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心想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脫身之計了。他和月明郡主兩人各拿一半迷香粉將每個房間的窗戶上捅了一個小眼,將迷香粉噴射了進去。做完這一切,月明郡主笑吟吟的對林寧說道:"本郡主也要假裝中毒回房間休息了,明天阿瑪要是問起我,我便告訴阿瑪是你小子偷了我的迷香粉。"林寧雙手抱拳對月明郡主說道:"大恩不言謝,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林寧回到林恩澤的房間,將林恩澤和林成叫醒,然後又把熊延弼、苗書艷、林秀、蘇東亮等人也叫了起來。林寧簡單地將一天的遭遇向眾人敘說了一遍,但他對從葉郝東哥寫給努爾哈赤的詩中發現寶藏地點的事卻沒有向眾人透露。一是時間緊迫,二是藏寶地點是機密的事情,他決定以後有機會只向林恩澤、苗書艷、熊延弼三人單獨透露。眾人聽了林寧的遭遇,知道如果豪格回赫圖阿拉調兵,最快天亮時分便會趕到盛京。其實大家心中清楚,就算豪格不來鬧事,阿敏也沒有放眾人離開盛京的意思,所以儘快離開盛京是最明智的選擇。
眾人從馬棚里牽出各自的馬匹,向西南錦州方向疾馳而去。天亮時分,眾人終於到了錦州。祖大壽命令手下打開城門,熊延弼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林寧經歷了一天一夜的風波,顧不上休息,便將努爾哈赤想要出兵攻打盛京、遼陽的軍機告訴了熊延弼和林恩澤夫婦,然後又將自己發現了葉赫東哥寫寧給努爾哈赤的詩讀給三人聽,並將自己對藏寶地點的猜測向三人做了分析。熊延弼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朝廷撤了老夫遼東經略的職務,現在縱然知道盛京、遼陽危在旦夕,老夫也是無能為力。"林寧說道:"熊伯伯別擔心,等咱們將來找到努爾哈赤藏的珍寶,用這些寶藏幫助朝廷招兵買馬,到時候或許可以扭現在的局勢。其實林寧也知道這些只是安熊延弼的話,首先他不能確定藏寶地點是否真的在赫圖阿拉愛新覺羅家族的陵園內,一切只是他的猜測。其次即便寶藏在陵園內,他根本找不到寶藏的入口,最後就算他找到寶藏的入口,怎麼樣解決掉駐守的上萬名官兵也是一個難題。
四人正談話間,只聽外面有官兵稟報說朝廷有聖旨到,要熊延弼馬上出城接聖旨。熊延弼不敢怠慢,立刻將官服穿戴整齊,打開城門,跪地迎接聖旨。手握聖旨的司禮太監打開聖旨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自熊延弼經略遼東以來,不思進取,貽誤戰機,致開原、鐵嶺多座城池丟失,經臣之慮,別有自謀,朕決定罷免熊延弼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職務,即刻回京面聖,不容有怠。
欽此!
熊延弼聽後大驚失色,他雙手接過聖旨接叩謝皇上:"臣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熊延弼站起身某對那名司禮太監說道:"請大人稍等片刻,容老夫換上布衣即刻隨大人回京面見皇上。
熊延弼返回錦州城中將聖旨的內容告訴了林恩澤等人。熊延弼嘆道:"老夫無能,不能保護林幫主的安危了。老夫這便隨司禮官回京面見聖上,你們也趕快返回江南吧!"林恩澤等人沒想到剛到安全的地方,卻又遭此變故,他同時更替熊延弼的安危擔憂!熊延弼說道:"如今是福不是福,是禍躲不過,大家不必替我擔憂。你們即刻啟程回江南,但是大家不要經過寧遠去關外了,那裡雖然還歸朝廷管轄,但是努爾哈赤、阿敏等人安插在寧遠的眼線非常多,這些眼線通常會扮成普通百姓的樣子,讓人無法分辯。老夫建議你們迅速向西行進進入蒙古境內,然後向南進入直隸境內,過了喜峰口長城之後,你們就徹底安全了。"
熊延弼脫掉官服換上了粗布衣衫來到錦州城外,林恩澤等人騎上馬跟隨熊延弼一起出了城。雙方揮淚告別。
林恩澤等人目送熊延弼向南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了身影才收回眼神。眾人不敢有半點耽擱,策馬揚鞭一路向西只不到半天工夫便到了蒙古境內。林恩澤等人在蒙古境內也未做停留,徑直向北直隸境內的喜峰口長城方向飛奔。傍晚時分眾人終於過了喜峰口長城,大家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林恩澤擔心熊延弼安危,派大徒弟蘇東亮前往京城打探熊延弼的消息,其他人隨林恩澤回到了金陵恩澤幫。
十多天後,蘇東亮從京城返回金陵,他打探到熊延弼已經被明熹宗關押在大牢里,一些不懷好意的閹黨和東林黨人藉機彈劾攻訐他,明熹宗聽信了閹黨佞臣的讒言,要治熊延弼的罪。林恩澤聽後心急如焚,卻又苦於自己能力有限、無計可施。
天啟元年三月十二日,努爾哈赤率領四萬後金軍隊攻打盛京。盛京城內駐守五萬多明朝軍隊,明熹宗又派了一萬川軍和三千浙軍前去盛京支援。兩路明軍的加入,讓明朝認為盛京已經固若金湯。然而守衛盛京的總兵賀世賢卻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被努爾哈赤的部隊誘入包圍圈後被弓箭手射殺。盛京城內群龍無首,被努爾哈赤的部隊各個擊破。最終盛京淪陷。緊接着努爾哈赤乘勝揮師遼陽,努爾哈赤派兵毀掉明軍左翼的橋樑,斷了明軍的水源和退路,最後經過激烈的巷戰,守城的經略袁應泰自殺身亡。從攻盛京到陷遼陽,努爾哈赤只用了短短九天的時間。
消息傳到京城,整個朝野震驚不已。明熹宗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將熊延弼從大牢中放出,重新任命他為遼東經略。林恩澤得到熊延弼平安的消息,多日懸浮的心才漸漸平和。但是努爾哈赤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連下兩座城池,廣寧、錦州一帶岌岌可危。現在朝廷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又將這個爛攤子扔給了熊延弼。恩澤感嘆熊延弼的愛國精神,"一聞君命、慷慨出關"。完全不忌恨皇帝朝秦暮楚的做法。雖然熊延弼暫時避免了牢獄之災,但是關外戰況複雜多變,林恩澤非常清楚熊延弼的處境仍然十分危險。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六月中旬,中原武林每二十年一次的爭奪武林盟主的武林大大會六月十五日便要在金陵舉行,眼看距離武林大會開始只剩下幾天的時間。江湖上有許多門派已經陸陸續續來到了金陵。二十年前的武林大會也是在金陵舉行的,各門派的頂尖高手使出渾身解數都想奪得想武林盟主之位,經過五天五夜的激烈競爭,最終武林盟主的位置被日月幫的幫主袁青天奪得。袁青天武功高強,獨門武學《日月秘籍》練得登峰造極,爐火純青,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是實至名歸。袁青天青年得志,意氣風發,同妻子沈晨殺富濟貧,匡扶正義。江湖上提起他夫婦二人,無不肅然起敬,然而不知為何,十三年前兩人突然銷聲匿跡,江湖上沒有人知道兩人的下落。原日月幫副幫主楊岩繼任幫主之位後,傳令幫中弟子尋找袁青天和沈晨的下落,可是多年來沒有夫婦兩人的半點消息。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如今又到了選舉武林盟主的時候,林恩澤多希望袁青天夫婦能夠突然出現在金陵,因為在他心中,袁青天是一個俠肝義膽、頂天立地的真英雄,武功、人品均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境界。由袁青天統領中原武林,是天下百姓的福份。
這天距離武林大會只剩下三天的時間,林恩澤在恩澤幫竹林前的空地上像往日一樣教幾個子女和徒弟太極劍法,林恩澤手持玄宇劍給眾人邊演練邊講解《太極玄機》的招式。林恩澤說道:"太極是一門學問極深的武學,它的最高境界是無人無我,物我兩忘,太極的化境,是一種禪境,返觀練意,精神內守,靜若處子,蓄勢待發……"
這時從竹林深處傳來一聲陰冷的笑聲:"好一個靜若處子,蓄勢待發,讓老夫來領教一下林幫主的太極劍法。"說話間,竹葉婆娑搖動,人隨聲至,正是鵬鶴幫幫主白松鵬。林恩澤抱拳說道:"白幫主大駕光臨敝幫,不知有何貴幹?"白松鵬說道:"再有三天時間便是武林大會,老夫提前來到金陵,想在林幫主府上討擾幾日,不知林幫主意下如何?"林恩澤道:"敝幫是寒居陋舍、粗茶淡飯,白兄要是不嫌棄,儘管在寒舍委屈幾日。"白松鵬哈哈大笑:"還有我鵬鶴幫的少幫主白玉峰和我二弟白松鶴兩人也來了!"
白松鵬話音剛落,竹林里竄出兩個人,兩人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到了眾人身邊。眾人眼前除了多了一個令人討厭的白松鶴,更多了一位氣質極佳的白衣少年。林寧見那少年五官清秀端正,面色白皙如玉,鼻樑挺拔俊美,眉宇之間帶着貴氣與灑脫。明亮的雙眸里流淌出清雅和高傲的氣息。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流露出放蕩不羈和桀驁不馴的個性。少年手中拿着一支同白松鵬和白松鶴一樣的金笛,更襯托出他高貴典雅、風度翩翩!林秀在心中感嘆道:"天底下居然會有這麼標緻的公子,我今兒算是見到了。"
白玉峰雙手抱拳向林恩澤和苗書艷行禮道:"小侄白玉峰拜見林叔叔、苗嬸嬸。"林恩澤和苗書艷見白玉峰眉眼如畫,雙眸中透着一股難以名狀的桀驁不馴,嘴角帶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身穿錦衣繡服的他,站在那裡卻猶如一把未出鞘的劍,隱藏着巨大的力量,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毫不猶豫地揮劍斬落。
林恩澤讚嘆道:"賢侄真是一表人才!"白松鵬又是哈哈一笑道:"鵬鶴幫和恩澤幫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兩大幫派,咱們養育出來的下一代自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今日相會,實在是以武會友的好機會,咱們切磋一下武功如何?也讓峰兒見識一下林幫主的上乘功夫。"林恩澤微笑道:"你我還是在比武大會上一決高下吧。不如讓小輩們比試一下武藝,你我從中指點一二如何?"白松鵬說道:"林幫主的主意非常好,既然是這樣便讓峰兒同林成比試一下怎麼樣?"原來白松鵬心想林成比林寧和林秀年長几歲,功夫肯定是三兄妹中最好的,如果白玉峰贏了林成,那林寧和林秀便不用比試了。
沒等林恩澤回答,林成便說道:"侄兒林成願意領教白公子的武功。"林成心想平日裡爹娘總是認為我什麼事情都不如二弟,現在我正好利用這次機會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在林成看來,白玉峰只不過是空有一副俊美外表的浪蕩公子哥。白玉峰向林成雙手抱拳:"林兄,請!"說罷白玉峰白衣飄動,衣袂連風,手中的金笛在陽光下閃着寒光,宛如一束閃電劃破天際。林成絲毫不懼,他緊握劍柄,縱身向白玉峰衝來。
白玉峰身形一晃,避開了林成的進攻。他轉到林成身後,金笛直戳林成後背的心俞穴。林成來不及轉身,雙手握劍高舉過頭頂,劍身從腦後向下抵住了白玉峰的金笛。然後林成快速將身體旋轉360度正面迎敵。他雙手握劍牙關緊咬使出全身的力氣回頂金笛的壓制。白玉峰嘴角微微上揚,雙臂用力一振,林成站立不穩,向後急退了好幾步。
林秀見白玉峰面帶微笑,從容不迫,那種不屑一顧的神態,那種狂傲痞帥的氣質,那種揮灑自如的動作,看得林秀不禁為之驚嘆。在林秀心中,竟然不希望林成能取得這場比武的勝利。這場比武的勝利者應該屬於這個像從畫倦中走出來的英姿颯爽的翩翩公子。
兩人剛一交手,白玉峰便占了上風。林成卻認為白玉峰剛才繞到他身後偷襲,才贏得了一招半式。林成揮舞手中寶劍,挽了一個劍花向白玉峰斜刺過來,白玉峰向左側後退一步,躲過林成的劍鋒,同時金笛點向林成腹部的天樞穴,林成急忙收腹,卻終究是比白玉峰慢了一步。他只覺腹部一麻,全身跟着鬆軟下去,林成想要用劍撐在地上站起來,白玉峰卻沒有給他機會,他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又點了林成右手臂的中極穴。林成手中的劍"咣當"一下掉在了地上,整個人也完全倒在了地上。
林成和白玉峰僅僅交手了兩、三招便勝負已分,實在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白松鵬哈哈大笑,聲音響亮得猶如平地春雷:"林幫主武功蓋世,沒想到教出的兒子卻是平常得很。苗書艷上前解開了林成的天樞穴和中極穴,林成滿臉通紅,羞愧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林恩澤和苗書艷覺得臉上無光,沒想到林成如此的不堪一擊。林恩澤感嘆道:"賢侄真是少年英雄,武功超群,神勇非凡,白兄,林某真是敬佩你能教出這麼好的兒子。"白松鵬笑道:"哪裡,哪裡,其實峰兒照比令郎也只是多了一些學武的資質罷了。"眾人都聽出白松鵬這句話表面上是在謙遜,實際上是在暗中譏諷林成資質愚鈍。
林成同白玉峰比武過後,林恩澤安排白松鵬父子兄弟三人到房間休息。傍晚時分恩澤幫又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正是敦煌雙煞陳招輝和肖天全。陳招輝一雙小眼睛骨碌碌上下翻轉:"上個月在金陵阿敏貝勒爺府中,林幫主為何不辭而別?"林恩澤道:"林某與阿敏貝勒爺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實在是不便打擾,故而不辭而別。"肖天全冷哼一聲說道:"咱們敦煌雙煞同林幫主上次在阿敏貝勒爺的府上可是未分出勝負,過幾日武林大會爭奪武林盟主之位,我兄弟二人絕不會手下留情!"林恩澤微笑道:"林某自會枕戈以待,全力赴戰,領教兩位的高招。"
第二天上午,距離比武大會只剩下兩天時間,傳茂、程雲和胡雪吟也來到了恩澤幫。林家三兄妹盼來了最想見到的胡雪吟,全都高興萬分。林秀拉着胡雪吟的雙手仔細端詳了好一會說道:幾個月不見妹妹,妹妹出落得越來越標緻了!難怪大哥和二哥經常將妹妹掛在嘴邊,我看他二人是想你想的快要發瘋了!"林寧見胡雪吟面容羞赧,更顯得雲嬌雨怯、楚楚動人。林寧心念搖曳、輕聲問道:"妹妹這些日子在雲山島上是否每天晨燕夜鶯,驚醒閨中好夢?"胡雪吟嬌嗔滿面:"你們做哥哥姐姐的全沒有哥哥姐姐的樣子,成心拿我做下酒菜開心是嗎?你們日後要是再到我雲山島上,每人都要罰酒三杯。"林成說道:我們都想念在雲山島上逍遙快活的日子,在金陵家中我們每天都是習文練武,好不辛苦。"林秀說道:"是呀,後天便是比武大會,爹和娘這些日子每天催促我們練習武功,簡直無聊死了!"林成說道:"哎呀,現在練功的時間到了,咱們快去練功吧,不然一會又要被爹罵了。"胡雪吟笑道:"好呀,一會我來做監督,看看你們的武功有沒有長進?"林家三兄妹和胡雪吟來到竹林旁磨磋切磋武藝。林秀演練《太極玄機》裡面的招式"袖裡玄機",林成、林寧、胡雪吟、蘇東亮等人在一旁指點。"袖裡玄機"是發射暗器時使用的凌厲招數。只見一支鐵菱子從林秀的袖口飛出,射向竹林的一支竹子,那支鐵菱已經射中了竹節,卻因力道太弱劃落到了地上。
突然從竹林中傳出兩聲冷笑:"老大,我看恩澤幫的《太極玄機》也不過如此嗎!"說話的人正是敦煌雙煞中的老二肖天全。林秀見他對《太極玄機》的功夫出言不遜,不禁大為惱怒,她伶牙俐齒地還擊道:"我們恩澤幫是名門正派,修練的都是正派武學,可不像有些人專門修練邪魅惡毒的武功。"林秀的話令肖天全氣急敗壞:"小丫頭,今天便讓你領教一下邪魅惡毒武功的厲害。"肖天全手中的長戈像割韭菜一樣向林秀橫掃過來。
林秀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向後退去,不想她的後腳跟被地上一根突出地面的樹根絆了一下,林秀的身體失去重心摔倒在地。肖天全長戈向林秀的身體剁了下去……。眾人嚇了驚呼起來。危急時刻,一個身影快速竄出,他抱起地上的林秀滾到了一邊,出手之人正是林寧。
肖天全一擊不中惱羞成怒,他把全部怒火撒到了林寧身上:"小子,讓你知道一下你爺爺的厲害!"他大喊一聲,手中的長戈晃動得"嗡嗡"作響。林寧在阿敏府中見過陳招輝和肖天全的武功,他知道蠶噬毒的武功雖然狠辣,但是肖天全都是一個心浮氣躁、急功近利的粗人。武當太極拳講究以柔克剛、以靜制動,後發先至,剛則蘊柔,柔亦蘊剛,動靜相宜,虛明兼空,能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最適合吊打像肖天全這樣心浮氣躁之人。果然兩人拆了七、八十招後,肖天全不但久攻不下林寧,還被林寧的玄寧劍逼得手忙腳亂,肖天全向旁邊一直觀戰的陳招輝喊道:"老大,你還不來幫忙,咱們兩人一起收拾這小子。"
陳招輝心想兩人一起攻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傳出去實在是會讓江湖上的人笑話,但是如果自己不出手,憑肖天全一個人是極難戰勝林寧的。陳招輝心中暗暗心驚,林寧小小年紀武功便如此了得,林恩澤的功力怕是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樣看來,過幾天的武林盟主之爭一定會與我兄弟兩人無緣。想到這裡,一個惡毒的想法在陳招輝心中滋長……
陳招輝手持鐵戟加入肖天全的陣營。兩大高手的攻守換位猶如翻轉棋盤,將林寧團團圍在戟光戈影之下,高手過招的緊張的氣氛令林秀等人目不暇接,胡雪吟更是緊張得屏息凝神,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一樣。一團團的白光看得眾人眼花繚亂,突然眾人聽見林寧"啊"的叫了一聲,胡雪吟心中一沉,只見白光散去,林寧的後背被陳招輝的鐵戟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血透過林寧的衣衫慢慢的流淌了下來。林寧只覺後背像被火燒過一樣灼痛難忍。這種灼痛的感覺很快遍布全身,林寧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胡雪吟和林秀兩人哭着撲到林寧身邊,胡雪吟焦急地喊道:"寧哥哥,你怎麼了?"蘇東亮見情況不妙,轉身奔跑通知林恩澤和苗書艷。過了幾分鐘,林寧只覺得全身的灼痛越演越烈,每一寸肌膚灼熱得像是被烤熟了一樣,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自己的每一寸膚肌。林寧覺得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他漸漸失去了知覺……
林恩澤和苗書艷以及白氏父子兄弟幾人聞訊趕到時,林寧已經昏死過去,苗書艷將林寧抱在懷中,失聲痛哭。林恩澤見林寧後背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傷口周圍已經變黑,顯然是中了敦煌雙煞的蠶噬毒。中了蠶噬毒的人只需幾分鐘時間,毒液便會遍布全身,十二個時辰後人便會被灼痛至死。林恩澤怒火中燒,向陳招輝和肖天全大聲喊道:"拿解藥來!"陳招輝冷冷地說道:"難道林幫主沒有聽說過中了我們敦煌雙煞的蠶噬毒根本就無藥可救嗎?"(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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