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團怪東西不斷翻滾,光柱也漸漸不穩起來,明明滅滅,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就在這一閃一閃間,眾人清晰地看見雲層中藏著一條黑赤相間的多足巨蟲。
那條巨蟲眼冒淚花,目光怨毒,恨意深刻,一寸寸掃過底下的眾人,似乎想要找到害它如此痛苦的罪魁禍首。
眾人不由一怔。
這還是妖獸嗎?
妖獸蠢笨,就算是踏上修鍊之途、開了靈智的妖獸,也少有性情如此像人的,更別說用人言交流了。
那妖獸找不到人,直接從雲端跌落到地上,眾人連忙躲閃,但還是有一個倒霉蛋慢了一拍,被它一口咬斷身子,後吭哧吭哧吃了起來,肉骨被咬得粉碎。
那吭哧吭哧的嚼骨頭聲,聽得人膽寒。
其中一個修士握著刀,瞪著眼,神色凶戾,他仰頭大喊。
大家一起上,不殺了這個怪物,我們都別想拿寶貝!
可聽見他的話,那條巨蟲笑彎了腰,笑得一顫一顫的。
還想拿寶貝?啊,我現在就讓你們見見我的寶貝!
隨著話音落下,金光中心傳來一陣陣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還伴有連綿不絕的窸窣聲,像是有什麼數量龐大、體形狹長的東西冒了出來。
齊霄神魂強大,感知也更為敏銳,他清晰地看見金光邊緣冒出了一條條黑赤相間的多足幼蟲。
有幾個反應慢的被蟲子上了身,下一秒,無數長蟲就像是瞄準了目標一般,飛快的朝那幾人涌。
救命!
救救我!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出手,用法器的用法器,用術法的用術法。
可這些蟲子就像是殺不盡一般。
盧明遠狼狽閃躲。
靠,這條臭蟲到底生了多少崽啊?
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那些幼蟲紛紛朝他湧來,盧明遠一個不慎,被咬了一口。
正當他被越來越多的蟲子纏上時,一捧冷水直接澆在了他身上。
盧明遠額發濕潤,滿臉水漬,他愕然瞪大眼睛,發現齊霄正拿著一個葫蘆直直對著他。
還有沒有,再多來點?
那些幼蟲像是碰到了天敵,一沾到藥水,便連忙彈跳離開,有些還沒碰到的幼蟲,嗅見那股不妙的氣息便直覺不妙,紛紛扭頭逃跑。
齊霄無語至極,你當我這東西是大白菜啊?
盧明遠撓了撓頭,有些不意思,我這不是害怕嗎?
緊要關頭,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嘛!
齊霄無奈,又往他身上撒了一點,後拉著他離開,一旁還在奮力廝殺的薛聽荷撞見這一幕,心生不爽,也跟著離開。
這裡亂死了,她才不要待在這裡。
嵇無商發現她離開,也默默跟了上,發現有條蟲子攀上了對方的裙擺,彈一道靈力,那條幼蟲登時被帶。
薛聽荷詫異扭頭,扯著裙子左看看,卻沒發現一點異樣。
嵇無商捂唇咳了一聲,我們快點吧。
他們悄悄離開島心,盧明遠還有些捨不得。
齊師弟,你就這麼拉著我了,裡面的寶物你不要了?
齊霄面色難看,什麼寶物?你有看到那東西嗎?
盧明遠頓時一滯,漲紅了臉,卻發現自己居然答不了齊霄的問題。
他們看見異趕過來,先入為的情況下,都覺得這裡有寶貝出。
但萬一,情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呢?
我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什麼寶物都沒看見,只看見了一堆堆的怪物,你覺得多日不絕的金光是吉兆,但也許,這吉兆未必是給我們的!
盧明遠不由皺眉,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師兄,你還沒想明白嗎?那金光中放著的根本不是什麼寶物,是那些蟲卵!我們聽到的破裂聲,就是蟲卵的破裂聲。
薛聽荷蹙起眉頭,嫌惡的退後了幾步,一臉惡寒。
你居然覺得那怪東西是神獸?
你別開玩笑了,哪有神獸長得這麼磕磣,我看是魔獸還差不多!
齊霄怔了怔,覺得薛聽荷的話說得有些道理,只是他思緒混亂,一時間根本理不清。
雖然我現在也不清楚這是怎麼,不過我覺得這件情背後必有陰謀!師兄,你要跟我一起嗎?
盧修遠一是信他的,於是點了點頭。
薛聽荷人雖然被他說得有些動心,可都到了這一步了,他們不願放棄。
人商量了一會兒,意見一致,決定留下來。
這樣也,個人有個人的選擇。
齊霄朝她們拱了拱手,帶人離開。
薛聽荷兩人則是步伐堅定地朝島心。
齊霄和盧明遠在叢林間,盧明遠低頭一嘆,不由有些喪氣,我們白忙活了一通,什麼都沒撈到。
師兄何必如此悲觀,你瞧,我們現在不就碰到機會了?
遠處兩個衣著低調的男人,似乎正在說些什麼。
城,我們一次性將這麼多修士誆騙到島上獻祭出,恐怕會惹人懷疑啊。
懷疑?難道是我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他們的嗎?他們貪心不足,自己喪命,與我何?
可是這次鬧得這麼大,來的人這麼多,不是某個門派的親傳弟子,就是某個家的貴子。
萬一發之後,那些人非要到島上找一個結,屬下擔心此會暴露啊。
哼,一群廢物已,能找來的不過是另一群廢物罷了。
謝泓厭煩地擺了擺手,再說了,這浮空又不歸我平津城管轄,那島上發生什麼,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實力不濟!
可那白家子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既然想爭,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爭!
他雙手袖在身後,抬頭看遠方的光柱,喃喃自語,我給它找來了這麼多食物,這次總該吃飽了吧?
聽到數條人命在他口中說得如此輕易,盧明遠氣紅了眼,他想要上討個說法,卻被齊霄一把攔住。
你現在就算將他罵一頓,解了氣,又有什麼用呢?
盧明遠憤憤,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
齊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當然不是!謝城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我們總要的報答報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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