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失踪了。
晚饭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居然是东东打来的。
“东东你在哪里?” 赵文雅一把抢过电话,双手紧紧握着听筒,急切地问,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我也不知道,我跟姐姐在一起。” 东东说。
赵文雅现在已经对 “姐姐” 这个词过敏了,她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惊恐和愤怒的神情,大声吼着,“刘燕我告诉你,你有本事来找我算账,别报复我孩子!”
电话那边传来咯咯的笑声,赵文雅感到头皮一阵发紧,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刘燕习惯用手掩着嘴巴,发出这种怪里怪气的声音。
她不再说话了,神情看上去十分绝望,肩膀微微耸动着。电话就在这时候猛然挂断了。
赵文雅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刘燕,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些年来对你也不薄啊!”
她猛地愣住,因为她清楚地听到刘元奎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冷笑。
刘元奎把牛皮纸包里的照片取出来,手指灵活地将它们呈扇形划开,动作带着一丝冷酷。
赵文雅看到这些时,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那 20 万被你转到了一个账号上,而账号的主人是个叫王果果的女孩,我想你对她不会陌生吧?” 刘元奎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妻子,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质问。
赵文雅从地上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在沙发上坐下来,翻了翻那些照片,手指有些僵硬地翻动着,说:“没错,她是我一个重症病人。”
“王果果的男朋友就是间接害死刘燕的货车司机。”
赵文雅显然不感到意外,她挑衅地扬起下巴,看着刘元奎说:“那又怎样?难道因为这些你就怀疑我跟刘燕的死有关?”
“我怀疑是你雇凶杀人。” 刘元奎声音简直冷到极点,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都有些发白,“那个货车司机祁或深爱自己的女友,于是你就趁机跟他达成协议,让他去撞电线杆,那些电线砸落下来正好击中了刘燕。我已经调查过,那些电线并非是老化,而是被人做了手脚!”
“请注意,你只是怀疑,证据呢?我要证据!”
赵文雅也像是变了个人,她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歇斯底里地嚷道,脸上满是疯狂和不甘。
刘元奎掏出一盘微型磁带,他的动作干脆利落,说,“这是刚才我在侦探事务所收到的包裹里发现的,里面是你跟祁或交易的全部录音。他为了给心爱的女朋友治病,选择用生命来交换你的 20 万。”
赵文雅的身子瞬间矮下来,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他还有这招。” 说完她抬头看着刘元奎,“不错,刘燕是我花钱雇祁或害死的。我想你肯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你以为这些年你对刘燕做的那些龌龊事,没有人发现吗?” 赵文雅脸上开始出现一种报复的快感,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我调查过,你的前妻根本无法生育,刘燕是你们从福利院抱来的。我们认识后,你托我从医院里分期弄出剧毒药物,然后给前妻服下,并伪造成自杀现场。
当时我已深深爱上你,于是昧着良心帮你做了坏事。我以为你是因为爱我才这么做的,直到我无意中看见你跟刘燕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听到你们的对话,才恍然明白自己想错了。你杀死前妻的最直接原因,就是她也撞见了你的禽兽行为!”
刘元奎没说话,身体陷在沙发里,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赵文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心虚,但很快又被冷漠所掩盖。
“我曾经想过离开你,也许你并不爱我,你只喜欢刘燕,但是 ——”
赵文雅掩面哭泣,肩膀不停地抽动着,“但是我离不开你,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你。所以,我只能让刘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也许刘燕并没有死。” 刘元奎低声说。
赵文雅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愕。
“警方最新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那天遭电击致死的人并不是刘燕,而是王果果。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说罢,刘元奎站起身越过茶几朝赵文雅冲过来,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双手死死扼住她的脖子,脸上露出疯狂和决绝的神情。
很快,赵文雅就没了呼吸。
刘元奎转身离开客厅,很快又走回来,空气里慢慢有股刺鼻的味道在蔓延。刘元奎笑着看了眼赵文雅,那笑容带着一丝扭曲和解脱,“等下我,很快就来。”
然后他抽出一根烟,打着了打火机,火苗在他的手中跳跃。
一股强烈的气流在屋内炸开,一切都结束了。
小屋里,光线依旧暗淡。
刘燕和东东偎在奶奶的肩头。东东的头紧紧靠在刘燕的身上,双手环抱着她的胳膊,而刘燕则轻轻抚摸着东东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怜爱。
就在前段时间,祁或绑架了刘燕,准备几天后实施赵文雅制定的杀人计划。但这个计划不巧被祁或的女朋友王果果发现了。王果果在听说刘燕这些年的悲惨遭遇后,给刘燕说了一个自己的计划,她要帮刘燕复仇。
刘燕很吃惊,微微皱起眉头,问她:“为什么不去劝阻你男朋友也活下来?”
王果果告诉她,“我的病传染性非常强,常年在一起生活,祁或早已被我感染,换句话说,祁或剩余的时间也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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