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過去三鐘,葉思謙才崩潰地抓了把頭髮。
他瞪了一眼葉冰:姐!就非要這樣嗎?我不想被她討厭啊!
葉冰冷著臉:你什麼眼神,不是你跪著求我幫你得到她的嗎?
葉思謙吞吞吐吐:可、可是這樣一來,就、就算我們計劃,在她眼裡我也只是她的弟弟而已啊
姐弟不嗎,唯一的親人。
我喜歡她,怎麼能變姐弟關係!
葉冰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區區戀人,怎麼能和親人相比。
葉思謙不甘示弱直視回去:戀人也很重要的,要是能結婚,我可以陪伴她一輩子!
葉冰從沒見過天真到發蠢的人,他無話可說,耐著性子留下最後一句話。
貌合神離的夫妻比比皆是,就算結婚照樣能離,只有親人的關係才是最牢固的。
他說完就走,不留任何商量的餘地。
葉思謙崩潰追問:那萬一計劃失敗,她不原諒我怎麼辦啊!
葉冰手插口袋無動於衷繼續往前走,幽深的瞳孔眯了眯,迸射出一縷危險陰暗的眸光。
他心說,傻子,不管與否,都不會被原諒了啊,剛才不就是你親自把她引過來聽這齣戲的嗎。
鄭夢妮失魂落魄坐進車裡,腦海反覆回放剛才聽見的秘密。
不管是之前遊樂園初遇,還是天畫展重逢,都是葉冰有意為之。
他聯合葉思謙,想將她趕出鄭家。
兩個孩子抱錯的事情本來就跟她無關,可葉冰將過錯歸咎在她身上,這未免太不講道理。
若葉冰執意要這樣做,她絕不會讓他這麼舒服就走進鄭家的門。
鄭夢妮從包拿出一顆夾心軟糖,心慌的時候她喜歡吃點兒甜食來維持鎮靜。
撕開包裝紙,喂口中,清新的橘子味溢滿口腔。
鄭夢妮咬破軟糖,酸甜的流心浸在舌尖,她抬頭恰往窗外望了一眼。
兩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飯店門口。
葉思謙注意到這輛眼熟的豪車,冥冥中感應到了什麼。貼了防窺膜他看不清車內的情況,眉梢眼角無不體現恭順謙卑,嘴角隱約帶著笑意。
而旁邊的葉冰板著張臉在打電話,對周圍一都漠不關心。
他不愛笑,為數不多的虛假笑容全留給了鄭夢妮。
鄭夢妮冷冷收回目光,這葉冰真是演得極了,在她面前簡直判若兩人,果真人不可貌相。
鄭夢妮清楚了葉冰的詭計,她堅決不能讓他輕易得逞。
她也清楚,期末考試近在眼前。如果此刻因為葉冰的一番話而心,那才是得不償失。
既沒當著她的面說,那就暫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敵不動我不動,讓葉冰以為她是很拿捏的類型,等她忙完所有正事再殺一個出其不意。
而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不靠作弊也要把績穩住,為此她必須下苦夫。
鄭夢妮返校之後,一頭扎進學習。
除了學習,部門的工作她也一樣沒落下。
尤其大四畢業晚會的那段時日,鄭夢妮作為組織部部長,每天像陀螺一樣連軸轉,校園內到處都能看見她忙碌的身影。
有人驚奇發現,很久沒在鄭夢妮身邊看見魏敬希了,聯繫那則新聞,他們果鬧掰了。
要換作以往,只要有鄭夢妮在的地方,就一定能看見魏敬希,何況後高調得不行,每回來學校接鄭夢妮必定要開最奢侈的豪車。
可如,這麼高調的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銷聲匿跡,再也沒出現在大眾視野。
鄭夢妮沒時間去想這號人,偶爾有人問起,她也一笑了事,滴水不漏的回答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
她始終把學習放在第一位,恨不得把所有知識全往腦袋裡塞。
天氣熱,空氣乾燥。
終於在某天晚上,鄭夢妮的鼻血掉在了草稿紙上。
她毫不在意扯一張紙擦了擦,再撕下來一部塞進鼻孔,繼續埋頭苦學。
見此情形,沈蝶不禁感慨:小妮,你該不會是被魏敬希騙了感情,為了轉移注意力才這麼不要命的學習吧。
沒有啊。
鄭夢妮茫回頭看躺在床上玩遊戲的沈蝶,手裡的筆捨不得放下。
她鼻孔還塞著紙,盈亮的水眸帶著一絲疑惑,看上去有些呆。
沈蝶撲哧一笑:寶寶,你這是手以後給自己憋上火了嘛?
血又從另一隻鼻孔流了出來,鄭夢妮連忙仰頭,起身往洗手間走。
待她清洗乾淨回到房間,沈蝶不知什麼時候蹦下床來,她一把勾過鄭夢妮的肩。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區區一個魏敬希讓你墮落這樣子,寶寶啊,我決定要拯救你。
鄭夢妮小聲啊了下,慢吞吞說:學習不算墮落吧,何況跟魏敬希有什麼關係
沈蝶一副你別說我都懂的表情看著鄭夢妮,有些恨鐵不鋼:沒事,愛說反話這一點只有為女人的我才會白。
別學了,姐姐帶你放鬆放鬆心情。
鄭夢妮不想拒絕沈蝶的意,何況這段時間她確實沒有休息過。休息一晚上養足精神,天或許能提高學習效率,這並沒有什麼壞處。
她乖乖把手機遞到沈蝶面前:你玩的是哪個遊戲,我沒下載,你幫我看看吧。
沈蝶被逗樂了:小妮啊,晚上玩什麼手游,我帶你玩更玩的。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