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以為跟著成玉峰迴到逍遙宗就有大把修士可以享用。
他沒有想到,逍遙宗早已戒嚴,出入弟子均有確的登記,若此時動手,讓一些弟子無緣無故在逍遙宗內失蹤,必會惹來懷疑。
再上成玉峰也不願,虛影只能暫且按捺下自己的飢餓。
可現在不同了,有試煉。
有試煉,就意味著有死亡。
到時他趁其不備,捉幾個金期的小修士來享用享用,還不是輕輕鬆鬆的?
要是運氣,說不定他還能捉到一兩個長老呢!
那些老登皮肉鬆垮,肉質如柴,味實在差勁,不過他們也有他們的處,那就是修為深厚,若能享用一個,對他來說將是大補。
他現在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樣,最需要大補了。
見成玉峰遲遲沒有答話,虛影冷笑一聲。
你放心,不容易遇到一個逍遙宗弟子,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暴露的,我下手的時候,會幹凈些的。
成玉峰還是沒有說話。
虛影微微皺起眉頭,連他都覺得有些荒謬,你該不會還想顧戀什麼同門之誼吧?
那些什麼狗屁同門之誼,能比得上實打實的處?
他們跟你毫無關係,舍了幾個,讓我變得強大,對你處只會更多!
若真遇到什麼機緣,有他們在,哪還有你的份?
成玉峰咽了咽口水,攥緊掌心。
是啊,這些親傳弟子平日高高在上,最是瞧不起他們,活該被他利用!
有這些親傳弟子在,只會擋他的路。
反正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又被這個惡鬼控制,想要逃生也沒有辦法,那還不如暫且投靠對方。
等到來日他強大了,定要親手殺了這個惡鬼,以報血仇!
成玉峰聲音乾澀,,我答應你,我會去參大比的。
不過我只是一個內門弟子,修為平平,要去跟那些親傳弟子爭,我可爭不動。
成玉峰的意思,顯然是讓對方給他點處。
虛影思索片刻,覺得在理。
,那我就傳你一門功法,你參悟。
成玉峰閉上眼睛,一股信息湧進了他的腦子。
就像是激烈的河水灌進腦子,讓他的腦袋又疼又漲,大量的信息淹沒了他的意識,差點沒讓其暈過去。
一會兒,成玉峰才白著臉,悠悠睜開眼睛。
仔細想著腦中的這門功法,成玉峰越看越激動。
他臉色微漲,呼吸急促,只有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才能勉強按捺住他的心情。
無關其他,只因這個魔頭給他的居然是一天階功法!
天階功法,就算是逍遙宗都沒有幾吧?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接觸到天階功法!
他轉變想法,這個魔頭大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小院中,常長老悠悠一嘆。
看來那小子已經有了意,既然這樣,我也該找掌門商議商議了。
常長老又去了一趟清源峰,一進殿,他便忍不住抱怨。
掌門,此時正值多之秋,又需要在門中抓內鬼,秘境之,你何必搞得如此聲勢浩大,這不是給那些姦細機會嗎?
范無憂面不改色地撇了撇水面上的茶沫,甚至還有閑心請常長老一起喝喝看。
常長老沒氣,還是給自己倒了一杯。
掌門這裡的東西,可都是玩意兒,不喝白不喝。
我知你的顧慮,這也恰恰是個機會,不先將水攪一攪,把水弄混,那些姦細又怎麼肯冒出來呢?
掌門是想引蛇出洞?
沒錯。
原聽了蘇泠月的話,范無憂還覺得她有點杞人憂天。
可等到他真的派人去查了一下,這才發現,蘇泠月哪裡是杞人憂天啊,她分是有先見之。
無它,他暗自派出的探子,還真在符籙堂中找到了姦細。
說是姦細也不算準確,因為那名弟子早已被魔族種下蠱蟲深度控制,如不是探子發現他夜中行蹤有異,特地去偵查一番,他們逍遙宗還真的難以發現。
而那一晚,那名弟子就是要去外門弟子居內的水井中撒蠱蟲的。
還探子急中生計,用石子製造出動靜引來弟子,逼他撤離。
若沒有這一出,真的讓他得手,外門此刻怕是已經亂了。
想起此,范無憂便不由膽寒,他也越發堅定,抓姦細這件情必須儘快提上日程,越早越。
至於那名弟子,他已經噷代符籙堂的長老,讓他們多註意。
在最後的清算之前,不要露出任何破綻,當然,也絕不能給姦細得手的機會。
掌門,不止於此吧?你弄這一出,不會是真想按排名來決定秘境的名額吧?
范無憂嗯了一聲。
常長老扯了扯嘴角,您這樣做,不怕那些長老有意見?
哼,他們能有什麼意見?這宗門之內,各個弟子得到的資源,要麼靠關係,要麼靠實力,要麼就靠人脈,或是自己師尊的偏愛。
就是這樣不公平的情太多了,這才導致我們逍遙宗的弟子越來越沒有上進心。
這次比賽,就讓他們比比,也讓他們心中有個數!別以為自己有點關係和天資,就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了。
我瞧你們清玄峰,就很不錯嘛。
范無憂又嘖了一聲,既然這次是宗門大比,不如也趁此機會把仙門大比的名額定下來吧。
常長老面帶憂慮,掌門,現在魔族猖獗,你想得太遠了,還能不能辦仙門大比,都未可知呢!
范無憂卻輕飄飄了一句,意味深長。
一定能,正因為現在是多之秋,所以才該讓那些弟子見見世面。
他從袖中抽出一份拆開的信。
常長老接過,剛剛掃了兩眼,便面色突變。
這掌門,你們真的打算把地點安排到這裡?
哼,有何不可?
總不能我們在前面承擔風雨,這群小崽子還在後面一無所知,他們也該被磨礪磨礪了。
他們不僅是我們的後輩,更是修真界未來的中流砥柱,該經歷的,總會經歷。
常長老不禁默然。
許久,他長嘆一聲,唉,希望一切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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