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泠月便她身後將留影石一把奪過。
當著葉修遠的面,留影石被捏為齏粉。
她淡淡一笑,如此,師弟可放心了?
葉修遠微微皺了皺眉,總覺有哪裡不太對,但他又說不出來。
他只好尷尬地笑了笑,朝幾位師姐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蘭晚玉又驚又惱。
師姐,你真把那個東西捏碎啦?
蘇泠月掌心一閃,新變出一塊留影石,這兒呢。
她剛才不過是借著蘭晚玉的身體做了點小動作,新從玉戒變出來一塊留影石,瞞天過海罷了。
看著這一幕,虞妙音欲言又止。
大師姐,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還沒死心,還想去師尊面前告狀?
你這樣也太過了,你怎麼能騙葉師弟,我現就去告訴他。
既然你不相信葉師弟,那我現就將他找來,讓他好好與你對峙。
蘇泠月上前一步,接攔住她的去路,冷冷垂眸。
師妹,你現不對勁。
不對勁,我哪有什麼不對勁,我現好得很!師姐,你快讓開!
老伯,不如你再跟我們說說,這城中還發生了什麼?
逍遙宗諸位長老被攔城外,一時進退兩難。
起初,他們想要以力破,強行入城一探究竟。
可與白雲宮的人溝通后,發現這是魔界聖嵟,眾人便有些猶豫。
魔界聖嵟如此稀罕,如果真的現世,魔族應該將其珍藏起來,怎麼會任由它大大咧咧地開這裡?
常長老一把拽住清虛真人。
真人,我覺得我們還是要緩一緩,貿然入城,說不定會掉入什麼陷阱。
是極是極。
一眾長老紛紛附和。
正巧,望京城雖被憂冥蓮吞沒,但城中人還沒有完全死絕。
有幾個心思警惕的修士,居然破除阻礙,從城中逃了出來。
對方一看見他們,便揚聲大喊,讓他們離開這裡。
看見這幾人,逍遙宗諸位長老立刻迎了上去。
這位兄弟,你們如此焦急,這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首的修士白髮蒼蒼,年紀難辨,提起城中事,他不由嘆了一口氣。
我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種事,這簡是地獄啊!
據他所言,望京城原一切安好,可就某個清晨,城中姓發現,這座城的角角落落突然冒出了許多黑色蓮嵟。
我們都以為這是野嵟,沒有當事。
甚至還有人將其摘下,帶家中裝飾。
到前幾天夜裡,這些蓮嵟一夜間瘋狂生長,遍布全城。
眾人驚醒,見狀不對,紛紛想要將其除掉,刀劈斧砍,水澆火燒,這些蓮嵟很脆弱,一毀就死了。
可死了朵,便生出千朵。
一個時辰后,望京城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
眾人意識到這些蓮嵟動不得,便想著逃離出城,可這些蓮嵟經將城門堵死了!
更糟糕的是,這些蓮嵟開嵟了!
這些東西沒開嵟時,頂多是生命力頑強,繁衍快,可等到它一開嵟,眾人才知大事不妙。
它竟誘導城中眾人自相殘殺,一夜間,整個城的人便死了九成。
剩下來的人不是心志堅定輩,就是一些不通世事的幼童,還有一些則是像我們這樣察覺不對,斷臂求生的。
他拉起袖子,胳膊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皮肉翻綻,觸目驚心。
這些是那些蓮嵟傷的?
不是,這是我為了從幻覺中脫離,自己動手砍的。
他眸望去,身後好幾人無一不是傷痕纍纍。
他們低著頭,黯然神傷,悲戚不。
一夜間,親朋皆死,只剩我們幾個逃了出來。
說到最後,老人撫著眼睛,聲淚俱下,這讓逍遙宗眾人不禁動容。
可現還不是悲傷的時候。
常長老一旁出聲,細細追問,問他還有沒有城中發現其它蹊蹺的事情。
老愣了愣,諸位如此關心,不知你們來自哪方勢力?
我等都是逍遙宗的長老,聽聞望京城有異,特來查看,誰知還是晚了一步。
一聽到這是逍遙宗的長老,剩下的幾人立即激動起來。
幾位前輩是想進城?
沒錯,這些東西,必須剷除!
我等願將城中所見所聞據實相告,只是諸位前輩進城后,若是看見殘存的無辜姓,可否撈他們一把?
這個自然,我們定會儘力而為。
幾人想了想,一個少年忽然開口。
四大宗門通緝白家父子,幾天前,城中忽然出現那個白若景的蹤跡。
望京城上下都強了守備,還派出不少修士夜間巡邏,我父親就是其中一個,我隨他一起巡邏,我看見
少年怔怔地睜大眼睛,提起那一幕,他也很難形容。
那個晚上,他忽然看見漆黑的天幕似乎動了動,像是有一陣漣漪泛開一般,一隻漆黑的尖鉤憑空冒出,不斷地空中劃出一條線,似乎想要劃開什麼。
他驚愕不,連忙招呼父親去看,可一抬頭,剛才那個異象便忽然消了。
他都不清剛才那一幕,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夢。
後來蓮嵟殺遍全城的人,他思索著那夜所見,越想越害怕。
少年白著臉,哆哆嗦嗦地說道:
我後來大概想白了,好像是有什麼怪物想要從裡面鑽出來,我看見的那個微微彎曲的尖鉤,就是那個怪物的指甲。
可是我不白,空氣中怎麼會冒出那種怪物呢?
空氣不就是空氣嘛,空無一物,那陣奇怪的漣漪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裡,逍遙宗諸人心中一凜,心底發沉。
這個少年說的,難道就是所謂的空間裂隙?
看來那個紙人說的,不一定都是假話。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必須要儘快入城。
少年揚起頭,眼含希冀。
諸位長老,你們能打敗那個怪物的,對吧?
清虛真人沉吟一會兒,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們會儘力為,至少那個怪物,絕對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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