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风雨来得迅猛,未曾多做反应便被那骤雨浇个满头满脸。屠户抱着今日收成大步向家中走,路上行人都匆匆跑过,有同他一般未带伞的也已然湿透,口中还嘟囔着粗话来发泄不满。他不言语,只闷头前行,顺便将怀中布包护得严实不漏出半分沾上雨。
他家住得偏,在差不多城边的位置,当时选则此地是为了早上去收肉时方便,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别的麻烦。
比如他那不收心的内人。
这事说来也奇。那身从百花过片叶不沾身的郎君虽是个浪子总以鸟儿自居,同姑娘们欢爱时也不见防护却从未留下一儿半女,就在有些女恩客慕名而来花大价只为同他度一良宵时,他却忽地退出了春楼消失不见。后有人说自己在城中镇屠夫家见过他,身着罗衫像是胖了几分。
众人将这事传个神之又神,什么那屠户其实懂法术迷了浪子才同他一起,又是什么浪子被屠户威胁。有好事者借买肉之故去问屠户,只得到那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凶男人将手中砍刀猛然剁入案板的响动,大家都怕这汉子发昏伤人,也便不再问了。
屠户心中清楚,那浪人可是春楼里姐姐们口中的璧人,有气度有身段,更别提那床笫功夫,每每提及都叫那些姑娘臊个大红脸。但现在这俊俏郎君是他内人,夜里盖一床被那种,还怀着他孩儿。
是的,怀着他孩儿。
那是初夏时分,他收摊后去春楼吃酒,正巧看到浪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厅内同那些莺莺燕燕说笑,与姑娘们同样肤色的身子斜倚桌边,喝酒时有酒顺脖颈流下,划过腹肌直直没入裤腰,半湿的布料裹在那话上,隐约勾勒出形状,看得那些姑娘直吞口水。他不喜这般男子,身无二两肉手无半分力,油头粉面惹人厌恶。但他又心中清楚,自己这般模样并不讨喜,以后也只是讨个老实村妇成亲生子,图个有后夜里能暖床而已。
约摸是眼神太过直白,那半醉的汉子竟看过来,眼神中毫无醉意,倒有些说不明白的情愫。他不去理会,自顾自喝酒听曲。等月上半天,酒意也逐渐浮现,他自知到头便起身回家,谁曾想平日里稳稳当当的路今日越走越不对劲,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是个粗人,整日做着宰杀卸肉的活计,鬼神之说早已抛之脑后,只想着怕不是什么贼人盯上了自己。就在家门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猛然转身大步流星向目光所在冲去,双拳紧握誓要与那贼人拼个高低出来。
入眼却是那浪子,穿着一如既往的敞领衣物,笑盈盈靠在别人墙上望着他,手中还拎着壶酒。
“你有何事。”屠户鄙夷道。只见那人仰头灌下一口酒,将葫芦递过来,有不曾遇过的酒香钻入腔子,把那刚喝过酒压下去的酒虫再度勾起。
“十八年的女儿红,我花大价从印掌柜那边买来的,兄台若是不嫌弃,我们共饮可好?”男人说话声倒是阳刚十足,却也因为醉意语调飘忽,带着丝丝媚劲儿。
屠户馋那口,思索一下自己并无什么好被这厮惦记便应下,邀他去自己家中小酌。
结果酒过三巡,那浪子大咧咧褪掉衣物,赤条条坐上他床,在他不解注视下伸手探去自己下身,从阴茎下抽出根玉势来。那物件光滑透亮,上面沾满体液,雕琢细致,连龟头形状都刻得栩栩如生。也正是浪子动作,他才看清床上人的情况,阳物下的囊袋又小又干瘪,撩起后并非肛口而是个女儿家才会有的阴穴。两片肉唇开着,里面粉嫩软肉还在滴水,上面与囊袋相连处有阴蒂露在外面,似乎是受过刺激有些肿胀。
他曾花钱买过春,那些姑娘的下身都很漂亮,情到深处会有那汁水流出,湿沥沥好不淫靡。现在看到眼前男人也有这处,倒是惊讶得紧。
慌神间,那玉势被男人又插回蜜穴中,手捏底部大力动作起来。咕啾咕啾的水声配合上男人好不遮掩的喘息,也叫屠户不自觉吞下口口水,感觉有股热流从身体四周往那下身奔去。
“你……”他嗓子干涩说不了话,只能直勾勾盯着男人动作。而那浪子眼中含笑,看着自己已然起势的地方,叫得更大声了些。
“你这村愚野夫,我都如此示意竟还不明白,哈啊……我要同你欢爱哩,就用我这女穴,吃你那男根……哈啊,好痒……”
屠户虽想不通这浪子为何有如此心思,但也不再忍耐,上次买春还是冬日,这小半年他未曾开荤,有如此好事怎会放过。
他仗着身壮人高将浪子压在床上,看他黑发铺满枕头,眼角发红嘴唇含水,脖子上还有不知哪个姑娘给留下的吻痕。屋中除过酒味还有淫水味道,惹得他连裤子都来不及如数脱去便拨开那玉势,将自己阳物直挺挺顶入早已开好路的穴中。
身下人身体忽而紧绷,叫声都变了调,大张着嘴好半天才又能正常喘气。似乎是疼得紧,浪子脸色变得煞白,冷汗直流。这一反常叫屠户不敢再动,放在里面好一会等他回魂。
屠户猛地被抱住脖子,就看浪子大口喘着气,咳嗽两声后居然缓缓挪动自己腰身抽动起来,身子回到最开始的柔软,脸上也有了血色。穴中的水滋润着他们二人肉与肉连接,从有些干涩难动逐渐变得湿滑,屠户享受着身下人的自觉,欲望也越来越强,那话也跟着又涨大几分。
“你、你且动动……”浪子也是练家子,饶是有劲儿在此时也用不上几分,他抬起双腿苟在屠户后背,将自己彻底交于这粗壮汉子。“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可得给我伺候舒服了,我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哦?你这骚浪男人还有这本事?”屠户闷头操干着,又粗又长的棍儿叫男人娇喘连连,口水都来不及咽下从嘴角流出,连耳朵都沾上粉色十分娇媚。
浪子从未如此满足过,平日里同姑娘们欢好都只是那臊根过瘾,自己的穴里总是空落落无法满足,向秀娘请教后买了几根玉势夜里自渎才有所缓解。有日去溪边玩耍见这屠户在水中洗衣,湿了的衣裤显出那与他身材相符的下身,惹得他一连几日梦中都在同这粗野汉子交姌,醒后床铺被穴里流出的水打湿,欲望也不是那玉势能解决的程度。
他向掌柜买了这好酒,再从医官那问清楚这身子能否生育,得到肯定答案后才在酒中下药想要同屠户欢快,再用孩子绑着他,叫他一辈子都服务自己。果不然这愚笨男人贪酒上当,又被这双身子吸引,才叫他能够欲仙欲死。
“我这身子本来并无女欲,可自那日、那日……哈啊……见着你在溪中后,便日夜想你操干…呃啊…”又一下捅得太深,撞上内里的快感叫浪子失神,抬头咬住屠户肩膀,痉挛着射了。白浊精液落在他肚皮上,也叫屠户一个哆嗦。
憋了许久的精水又浓又多,如数射入后竟叫男人小腹都鼓囊起来,拔出阴茎的时候,就看那蜜穴开合着,淫水混着血丝与精液一齐流出,淫荡极了。
屠户不知酒中有药,只觉做完口渴便又饮一口,本想替浪子擦擦身子,不承想手刚碰到那温热的皮肤,胯下阳物又直愣愣站起来。还在床上缓神的浪子咯咯笑着,叫他躺下。
还是头一次被人含住下身,不同于蜜穴的口更宽松些,有牙齿刮过皮肤,还有舌头不停动作。浪子撅着屁股跨坐在他胸口,正努力吞吐着,嫩肉外露的阴穴中还有他精液随着开合滴落,只叫他小腹一阵又一阵发紧。手指像个盲眼的蛇,闻着味探进去,旋转间就让浪子又软了身子,将他手指紧紧吸在道中。
屠户用手在浪子体内探索,摸过每处软肉,遇到那凸起之处都得按上一按,随着手指抽送速度变快,自己那话也被吞得更深。他们二人像是在比赛,比谁先让对方缴械投降。
屠户还看到浪子的菊穴,竟是粉色,而那里也有个奇怪圆环露在外面,他好奇去拔,没成想扯出一串木质的连珠来。木珠上沾满黏腻的膏药,带着春楼里姑娘们常用来润滑的香膏味。
这一刺激可了不得,只见那浪子突然吐出自己的阴茎,整个人瘫在他胯间,灼热的呼吸如数打在他直立的阳具上。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那敞在自己面前的女穴中便喷出水,有些都喷在他脸上。
姑娘被操干得紧才有的潮吹,他今日在这看到,也是看直了眼。浪子趴在他身上颤抖着,每每哆嗦下都会有水,像是一直处在高潮的余韵中。他下身也涨得难受,但看浪子模样已经没了神志,只得自己鼓捣。
再度喷薄的精水散在浪子唇边,他想将人放平身子,伸手间就看到男人伸出舌头,将那浊液舔了进去。
“莫要给我洗澡,医官说留在里面才能怀上……”躺在身边昏昏欲睡的男人含糊道。屠户听罢紧皱眉头打算反驳,却看到床铺上那丝丝血迹。雏儿被开苞后才会有血,这人方才说自己是他第一个男人居然是真话。见他不答,浪子费力睁眼,示意他凑近些。
“我不要彩礼,只要你对我好,若是女穴用烦了,那后面的穴儿也好用。若是你觉得一个孩子不够,也可以要我多生几个。要是拒绝我,明儿我就这般模样跑出去,说你提裤子不认人。”
屠户听罢忽而起了心火,伸手掐住浪子脖子,发狠想用力将人弄死。可那方才同他温存一夜的脸是那么温柔美丽,沾满精水的身子还躺在他家床上,肚里说不定真能有他的后人……
浪子在窒息前得到了屠户的亲吻,还有一个拥抱。
二人就这般夜里温存了两月有余,某日屠户收摊回家,看到有个医官在院中为浪子抚背。男人面色苍白,一副刚刚吐完的模样,地上还有摊水渍。医官见他进屋,忙不迭递来方子叫他去抓药。
“买药作甚?”屠户不解。
医官闻言恨铁不成钢,用拐杖在眼前糙汉子腿上狠狠一敲道:“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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