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缓缓地放下手机,挂断了那通令人心弦紧绷的电话。
一股沉重的压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她原本就有些疲惫的面容更显憔悴。
那个神秘人的突然现身,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将整个局势搅得愈发扑朔迷离。
如今的叶秋,可谓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一方面,她需要时刻警惕玄冥教可能发动的恐怖袭击,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另一方面,失踪多日的王伯依旧杳无音信,每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让她心急如焚。
而最为棘手的,则是查清神秘人的真实身份以及其背后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此繁重且艰巨的任务堆积在一起,纵使叶秋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应付自如。
“这个神秘人,究竟为何要用王伯的下落作为筹码来换取李文轩呢?”叶秋眉头紧蹙,喃喃自语着,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李文轩对于玄冥教而言,究竟有着怎样至关重要的价值?”
一旁的苏沐手托下巴,沉思良久后开口说道:“也许,李文轩知晓某些有关玄冥教不为人知的秘密。神秘人唯恐李文轩落入我们手中之后会全盘托出,从而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因此才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将其营救出去。”
叶秋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嗯,你说得不无道理。看来,我们确实有必要重新仔细梳理一遍李文轩的案件,深挖其中可能隐藏的蛛丝马迹,期望能从他那里获取到更多关键的线索。”
说罢,她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起来,仿佛已经做好迎接重重挑战的准备。
叶秋当机立断,迅速调配人员,针对李文轩展开了一场紧锣密鼓且滴水不漏的审讯行动。
然而,任凭警方怎样苦口婆心地询问,李文轩却犹如铁打的罗汉一般,紧闭双唇,愣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这个李文轩,可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啊!”赵队长气得直跺脚,怒不可遏地吼道,“照这样下去,咱们怕是得动点非常手段才能撬开他的嘴了!”
叶秋闻言,赶忙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地回应道:“万万不可,我们绝不能对他动用任何形式的暴力。倘若他果真知晓有关玄冥教的某些机密要事,而我们又贸然对其施以暴行,那么极有可能导致他彻底缄默不语,如此一来,我们恐怕将与真相失之交臂,永无揭开谜底之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如何是好呢?”赵队长眉头紧皱,满脸愁容地追问道。
叶秋略作沉思后,缓缓开口提议道:“要不,咱们换个方向试试,可以试着从他的家人身上寻找突破口。说不定,我们能够借助他的亲人之力,去感化他,从而促使他心甘情愿地主动坦白交代一切。”
说干就干,叶秋毫不迟疑地下达命令,立即部署人力,着手对李文轩的家庭成员展开全面深入的调查工作。
没过多久,一则重要情报便浮出水面——原来,李文轩的母亲不幸罹患重症,此刻正躺在医院里接受着艰难的治疗。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叶秋说道,“我们可以让李文轩和他的母亲见一面,或许,亲情的力量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叶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李文轩那身体虚弱、面色苍白如纸的母亲,缓缓走进了戒备森严的监狱。
一路上,母亲的脚步显得有些踉跄,但她眼中始终闪烁着对即将见到儿子的急切与期待。
当厚重的铁门被打开,李文轩透过铁栅栏,一眼便望见了站在门口的母亲。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李文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只见母亲面容憔悴,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如今已变得花白稀疏,眼角的皱纹更是如同深深的沟壑般刻在了脸上。
而最为刺眼的,则是母亲那因病痛折磨而愈发消瘦的身躯和蜡黄无光的脸色。
“妈......”李文轩嘴唇颤抖着,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妈,我对不起您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做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让您整日为我担惊受怕,还把身子给累垮了......”
李文轩的母亲强忍着病痛带来的不适,步履蹒跚地走到儿子面前。
她伸出那双布满老茧且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庞,温柔地说道:“儿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能够老老实实向警方坦白交代一切,积极配合调查,争取得到宽大处理,妈就足矣。”
听着母亲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语,李文轩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那个自以为是的他,此刻在母亲无私的爱与包容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和卑微。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李文轩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母亲的劝告。
于是,在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中,李文轩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知晓的有关玄冥教的所有秘密全盘托出。
随着他的讲述,一个隐藏极深、规模庞大的犯罪组织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如此!”一直静静聆听着李文轩供述的叶秋,在听到关键之处时不禁拍案而起,满脸惊愕之色,“没想到这玄冥教的真正目的竟然是......”
江海市的危机,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而叶秋和赵队长,又将如何应对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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