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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对不起了，兄弟们。」惠金波举起钢管，对着老板李冠中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砰！」
李冠中闷哼一声，头部开始流血。但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还在地上挣扎着。
接着，惠金波又对其他几个人连续下手。
钢管一下下地砸在他们的头部和颈部，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李俊辉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手脚发抖，但已经没有退路了。
「老李，还愣着干什么？」惠金波回头看着李俊辉，「过来帮忙！」
李俊辉颤抖着走过来，接过惠金波递给他的钢管。
在惠金波的逼迫下，他也对几个受害者进行了攻击。
但是，仅仅用钢管击打还不够。有几个人虽然头部受伤，但还没有死。
惠金波看着地上还在微弱呻吟的受害者。
惠金波指着不远处的泡澡池：「把他们拖到水里去。」
「什么？」李俊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把他们拖到水里去！」惠金波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既然要做，就做绝一点！」
他们把7个受害者一个个拖到泡澡池边，然后强制按进水中。
那些受害者有的已经昏迷，有的还有微弱的意识。
当他们被按进水中时，本能地开始挣扎，但被钢管击打后的身体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了。
「咕噜咕噜……」水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李俊辉看着水中的气泡和挣扎的身影，忍不住吐了出来。
但在惠金波的威逼下，他还是参与了这场屠杀。
7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在泡澡池中结束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对于惠金波和李俊辉来说，这半个小时就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漫长。
当一切结束后，洗浴中心里死一般寂静。
「完了，彻底完了。」李俊辉瘫坐在地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惠金波虽然表面冷静，但内心也害怕，「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42小时后，这起震惊全国的特大杀人案被警方发现。
洗浴中心里的惨状让见过无数案件的老警察都感到震撼。
案件很快就破了。
朝友和李德运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杀人，但作为共犯也被抓获。
王江庆、惠金波、李俊辉一个个落网。连惠金波的妻子周艳霞也因为窝藏罪被逮捕。
2003年7月29日上午8点30分，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迎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审判。
法院外警车林立，法院内更是戒备森严。几十名记者扛着摄像机等待着这场世纪审判的开始。
「当啷、当啷……」手铐的声音在法庭外响起。
首先被押进来的是主犯惠金波。这个曾经以为能够靠犯罪翻身的29岁男人，现在看起来憔悴不堪，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接着是李俊辉。这个32岁的北京人低着头，不敢看台下那些受害者家属的眼睛。
当法官开始宣读长达10多页的判决书时，法庭里鸦雀无声。受害者的11名家属坐在第一排，有的在无声地流泪，有的紧握双拳。
「……被告人惠金波犯故意杀人罪、抢劫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被告人李俊辉犯故意杀人罪、抢劫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当判决结果宣布的那一刻，法庭里响起了压抑的哭声。那是受害者家属发出的，既有痛苦，也有一丝解脱。
随后，记者们被允许采访两名主犯。面对镜头，李俊辉低声说：「对不起他们吧……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走得了。」
而惠金波面对记者的提问，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不想见家人。」
最后，两个曾经以为能够通过犯罪改变命运的男人，被押上了前往刑场的警车。
11个受害者家属向法院提起的160多万元民事赔偿诉讼，最终也只是一纸空文。
因为两个主犯即将被执行死刑，而其他共犯也没有赔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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