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贪图督主美色的洛芙旎,就这样彻底沦为了祝学的 “女佣”。
从那以后,办公室里便经常性地上演以下这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好戏。
之一:
“乖乖芙,上茶!” 祝学跷着二郎腿,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十足的大老爷模样。
“喳!” 洛芙旎故意学着太监的声音,低眉顺目地应道,心里却暗自想着:哼,呛死你吧!
之二:
“乖乖芙,走!” 每当这种情况出现,就意味着大老爷祝学要 “出巡” 了。
这时,小跟班洛芙旎就得紧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从美术组出发,绕着公司逛上一圈,然后逛下楼,再逛上楼,最后在天台那里稍作休息。
当然,这种情形通常是在祝学思路不佳或是画得不顺时才会出现。虽然大半个月才出现这么一次,却已经足够让洛芙旎丢尽十八辈子的脸了。
想如今,公司里有谁不知道他俩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就连跟大哥关系密切的那个老古板技术总监,也忍不住用暧昧的眼光瞅她。当时的她,恨不得立刻拿个督主的面罩给自己戴上,好遮住这令人尴尬的局面。
之三:
“乖乖芙,2B!” 祝学埋头在稿纸堆里,一只手摊开,等着她奉上铅笔。
“来了喂 ——” 这回,洛芙旎又换成了跑堂小二的语调,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意,可心里的草泥马却集体怒吼:你才 2B,你全家都 2B!
当然,这种情况还可以引申为 4B,只不过那时草泥马吼叫的程度,简直可媲美三峡泄洪了。
大半个月下来,洛芙旎 “满脸血” 的情况多不胜数,“吐血几升” 的场景更是时有发生。为了防止自己被气得爆炸,她找了个绝佳的发泄对象 —— 大哥。
每当气得受不了的时候,她就风风火火地冲到总经理室,对大哥进行一番 “蹂躏”。要是临近午休或下班时间,那就更好了,她直接去搅扰大哥的好梦。
她会在床上蹦蹦跳跳,假装测试床垫的弹性;把被子卷成一团,当成假想的小人练习拳击;把枕头当作炮弹,四处乱丢一通;甚至还会学着理发店的小妹,给大哥干洗头发等等。
而这些举动的效果也十分明显,大哥号叫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有一次,大哥看到自己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吓得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嘿嘿,这就是设计她的下场!
有了大哥这个出气筒,洛芙旎的心理平衡了许多。随着解禁期的临近,她的心情更是变得大好。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被奴役的时间久了,渐渐习惯了,心中那批原本气势汹汹的草泥马,操劳得多了,也变得虚弱无力了。
另一方面,可能是祝学十分给力地送了她十来张大彩图。这些画稿线条勾勒得流畅优美,人物神情刻画得惟妙惟肖,上了颜色之后更是出彩。她将这些画稿贴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有空就躺在床上,对着画流口水,还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可否认的是,祝学确实很有才气。
听人说,他的画在日本极受欢迎,身价也相当高。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这样优秀的他为什么会回国?又为什么会进本公司呢?难道真如他在面试时给出的理由:发展中的中国吸引力更大?
不,她觉得他这分明是在打官腔。以她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公司里有某些能让他找到乐子的东西。
可为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自己呢?
不会吧?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惊悚了!
洛芙旎使劲地摇头,试图把脑海里这个不正常的想法甩出去。
可是,这个想法一旦在她心里发了芽,就怎么也根除不了。
它时不时地跑出来晃一下,占据她的思绪。
同时,外界的干扰也日趋严重。
比如,某某要好的同事拉住她,一脸八卦地问:“快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跟美术组组长交往?”
啊?怎么会有这种谣言?看她满心的不情愿,看他那副小人嘴脸以及对她任意使唤的模样,哪里有半点交往的痕迹?
“你看他对别人冷淡得要死,对你却截然不同。”
拜托,他只是在装老实而已,实际上他可一点都不老实,他还会强吻…… 啊?思想快点收回来!
被他虐也能叫与众不同吗?小姐,你难道是抖 M 吗?
不过,虽然她嘴上这样反驳,心里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其实仔细想想,同事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哦。
如果没有几分喜欢,他怎么会吻她呢?
啊呸呸呸,才不是呢!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那种凡事都在找乐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洛芙旎的脑海里激烈打斗,搅得她心烦意乱。
“唉!烦死人了!” 她忍不住抓狂地猛抓自己的头发。
“烦什么?你爱上我了?” 祝学的脸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吓得她猛地一哆嗦。明明刚才他还坐在办公桌前专心画画,怎么突然就跑过来了?
洛芙旎努力稳住情绪,干笑着说:“呵呵,爱上你 —— 才怪!”
“是吗?” 祝学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笃定,“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说着,他还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
洛芙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被他手指刮过的地方迅速涨红,这抹红晕迅速蔓延至整张脸。她的心跳也陡然加快了几分,感觉耳边轰的一声响,眼睛里、脑海里瞬间都只剩下他的身影。
完了!她竟然在这一瞬间觉得他比督主还帅,完了完了!
洛芙旎心中的千万头草泥马在同一时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软脚、失蹄,彻底地与大地母亲做了亲密接触。
老天呀!督主呀!她、她、她…… 好像喜欢上这个小人了,怎么办?草泥马的首领立于马群中央,无语凝噎,以四十五度角面向天空,淌下了宽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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