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武的瞳孔微微收缩,眼前这位女子的分析能力令他暗暗称奇。他轻轻颔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刘大小姐果然聪颖过人。想必你也猜到本公子乔装前来的用意了?”
刘如意昂首直视他的目光,眼中没有丝毫畏怯,反而是平静得如同秋夜的繁星。她轻启朱唇,声音清亮宛如山间清泉:“小公爷是想知道,刘如意为何要嫁给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浪荡子吧?” 她的语气坚定而从容,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完全没有因为即将嫁给这样一个名声不佳的夫婿而有丝毫的自卑。
袁英武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错。你这刘府的处境想必也不好过,嫡母刻薄,父亲不作为,嫡妹又心狠手辣。你难道不怕刚逃出狼窝,又落入虎穴?” 他的话语直指她如今的困境,同时也提醒她未来婚姻的潜在风险,仿佛在试探她的底线。
刘如意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如同暗夜中燃烧的火焰:“是狼是虎,总要试过了才知道!况且,就算入了虎口,难道不还有虎口夺食的可能吗?” 她的这番话,犹如春雷般振聋发聩,彰显出她内心的勇敢与智慧。她不甘心就这样屈服于命运的安排,想要在困境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袁英武不禁拍手称赞:“刘大小姐果然有趣。” 他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欣赏。眼前这位女子,与他想象中的大不相同,有着独特的魅力,仿佛是春日里绽放的樱花,带着一种别样的风姿。
刘如意将玉佩往前一递,说道:“这玉佩贵重,还望小公爷收回!” 她的意思很明确,聘礼她收了,但这玉佩非同小可,她不想占国公府的便宜。
袁英武摆了摆手,语气坚决:“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的道理?咱们接亲的时候见!” 他这话,既是对刘如意的答复,也是对她的一种承诺,表明这桩婚事已成定局。
说罢,袁英武转身大步走了,留下刘如意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既有期待,这个袁公子看上去不象个浪荡子啊。
……
很快就到迎亲前夜。
姚雪盈把刘如梦从祠堂里扶出来。
“哎哟,哎哟……”刘如梦的双脚自然跪麻跪痛了,走路都不稳,说话咬牙切齿:“都怪刘如意这个贱女人!”
姚雪盈连忙安慰:“放心,娘都安排好了。明日我就让那女人耽误吉时,没过门就得罪夫家。”
“真的?”刘如梦一听,马上喜上眉梢。没想到一个不小心便摔倒了。真是乐极生悲。
翌日,国公府的迎新队伍早早地等在刘府门前。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新娘子出来。
刘府里,张月在着急地拍门:“快开门啊,吉时快到了。”原来,刘如意房间的门被锁上了,里面的人已经出不来了。
外面有侍女隔着门对张月说道:“别费劲了,你们今天休想从这里出去。”
张月转头对刘如意着急地问道:“小姐怎么办?要是得罪了国公府,老爷肯定会打死我们的。”
刘如意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便开始从房间里找东西,她决定破门!
这时,在外面等到着急的公府人开始议论。
“这刘大小姐怎么还不出来!”
“好大的架子啊!”
袁英武意识到不对劲,“走,我们进去看看!”说完,带着牛朋往里闯。
一走进内院,便被刘府的下人们拦住了:“小公爷,这可是内院,你不能进来。”
袁英武伸手从牛朋那里抽出宝剑:“看谁敢拦我?”
下人吓得发抖,颤声道:“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你不能这样!”她吓得靠在墙上。
“啪”下人又吓了一跳,原来是刘如意用一把斧头把门劈开了一个洞。接着门被劈开了,刘如意拎着一把斧头走了出来。
“啊,这刘大小姐这么猛,简直是一个河东狮吼啊!”牛朋感到很惊讶。
“胡说,你见过这么漂亮的河东狮吼?”袁英武倒是笑了。
“这门是被小公爷劈开的,知道吗?”刘如意对那些下人们道。说完,把斧头递给了袁英武。
袁英武也高兴地接过来:“走,我们拜堂去!”拉着刘如意的手往外走去。
“操,小公爷原来喜欢这一口。”牛朋捂着嘴快步跑开,去处理那突然多出来的斧头。
袁英武与刘如意并排从刘家大院缓缓走出,朝外迈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凝视的目光上,沉重又不失庄重。
刘如意身着一袭淡雅月白色绣花长裙,裙摆轻柔地拂过脚下青石板,绣于其上的繁复花纹似是灵动的精灵,在裙摆轻晃间若隐若现,为这古朴的大院增添了几分温婉韵味。她眉目温婉含情,似江南初春的嫩柳,软糯又带着几分清冷的傲气,一头青丝被精心梳理成低垂的发髻,斜插的玉簪在发间微微闪烁,更衬得她气质高雅。
而身旁的袁英武则身着笔挺的深色长衫,腰间玉佩随步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身形挺拔,眉目间透着一丝不羁的英气,与刘如意站在一起,仿若一幅天作之合的璧人画卷。
此时,刘如梦早已在不远处等候,她身着一袭鲜艳的嫣红长裙,裙摆繁复的褶皱层层叠叠,行走间似有繁花盛开的绚烂之感。她精心修饰的面容在胭脂水粉的衬托下,艳丽得近乎夺目,眉间一点朱砂痣,平添几分妖娆。她傲然立于原地,双手背于身后,高挺的鼻梁透着一丝不屑,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不屑一顾地瞥着身旁二人,似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审视着自己的仆从。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傲慢的气质,仿佛将整个天地都踩在脚下,不屑于与旁人争执,却又在不经意间将那份优越感展露无遗。
“你高嫁了又如何,还不是要在我这个嫡女后面出门。我啊,一辈子都要压你一头。”刘如梦薄唇轻启,清脆的话语如利箭般直直射向刘如意,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几分刻薄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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