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捂住苏澈的嘴,声音带着狠意。
“呵,本王就喜欢性子烈的,今日可以不动你,来日你自会明白,且看他是否信你。”
说罢将苏澈的衣带一松,将解药喂了下去,听得门外喧哗,他嘴角一勾将苏澈丢在有些混乱的床榻,将准备好的一丝白浊自一个小瓷瓶中倒在苏澈身上。
临走时轻声道。
“且叫你瞧瞧,什么叫阳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他所见。”
苏澈虽服了解药,到底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只能恨恨的看着沐廷修布置好一切后离开,不消片刻。
就听“嗙!”的一声。
房门被人踹开,直接倒地,沐君泽脸色铁青的走近,手执利剑。
“老东西!狗胆包天!如今主意都敢打到本王的王妃头上了,今必斩你去见父皇!”
沐君泽红着眼大步而来,破口大骂,进屋后却只见苏澈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身上还有一滩白浊。
他赶忙上前将人扶起,眼中满是焦急,见苏澈嘴角带血,急切问道。
“他可有伤你?可有什么地方不适?我带你去找曲神医!”
说罢就要带他离开,苏澈此时已经恢复些许,玉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把我怎么样,这嘴角的血是他的,我将他咬伤所沾。”
苏澈看着他有些瘦黑的模样,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不知他看到这一幕作何感想,便是自己见到这一幕只怕心中也是要思虑一番的。
可他进来后只担心自己有没有受伤,别的丝毫不提,言语动作中毫无疏离,眼中满是来晚的悔恨。
他想问他,却说不出口,他不信沐廷修所说,可却怕沐廷修所做叫沐君泽心生疑虑,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苗头,便是怎么也消不去的。
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怕他有心解释他却不愿听,眼角一行清泪不自觉流出。
他小心避开沐君泽,将身上的“白浊”擦去,一言不发,动作中带着慌乱和无措。
沐君泽见他如此满是心疼,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你一人在家,我来晚了,对不起。”
一瞬间,心中的委屈和其他一股脑如洪水般冲破那道堤坝,他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许是连同前世的委屈,又许是因为怕沐君泽不信而离开。
但他此刻只紧紧抱着这个上辈子爱惨了他的人,哭的泣不成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很坚强的人,这一刻他的不嫌弃,哪怕是短暂的也叫他十分感动。
片刻后,苏澈停止哭泣,轻轻推开沐君泽。
“我想回家。”
沐君泽赶忙叫人取了身干净衣服来,带他回了王府,刚回到王府苏澈就将自己关在屋内,走近浴室,顾不得水中冰冷,只想找东西将那“污秽”擦去。
每每想到便心中恶心,好像被什么脏东西入了肌肤一般,他每每用力擦拭,恨不得将肉剜去。
好在沐君泽察觉不对闯了进来,看着已经被擦得发红即将擦破出血的腹部很是心疼,言语责怪,语气却是十分温软,生怕哪里会触动到怀里不安的人儿。
“怎的这般犯傻?我信你的,何必如此难为自己?叫人瞧着心疼,便是如何,也是该把我如何的,是我来晚了,才叫你受了委屈和惊吓,莫再伤了自己可好?”
苏澈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哽咽。
“我不该不听你的,独自一人前去,到底是我愚蠢,不论真假,到底是脏的,你放开我,再洗洗就好了……”
沐君泽不肯放开,耐着性子同他说道。
“子期,你听我说,如今不论谁错,我且告知与你。那日我离开太急,未来得及交代,你也是着急,一时间也是想不明白才着了他的道,这不怪你。”
“且据小桃所说你进去时间不长,二来……你我行房该是晓得,屋中定会有所察觉,那榻上胡乱却无温度,种种可见是他想要离间,使得这般腌臜手段,我们不可叫他得意……”
一番解释下来,苏澈红着脸冷静了下来,看着沐君泽眸中流转,心中更加坚定,这一世他没选错人。
他揽住沐君泽的脖子吻了上去,许久才缓缓分开,看他的样子,沐君泽心疼的紧,本想叫他先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情。
但此时的苏澈又怎睡得着,得知沐君泽这几日出门是为的苏家,更加感动,好在事情平安解决。
他也不用再每日担心,沐君泽满是愧疚,觉得的都是因着他苏澈才会麻烦频频,苏澈见他这般笑着摇了摇头。
“以后不可这般瞎想。”
沐君泽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贤王府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接下来,该是好好算账了。”
他可以忍受他平日如何对他,但唯独不能忍受有人将注意打到苏澈头上,这次没有抓到人,苏澈也没有受伤还好。
否则便是冒着天下大不违之罪他也要杀进贤王府,叫他拿命来还。
这次之后,两人的梁子算是解不开了,沐廷修倒是无所谓,反而更期待,往日都是打在棉花上,这样有来有往才有意思,倘若他一直藏山藏水于他今后大计也是有威胁的。
如今刚好探得他的实力如何,如今他没有兵权,又有软肋,此时倒是个极好的时机。
贤王府内,沐廷修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目光幽幽。
“要变天了,王爷,我们的人折了,钱也损失不少,许牧还是不要用了。”
沐廷修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想起下人汇报他走后的情景。
“呵,本王到底是他兄长,他竟叫本王老东西?还有他,损逼?倒是个新词,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中羡却眉头紧皱,沐君泽发起怒来,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最让他生气的是,以往他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可沐廷修却态度平平。
而这次行动自然是没有知会他的,他的之后虽有怨怼,但更生气的是沐廷修被人骂了,还笑了好几天。
他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中羡不禁察觉到了危机,见沐廷修不听劝无奈的摇头,心中却是记下了苏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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