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姐是被什麼毒蟲咬的?
少女們微愣,其中一個猶猶豫豫道,是石蝗。
齊霄不由蹙眉,你在說笑嗎?石蝗什麼時候居然能將人給毒暈了?
石蝗的唾液只會腐蝕血肉,讓人痛不欲生,恨不得當場挖掉傷口。
那個少女氣呼呼的,我說了你又不信,來就是這樣嘛。
附近幾個少女也接連附和。
那谷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一群石蝗異變,不僅體型大了數倍,就連它的唾液也變為了毒液,只需咬上一口就能將人毒暈。
那少女瞪著齊霄,你問這麼多,底能不能治啊?
你們先出去,讓我仔細看看,你們在這裡只會影響我的思路。
你
了凌音,我們先別打擾他了。
師姐,你們就當真信這個半吊子?要不是他給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藥,葉師姐才不會變這樣呢!你們把師姐交給他,豈不是把師姐置於險境?
齊霄充耳不聞,只是揭開葉晚吟傷口處的紗布,拿出一根銀針挑出血珠來,細細端詳。
凌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幾個師姐聯手攔著,推了出去。
了,現在連黃長老都沒有辦法,讓他看看又能如何。
死馬當活馬醫,說不一定能找一絲希望呢?
齊霄不由皺眉,石蝗毒異變至此,實在聞所未聞。
而且聽那群女修說,那群石蝗頗大,這讓他不禁聯想起小南山,隱感不安。
莫非這兩件,是同一人所為?
齊霄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也無法下結論。
他壓下心底疑惑,輕呼一口氣,拿起銀針在葉晚吟各處大穴都扎了一針。
原先還平靜得像是睡著了一般的少女,忽然全身微顫,然後勉力睜開眼瞼趴著床沿,嗆出一口污血。
在外面候著的少女們看見這一幕,欣喜地跑進來。
師姐,你終於醒了!
太了,你不知道我們這些時日有多擔心你。
葉晚吟握著她們的手,勉強笑了笑,然後又看向齊霄。
齊師弟,你又救了我一次。
一旁的少女不情不願地嘟了嘟嘴,要不是他,你怎麼可能昏迷這麼久?
葉晚吟蹙起眉頭,輕喝了一聲,住口,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當日若不是齊師弟的葯幫我保住心脈,興許我早就死了。
那日,葉晚吟清晰地感覺一股酥麻感,從她被咬傷的手臂,急速蔓延各處,還是在她服藥后才有所止息。
雖然她暈了過去,卻無比堅信,如果沒有服藥,情況只會更糟!
聽罷,幾個少女面面相覷。
難道真的是齊霄救了葉師姐?
幾人面上皆露出不意思色,凌音抿著唇被諸位師姐推了一把,她有些不意思地開口道。
剛剛是我們誤會了,謝謝你救了葉師姐。
齊霄冷哼一聲。
我可不敢受,只要你們下次別什麼髒水都潑在我身上就。
幾人更加愧疚。
聽說葉晚吟被救醒了,黃長老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隨而來的還有一些中毒不輕的弟子。
他們見黃長老給葉晚吟檢查過身體后,拍板她的身體並無大礙,那些弟子紛紛攔在齊霄面前,不讓其離開。
一個綠豆眼、滿臉橫肉的弟子小心翼翼地討齊霄。
嘿嘿,齊師弟,既然你能救葉師姐,那你也救救我們吧。
諸多弟子紛紛附和。
齊霄掃過面前這一張張臉,發現這些人他並不陌生。
趙師兄,我記得當日我離開寒洞時,你曾出言嘲諷過我?
王師兄,我去善功堂領靈石時,你還故意撞了我一下。
除此外,還有種種般般,都埋葬在前世的記憶當中。
若說前世清靜峰諸人是導致他悲慘死去的罪魁禍首,那這些見風使舵、死命踐踏他的小人,就是那群人的馬前卒。
他們每個人都恨不得在他身上多踩一個腳印,去清靜峰邀功。
這樣的人,他憑什麼要救?
齊霄語氣冰冷,你們死活,與我何關?
那名原先還討賠笑的橫肉修士聞言,勃然大怒,一雙綠豆眼裡燃起灼灼火光,立刻義正詞嚴地討伐起齊霄來。
都是同門師兄弟,你何必這麼斤斤計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就見死不救,這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歹毒的人?
眾弟子紛紛附和,就是
還有人求黃長老跟前,要他持一個公道。
黃長老看看齊霄,又看看那群盛氣凌人、沒得幫助就立時翻臉的弟子們,不由暗嘆糟心。
他連連擺手,老夫我先去配藥了,可沒空摻和你們的情。
黃長老,你別啊。
黃長老離開的腳步頓時更快了。
幾名修士轉過頭來,憤憤盯著齊霄。
你看,連黃長老都看不下去,被你氣了。
齊霄幾要被他們的話氣笑了。
他們底哪來的自信,覺得其他人都會站在他們這邊?
諸位師兄,你們不歇息,在這裡做什麼?
葉修遠怯怯的聲音響起,一眾修士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救星,立刻拉著對方的袖子,討伐起齊霄來。
齊霄冷哼一聲,他才沒空在這群渣滓上浪費時間,可是他剛出幾步,就被一隻蒼瘦弱的手死死拽住了。
葉修遠看著他,欲言又止,似滿含不忍,齊霄卻清晰地看見對方眼底的惡劣笑意。
齊師兄,都是同門,你為一時惱怒,就將他們的生死置不顧,這樣的不太吧?四師姐要是聽說了,恐怕也不會開心的。
齊霄皺皺眉,只覺得莫名其妙,她開不開心,與我何?
他都已經脫離清靜峰了,哪裡還會管那些師姐的想法。
聞言,藍衣少女邁進房內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溫婉清雅的臉上,立刻浮起一層寒霜。
齊霄,我可是你的師姐!
齊霄見她,不由冷笑,見過蘭師姐!不過我現在已經是清玄峰的弟子了,就不與蘭師姐攀關係了。
以後見了,還請蘭師姐喚我一聲齊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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