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齊霄微微皺起眉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誰惦記我?
小孩白了他一眼,彷彿自己問了一廢話。
那個女魔頭難不是一盯著你?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齊霄,雙手負在身後,繞著少年轉了兩圈,嘖嘖兩聲,目光悲憫,像是在看什麼倒霉蛋。
齊霄被他看得脊背發。
看夠了,他才悠悠哼了一聲。
只要那個女魔頭還活著,你就一日不得安穩,你等著吧,她遲早會再來找你。
黃長老聽這話,像是聽出了什麼。
按理來說,魔族和神龍本源難以共存,那個女魔頭對這個東西這麼執著,必有緣由。
清風師弟,你是不是知什麼。
柳清風摸著下巴,眼睛轉了轉,似在猶豫。
齊霄立即上前,還請前輩指點,要是前輩願意說出緣由,前輩有什麼吩咐,在下一定效勞。
柳清風一喜,立馬拍了拍他的手臂,可這一掌卻輕飄飄地穿了過去。
見狀,他怔怔地撇了撇嘴,有些索無味。
既你想要報答我,那你還是想想怎麼早日幫我重鑄肉身吧。
好歹也是一個元嬰期的大佬,現在落這樣的下場,難免讓人唏噓。
齊霄想了想,從玉戒中掏出一瓶丹藥。
撥開瓶塞,一股清香撲鼻,小孩眼睛一亮,撲藥瓶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飄飄欲仙,快樂得幾乎要飛起來。
他擦了擦嘴巴,雙眼滿是渴求。
這個這個是給我的?
齊霄微微一笑,這瓶是專門用來滋養神魂,增長神魂之力的,對於他這種殘魂來說,是難以抗拒的美味。
晃了晃手中的藥瓶,兩熾熱的目光也緊緊跟著他的手部動作晃了晃。
前輩,你的那個要求的也太高了,此事遙遙無期,也不是我一個金丹期能應下來的啊。
不如我拿這瓶葯跟你交換,如何?
似乎怕他反悔,小孩一口應下,好說好說,你快給我嘗嘗。
齊霄拋出一顆丹藥,立刻被小孩用神魂之力攥住,那顆丹藥晃晃悠悠地浮在他面前。
隨著他的一呼一吸,絲絲縷縷的靈光從丹藥上冒了出來,飄進他的身體。
他搖頭晃腦享受了片刻,那顆翠綠的丹藥變得光澤暗淡,表皮粗糙,與石子無異,啪的一聲落了地上。
小孩睜開眼咽了咽口水,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錯,真不錯,我還要。
他指尖一揮,一顆顆翠綠丹藥從瓶口飄了出來,齊霄急忙將瓶口堵住,把丹藥塞了回去。
前輩,我的誠意經了,你知什麼也該說了吧。
柳清風抽了抽嘴角。
這個小子還真是對他一點都不放心。
他好歹曾經也是一個元嬰期大佬,難會坑對方一瓶丹藥?
你放心吧,我知的東西,絕對物超所值,對得起你這瓶丹藥。
他抱著雙手,抬起下巴,小臉嚴肅。
你可知,那個女人是什麼來路?
眾人當不知,靜待下文。
柳清風很滿意的繼續。
如我沒猜錯,那個魔女應該是繼承了那條墮龍血脈之力的修士的後代。
可你要知,當初那條孽龍被天所罰,血脈之力含有詛咒,每月圓之夜便會詛咒痛不欲生。
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哼,那條墮龍與這條神龍,時誕生,力量源,她盯上你,就是想將體內含有詛咒的血脈之力與這團本源置換,重新淬體。
聽這兒,齊霄驚愕地瞪大眼睛。
她瘋了吧?
瘋什麼瘋,此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初那條墮龍不就是以承受天罰為代價,強行將血脈之力留給了那個入魔的修士嗎?
那可是神力,既她能承受帶有詛咒的神力,那說不定也能承受這被天承認的神力。
齊霄似乎聽明白了什麼。
似乎魔族能不能承受神力,無關乎魔族的體質與血脈,只在於天應不應允。
當初那條墮龍強行傳承血脈之力,這股力量被天厭棄,了無主之物,所以反而能被他們吸收。
可現在的她想要一團正兒八經的神龍本源,可沒那麼簡單。
聽這話,齊霄眉頭重重一跳。
沒那麼簡單?意思是這種做法還真的有可能功?
小孩眼睛閃了閃,背過身去。
這我怎麼知,那個魔女肯定是為詛咒煎熬了多年,她早受不了,眼下好不容易見一絲希望,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的,反正你小心點吧。
清靜峰,寒月殿內。
寒影真人捂著腦袋,略顯迷茫。
近些時日,不知怎麼回事,她總覺腦袋昏沉,思緒不清,一旦想要細想,腦袋就像針扎了一般。
葉修遠捧著葯進殿內,小聲的開口叫了一聲。
師尊,該喝葯了。
黃長老和葉長老不在宗內,她便去找葯堂的其他長老看了。
可那些長老也說不出什麼,只說她是心情浮躁,憂思多慮,給她開了些安神的方子。
憂思多慮,她覺得這簡是笑話!
她何來憂慮?
就算有再大的麻煩,她也能一劍劈開。
見她沒有反應,葉修遠又小聲叫了一。
師尊,該喝葯了。
這聲音和煦如春風,卻聽得寒影真人心中莫名暴躁。
她煩躁地睜開眼,神情冰冷,你先退下吧。
葉修遠被她這副表情嚇了一跳,心中有些委屈,悶悶應了一聲,悄悄退下。
回自己院中,他便再也忍不住暴躁。
系統,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
如清靜峰的諸位師姐,除了虞妙音外,對他皆是戒備冷淡。
葉修遠隱隱有預感,如他再不做些什麼,一定會被清靜峰諸位師姐聯手趕出去的。
上次幾人聯手誆騙他,就是一次很好的證明。
雖說他那個時候竭力糊弄過去,可顯除了虞妙音那個傻子外,誰也不相信,而且對他的戒心越來越重。
葉修遠無奈,只能把重心放師尊身上。
閑暇時間,他還不得不下山多去接觸其他弟子,從而賺取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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