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少似乎鬆了一口氣。
可另外幾人對視一眼,心底卻更加發寒。
連逍遙宗都不敢打包票,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們前聽少說起此事,還以為他是被嚇傻了,生出了錯覺。
可剛剛逍遙宗眾人嚴肅的神情告訴他們,此事絕非虛無。
又是詭異蓮嵟,又是怪物,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那個老人哆哆嗦嗦地問,諸位長老,望京城外面的世界還好吧?
清虛真人輕嘆一聲,你放心,一切平安。
只是這種脆弱的平安,不知何時就會被打破。
即便脆弱,但平安二字,還是給了這些生還者莫大的安慰。
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后,那些生還者便逃一般地離開了這裡。
常長老輕嘆一聲,照他們所說,這些嵟似乎不能滅,既然如此,那我們怎麼入城?
清虛真人指尖一彈,一道靈力飛出,最外圍的一小片黑色蓮嵟被炸個粉碎,可是眾人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一小塊空地上,才堪堪生出一朵嵟苞。
咦,這速度和數量,沒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啊?
清虛真人微微眯眼,如果我猜得沒錯,能開滿整座城,經是那朵憂冥蓮的極限。
且前還被城中居民毀了不少蓮嵟,這些損耗對那朵憂冥蓮來說,恐怕也不小。
常長老咦了一聲,你的意思,那朵憂冥蓮現在經沒有這麼多力量供給它再生了?
清虛真人微微點頭,這世上哪有毫無限制,一再生的道理?若真是這樣,也太不可思議了!
前城中百姓覺得憂冥蓮滅不完,不過是因為它一在加大力量消耗自己。
既然這些憂冥蓮並非無限復生,那諸位長老便隨我一起開道吧。
他身後諸位長老聞言,紛紛掐訣念咒,無數靈光高漲,各式各樣的術法落下,不過幾息,城外的黑色蓮嵟便蕩然無存。
看來諸位等了許久啊。
逍遙宗眾人聞聲轉頭,發現遠處三艘飛舟并行飛來,正是三大宗門的人。
不久,不久,幾位來得是及時。
齊霄和紀玲瓏從飛舟上跳下,接飛到逍遙宗諸位長老面前,低頭行禮。
諸位長老點了點頭,沖在前面,轟開城門。
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敵意,這些黑色蓮嵟突然暴漲,堵住了城門。
清虛真人轉頭低喝了一句,囑咐眾人保持清醒,不要被迷失心智。
可還是有幾個修為低下的弟子中招,紛紛被他們的長老用靈力打暈捆住。
這些憂冥蓮再可怕,也只能依靠幻術害人,若來人保持清醒,它們也只有待宰的份,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城門再次肅清一空。
就在眾人準備入城際,一道嬌媚的女聲忽然響起。
諸位長老下手可真狠啊,這可是我魔界的聖嵟,你們倒是毀得一點都不猶豫。
齊霄抬眼看,瞳孔微縮。
城牆上,一個頭戴紗笠、身著黑衣的女子靜靜立在那兒,即便穿著嚴實,也難掩艷色。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蒼白俊秀的男人,男人微微含笑,不發一言。
這兩人不就是那日出現在白家,還將白家父子帶的魔頭嗎?
清虛真人顯然也認出了二人,他面色微沉,氣息外泄,殺意凜然。
二位出現在此,想要如何?
女人托著下巴,輕輕笑了一聲。
真人何必這麼戒備,要是真動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清虛真人微微眯眼,若是如此,當日在白家,二位就不會趁亂將人帶了。
如果他們真的有這樣的實力,那還廢話什麼,不如接動手。
女人笑聲一滯,真人修為高強,我的確奈何不了,可其他人就必了。
她抬起手,指尖輕點,一股強大的力量讓齊霄猝不及防下沒站穩,竟被卷得飛了起來。
清虛真人冷哼一聲,甩出拂塵將他捆住,接拽了回來。
常長老按住齊霄,將他拉至身後。
見這一擊沒有得逞,女人頓了頓,失望地嘖了一聲。
果然麻煩。
我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你們不就是想要來城中驗一驗那些話的真假嗎?你們要是願意將這個小子給我,我就放你們過,如何?
至於你們想把那個空間裂隙怎麼樣,我都隨你們,只是這個小子身上的神龍本源,我要了。
清虛真人身形一頓,不動聲色地將齊霄擋到身後。
既然你知道我們是為了什麼來,那你更應該清楚,這個人,我們不可能會讓!
齊霄微微眯起眼睛,總覺得現在的情況是奇怪。
不,是從那個紙人出現開始,事情就變得奇怪了。
原本他們對空間裂隙事,一無所知。
這些魔族人將紙人派出來奪取他的本源,大可另外編個由頭,何必一定要據實以告,提醒他們裂隙事?
這簡就像是故意的!
就算是為了讓謊言變得真實一點,但告訴他這個消息,不是對他們更不利嗎?
難道魔族中也有派分,有些人想要臨人界,有些人卻不想,所以這個女人才要拐彎抹角地提醒他們?
不對,一定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齊霄上前一步,大膽開口。
你既然要我,到底想幹什麼?
女人舔了舔唇,興味盎然,當然是吃嘍,神龍的本源,可是美味呢!
齊霄眼神一冷,毫不客氣地吐出兩字,撒謊!
什麼!女人一怔,微微眯眼。
齊霄繼續道,魔族被天道厭棄,神龍卻是天道化身,含有大量的天道碎片,這種東西,你能吸收?
早在拔出鎮魂釘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
靈力和魔氣只能相互抵銷,這恰恰說明二者難以相互轉化。
就連神龍所說的魔氣蠶食天道,也只是包裹天道。
互相消耗,削弱彼此,也是一種蠶食,只要魔界能供給源源不斷的魔氣就行了。
女人微怔,隨即輕輕一笑,聲音低似呢喃,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呢,既然如此,那更要陪我好好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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