唉,罷了,這些事情終究跟我老頭子無關。
他掏出一瓶靈藥放到齊霄跟前,這瓶靈藥可以修補經脈,藥效溫和,等他醒來,就給他服下吧。
說罷,他轉身離去,下一秒便消失不見。
過了四個時辰,天已大黑,齊霄終於悠悠醒轉,他握了握拳,發現自己全身靈力充沛,似乎有使不盡的力氣。
他欣喜不已,拿起劍練了一遍逍遙宗的基礎劍術,顯比之前流暢輕盈不少。
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周身隱隱有一股氣運流轉。
盧遠也為齊霄高興。
他拿起地上的靈藥遞給齊霄,又給對方說了一遍之前的事情,忍不住抱怨。
齊師弟,之前太驚險了,如果不是趙長老突然出現救你一命,你之前就已經死了。
齊霄笑了笑,沒有說話。
盧遠突然察覺有些不對,你一思慮周全,怎麼會立地突破?你是不是早就猜到趙長老會來救你?
齊霄坦白,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救我,我只是賭而已。
他早就察覺到,這附近除了他們和成家的人之外,還有一個高手,而且那個高手得知他們是逍遙宗弟子之後,投到這裡的神識突然集中了許多。
齊霄便猜測,此人這麼關注逍遙宗,而且此地又距離逍遙宗不遠,多半是逍遙宗的長老。
所以他故意原地突破,想要引那位長老出手。
為師者,皆有惜才之心。
就算他和成玉峰真有什麼恩怨,那也應該等到他突破完,堂堂正正地解決,而是不是這樣趁機偷襲。
果然,他賭對了。
聽完,盧遠震驚不已,怨念更重。
你知不知道,我看見成玉峰刺你,我都快嚇死了。
下次,你要再有這樣的打算,可不許瞞著我。
好好好,是我做事不周,連累師兄擔心,今日我請客,請師兄大餐一頓。
哼,我一定要將你吃垮!
而成家之人看著兩人說說笑笑離去,卻絲毫不敢動手。
只因趙豐離去前就警告過他們。
他們皆是我逍遙宗弟子,不可同門相殘,若違例,必將重懲。
趙豐留下這一句話便走了。
只要他逍遙宗沒有看見人回來,逍遙宗第一時間就會懷疑到他們成家身上,懷疑到成玉峰身上。
這也就是說,成家不不能動他們,還得好好護著他們出城。
大少爺,他們說說笑笑往聚春樓去了。
聚春樓是白沙城最大的酒樓。
成玉峰聽得厭煩,砸碎酒壺罵道,都給我滾!他們的消息,不要再報給我了!
沒一會兒,又是一人跑上來,成玉峰迷迷糊糊抬眼,不由惱怒。
不是說了,不要再來煩我嗎?
那人嚇了一跳,小心翼翼開口,大少爺,成玉蓉找到了。
誰?
成玉蓉。
成玉峰清醒了幾,站起身搖搖晃晃朝院中走去。
那頭白虎找到了嗎?
找到了,受傷頗重,還下了幾頭虎崽,生死不。
你去找我親,我先去看看她們。
成海正為成家的爛賬焦慮不已,聽見白虎和成玉蓉回來了,也沒有什麼好氣。
還來問我幹什麼,直接將他們都解決了!
底下人猶豫不已,她們畢竟有些身份,一個是成家往日的大小姐,另一個又是我們成家的護族神獸,這不好動手啊!
將來那些老人問起,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成海煩躁不已,立即起身,死都死不幹凈,可真是會給我找麻煩!
他來到地牢之中,成玉峰早已此等候。
成玉蓉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和白虎都牢籠之中,而且白虎還生死不,她擔憂不已,連連掉淚。
又看見成玉峰趾高氣揚地進來,她不由破口大罵。
你們要殺便殺,我才不會怕你們呢!
成玉峰搖頭輕笑,堂姐怎麼說這樣的話,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呸,少這裡噁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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