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晚玉搖了搖頭,只是焦急地看掌柜離開的方,沒有搭理他。
葉修遠眼底閃過一絲異色,略有不甘。
自從齊霄離開清靜峰后,眾位師姐都有些神思不屬,連放在他身上的心神,都少了許多。
這些時日來,他在蘭晚玉身上薅到的感度竟然還不如往日一半。
他辛辛苦苦,一點一滴積攢下來的感度,也不過八十而已。
還差一點,只要感度到了九十,他就可以掠奪蘭晚玉的氣運了!
他心急如焚,這才想方設法跟著蘭晚玉一起出來。
然而這一路上,蘭晚玉只顧著葯堂里的那群病人,壓根沒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這一趟到目前為止,他連一點感度都沒有薅到呢。
想到這裡,葉修遠默默攥緊了手心,面色難看。
師姐,你在看什麼?
蘭晚玉神情恍惚,默默將視線從街上收了回來。
她剛才竟然以為自己看到了小六的身影。
可等那人轉過來,卻是一張毫不相干的臉。
蘭晚玉默默揉了揉自己的額心,覺得自己大概是累糊塗了。
小六怎麼會在這裡
葉修遠也往街上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麼看的,只有一個披著黑袍、衣著潦草的年輕修士,有些眼熟。
對方的背影,看起來倒像是某個離開了清靜峰的傢伙。
莫非師姐剛剛在看他?
葉修遠心臟一緊,捂著胸口小聲抽氣,面色漸。
蘭晚玉察覺到他的情況,連忙從自己的玉戒中取出一枚丹藥,讓其吞服下。
一會兒,葉修遠緩和過來,抬起臉龐勉強一笑。
多謝師姐。
蘭晚玉輕撫著他的背,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柳眉微微蹙著,然後葉修遠便眼睜睜地看著她頭上的感度居然倒退了一點,從八十變為了七十九。
什麼?
她的感度怎麼倒退了?
蘭晚玉淡淡,師弟身體不適,應該在清靜峰修養,何必陪我奔波一趟。
葉修遠揪著領口,面色有些。
我我只是擔心師姐而已。
蘭晚玉冷不丁地皺了下眉,我有什麼擔心的,師弟最應該的是顧自己。
葉修遠尷尬一笑,死死盯著她頭上又下降了一點的感度,如墜冰窖。
蘭晚玉感度又下降了,為什麼
自從齊霄離開了清靜峰,他便處處不順,難自己將齊霄留下才是對的?
不可能,齊霄要是留下,他哪裡還有機會取代對方的命格?
可為什麼
難蘭晚玉已經開始嫌棄他了?
嫌棄他是個累贅,處處都需要人照顧?
想到這裡,葉修遠差點沒有站穩,他緊緊抓住扶手,指節泛。
另一邊,齊霄走在街上若有所感地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看到。
盧遠奇,師弟,你在看什麼?
齊霄撓了撓頭,沒想那股奇怪的感覺到底來自哪裡,沒什麼,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盧遠忍不住嘀咕,齊師弟,自從你修功法之後,你就變得疑神疑鬼的,你不會功法出岔子了吧?
怎麼可能?這門功法只會讓我的神魂更強大、敏銳。
說到這裡,齊霄若有所悟,難他剛才沒有感覺錯?
他再次回頭,卻依舊什麼都沒有看見。
齊霄二人離開沙城之後,又附近幾座山頭狩獵了一通。
盧遠是個體修,將妖獸暴打一通后,便利落地了結它們的性命。
而落在齊霄手中的妖獸,可沒這麼命,他將妖獸暴揍一通后,又不傷其性命,反而給其喂葯,讓它們有調息修養的時間。
然後又喂葯,又暴揍,又喂葯,又暴揍
幾個日夜過,齊霄吞下一把復丹,對上面前兩人高的額蜘蛛。
額蜘蛛看見他又擺出要戰鬥的架勢,渾身一顫,轉頭就跑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哪有修士把妖獸圈起來一直暴揍的?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不容易要死了,又會被一把靈藥救活。
幾個日夜摧殘過,額蜘蛛再無當初神惡煞的模樣,它只想逃!
可它一轉身,正對上一個肌肉健碩的年輕修士,那修士往前輕輕踩出一步,就擋住了路。
額蜘蛛顫抖不已。
齊霄撓了撓頭,怎麼這些妖獸都想跑啊?我又不殺你們!
他是不殺,可他乾的事情比殺了它們還讓人難受!
齊霄看著額蜘蛛抖篩子,黑煤球的心終於後知後覺地生出一點愧疚來。
他拍著胸脯保證,最後一次,就陪我練最後一次,我保證這次之後絕對放了你!
保證?
保證個屁!
上上上上上次你就是這麼說的。
額蛛怨氣衝天地轉過身來盯著他,憤怒不已,齊霄見它又充滿鬥志,十分高興,擺出架勢朝它勾了勾手。
你過來啊!
額蜘蛛微微一震,然後一下秒,血肉橫飛,原地爆炸。
這聲驚響,驚飛無數鳥雀。
齊霄愣愣,這怎麼突然爆炸了,難我給它喂錯葯了?不可能啊
盧遠歪了歪頭,有些猶豫,我怎麼感覺它是被你氣得自爆的
齊霄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見它受傷,給它餵了那麼多靈藥,試問有哪個修士會這麼捨得?
齊霄自認其所作所為,實在是菩薩心腸。
盧遠欲言又止。
這難不是為了更地揍它嗎?
你你高興就。
齊霄搖了搖頭,這隻額蜘蛛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啊。
盧師兄,我們再找一隻吧。
四周一直在悄悄潛伏著,注視這邊動的妖獸,聞言一驚,紛紛逃竄,生怕自己逃得晚了,又被那兩個魔鬼盯上。
一時間地動山搖。
幾個月後,附近山頭紛紛傳言,這裡來了兩個手段惡毒的邪修,專以折磨妖獸為樂,一時間那裡竟了所有妖獸避之不及的清凈之地。
齊霄和盧遠跨了大半個山頭,都沒有發現妖獸,只能感嘆此地實在貧瘠,不宜試煉。
他們轉頭坐上飛行法欜,回了逍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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