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叶晨额前的头发湿淋淋地搭在耳侧。他慵懒地趴在裴观景的胸膛上,了无生气地伸出一根手指,在裴观景坚实的胸前缓缓打转。
指尖的触碰,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在裴观景的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看着他这副模样,裴观景心底瞬间变得软软的,仿佛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丝丝柔情。他大手一伸,将叶晨打转的手握住,缓缓放到唇边,落下一个深情的吻,声音低沉温柔:“怎么了?”
叶晨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嗔怪,又带着些许羞涩。他轻轻收回被裴观景握住的手,继续在他胸前打转,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能接受。”
话音刚落,裴观景顿时反应过来,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
是啊,他还没有和阿晨成婚,而在这雨露期和狂躁期的双重作用下,两人的交缠使得怀孕的几率几乎是板上钉钉。
一时间,裴观景的大手在叶晨光裸的后背轻轻婆娑,动作充满怜惜,声音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你是不是…… 担心……”
而叶晨躺在他的怀中,静静地听着他胸腔内那些狂乱的心跳声,从中听到他内心的不安。思索了片刻,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本来是想一个人过得,但是裴观景,既然这样了,你都给我做了标记,那以后你就要跟着我走,知道吗?”
他一直纠结于自己一个直男就这样弯了,而现在竟然还如此坦然地和裴观景睡在一张床上,这种事放在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啊!
似乎注意到叶晨的心情不太好,裴观景想都没想,便用力地点点头。
他将叶晨的侧脸轻轻按着,贴上自己炙热的胸膛,轻柔地说:“阿晨,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现在…… 我们这样,已经婚前越矩,我想向岳父大人提前求娶你,不知道你愿意吗?”
叶晨懒洋洋地抬了抬眼,“随你便,但是不能和我爹吵架。”
“怎么会吵架呢,阿晨你想多了,如今义父和岳父合作,自然会对我们的婚约赞成,你不需要多虑。”
叶晨趴在他胸口,翻了个大白眼。这家伙,受着伤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现在还能这么自信地大放厥词,真是个奇葩。
最后因为天黑了,裴观景拖着因激烈运动受伤,但却依然十分激动的身体,忍着伤口的疼痛,烧了几盆热水。
他先是动作轻柔地给叶晨简单擦拭一番,然后给自己草草擦拭几下,便上了床。
之后,两人便又相拥着睡了过去,在彼此的怀抱中进入了梦乡。
一连几天,叶晨都没能下床,深刻体会了一把二十多年老处男的生龙活虎。最后,叶晨实在受不住了,他用尽全身力气,用脚踹开裴观景,双腿打着颤,艰难地下了床,想要自己去如厕。
奈何这几天裴观景一直把他当小孩一样,亲密的举动简直让他羞得脸都不敢自己照镜子看。
这几天过去,叶晨身上的松木香淡了一半,可裴观景依然喜欢抱着他搂在怀里,像狗一样嗅嗅他的天命,二话不说又给他补了一口。
不过好在不是恶意的,而是安抚标记,所以叶晨只是瞪着他看,并没有破口骂他。心里想着,算了,和一个二十多年才开荤的老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上完茅房后,裴观景像个贴心的侍从,将他抱进了房间,放在火炉旁坐好。
他又转身去旁边刘瑾住过的屋子,仔细地将叶晨的鞋和衣服都找了来。穿好了衣服,套上了鞋,叶晨站了起来,在裴观景的房间里面慢慢地走来走去。
屋内的信香浓郁得令人发指,只要有个天乾和坤泽进入,不用多说,他们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种浓烈的气息,搞不好就连中庸之人都能意识到不对劲。
叶晨偷偷地瞄了瞄裴观景,见他似乎很开心地坐在火炉边,单手握着书卷,一边认真地看着,一边时不时偷瞄他这边。
他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他看书?越想越觉得尴尬,觉得自己需要时间缓和一下。所以他并着双脚,转过身不看裴观景,一个劲地说着:“那个,你安歇吧。我想一个人睡更舒服些,这几天太乱了,我需要时间理一下。”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握着医书的手指猛然收紧,裴观景抬头,厉声喝道:“阿晨。”
那声音里带着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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