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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姑娘，打听个地方？”霜儿拦住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姑娘请讲。”小贩热情地回答。
“可知道哪里有大户人家招募侍女？”霜儿问道。她思索再三，决定先找个身份掩护，才能安心寻找线索调查。
“招侍女啊？”小贩挠挠头，“最近好像是钱员外家在招人，城西的'聚宝楼'，挂着牌子呢。”
“多谢。”霜儿塞给小贩一文钱，转身向城西方向走去。
“聚宝楼”果然好找，那是一座五层高的华丽楼宇，朱漆大门上“聚宝楼”三个金字熠熠生辉。门前人头攒动，不少年轻女子排队等候，显然是来应聘的。
霜儿排在队尾，暗自观察情况。周围的姑娘们衣着朴素却整洁，有些手持介绍信，看来钱家招人颇为讲究。
“听说钱家是京城首富，府上金银如山，连地砖都是用银子铺的！”前面一个胖姑娘兴奋地说。
“别胡说，”旁边的瘦姑娘低声制止，“钱员外是朝中户部侍郎的亲家，最好别乱议论。我听说这次主要招二小姐的贴身侍女，要求可高了。”
“那还不简单？会梳头会绣花，再会说点好听话就行了呗！”胖姑娘不以为然。
霜儿听着闲言碎语，对钱家有了初步了解。看来这钱家不仅富甲一方，还与朝廷高官有姻亲关系，难怪如此气派。
队伍缓慢前行，将近申时，终于轮到霜儿。
“姓名？年龄？可有介绍人？”一个管事模样的妇人坐在案几后，头也不抬地问道。
“霜儿，十八岁，无介绍人。”霜儿平静回答。
管事妇人这才抬头，上下打量霜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无介绍人也敢来应聘？钱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听闻钱府招人，慕名而来。”霜儿不卑不亢，“若是不合适，霜儿告辞便是。”
她转身就要离开，管事妇人见她举止大方，气质不凡，忙叫住：“且慢！我看姑娘形貌端正，举止不俗，倒是可以试上一试。随我来。”
霜儿跟着管事妇人穿过前厅，来到一处内院。院中花木扶疏，一座精致的小楼掩映其中。
“夫人正在楼上，等会你仔细回话，切莫失礼。”管事妇人叮嘱道。
楼上雅室中，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正在品茶。她约莫四十出头，保养得宜，眉眼间透着精明干练。身旁站着几名丫鬟，个个衣着华丽，神情傲慢。
“夫人，这是来应聘的霜儿姑娘。”管事妇人恭敬地说。
钱夫人抬眼打量霜儿，微微点头：“嗯，形貌不错。来应聘何职？”
“听闻府上招二小姐的贴身侍女，霜儿特来应聘。”霜儿福身行礼，举止端庄。
“二小姐性情古怪，前几个侍女都没能伺候好就被赶走了。”钱夫人轻叹，“你有何特长？”
“略通医术，会针线女红，也懂些琴棋书画。”霜儿谦虚回答。
“哦？”钱夫人来了兴趣，“你既通医术，可知'金缕虫'是何物？”
霜儿不假思索：“金缕虫产于南疆，体若金丝，是治疗风寒顽疾的珍贵药材。然毒性猛烈，使用不当，轻则昏迷不醒，重则丧命。”
“不错。”钱夫人略显惊讶，随即从案几上取出一本账册，随手翻开一页，“看看这页，能记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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