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让自己栽在这个地方,刚刚说话的人,对着司机道,“你切换路线,我们专门走一些小道。”
小道上监控少,这样他们暴露的机会就小上一些。
“小道不好走。”
司机道。
“不好走也要走!”
他们现在已经驶出海市的市中心,再往外一些就是城中村,然后是郊区,郊区不远处就有民房,万一有突发事件,他们可以躲进民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我切换路线。”
在司机说话的时候,下达命令的人开始搜索附近的地形,看看除了民房以外,是否还有其他地方能作为躲避的退路。
下达命令的人是这些人的头,他坐在蒙思身旁,蒙思瞥了眼对方的手机屏幕,心中了然。
“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可以双倍给你们。你们放了我,或许还能快点逃走。”
“闭嘴,我们这一行,有我们自己的规矩,收了钱,就要替对方办事,我们就算是计划失败,也不能反了雇主!”
就知道他没有憋好屁!
那人看着蒙思,“世界上为什么有人跟你长得那么像!”
“你们没有查清楚这件事,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医院的?”
而且还清楚地知道他的病房号。
这是蒙思想不通的地方。
“我在问你问题,你需要先回答我!”
“你的意思是,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你就回答我?”蒙思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
“你先回答我再说!”
警笛声不断,那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发现,蒙思这般,他语气烦躁。
蒙思不是被吓大的,他闭上眼睛,没有去看眼前凶神恶煞的头头。
头头怒目而视,刚要去打蒙思的脸,被他手底下的人制止,“老大,不能打,我们还要坐飞机,他脸上有伤痕的话,会引起别人注意。”
“他就是仗着这点,才敢在我的面前嚣张!”
头头说完,一拳头砸在蒙思的肚子上,蒙思吃痛,他闷哼声,紧咬牙关,一张脸涨的通红一片。
“是个爷们!”
对方再次握紧拳头,又给了蒙思一拳头,“你到底说不说!”
蒙思遭受过比这种要严酷多的毒打,他绝对不会轻易地被对方打的服软,他冷冷的看着那个头头。
好似在说,有种就继续。
头头恼羞成怒,捏紧拳头,骨节咯咯乱响,在面包车中听上去格外渗人。
双方僵持,蒙思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头头见他这般,暂时拿他没有办法,“成交,你可以回答了。”
“你先回答我。”
头头:!!!
“你还想挨揍?”
“随便。”
头头见蒙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眼里满是戾气,他拿起枪对准蒙思的头,“如果我回答完你,你还不回答我的话,我立刻打爆你的头!”
“我很讲信用。”
他怕对方不讲信用。
蒙思面色不变。
他说话的时候,抬手抹了下嘴角流出的血。
“我们知道你在病房,是因为你的人在你的身上装了定位,定位能精确到你所在的病房号。”
“不可能!”
能接近他的人并不多,能在他身上装下定位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他救童童后身上的衣服都更换过,那个定位不可能还在。
蒙思语气肯定。
“你觉得不可能的事,却是真实存在的,你要庆幸自己没有把他赶出岛屿,不然他会把你的定位直接发给国际刑警,刑警可不像我们这般温和,他们会直接端了你的老窝!”
蒙思凝眉沉思。
看对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如果对方不是靠着这种方式找到他的话,怎么会没有发现朱俊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是他刚刚太过笃定。
只是对方是用什么办法在他身上装了定位装置……
蒙思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他看到手腕上的伤口。
他脑海中浮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新闻,说是有组织会在人的皮肤下埋下监控器。
难道说他的皮肤下有一个监控器?!
他警觉性高,如果对方是在他正常情况下,在他身上安装监控器的话,他一定会有所察觉。
唯一的解释,是在他受伤的情况下。
他的身体受伤次数多,有数次他受伤后,长时间处在昏迷中。
如果有人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在他的伤口处埋下定位装置,是行得通的。
那个时候他刚好因为受伤,高烧不退,整个人晕晕乎乎,就算是那个东西致使他伤口发炎感染,他也不会有感觉。
自从他接管岛屿后,他就不曾受过那么重的伤。
按照他的推算,他身上的定位器,最起码在他的身上有十多年之久。
这东西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放在他的身上的?
又是谁放的?
岛主女儿的身影浮现在蒙思的眼前。
他记起来了!
这东西绝对是她让人放的!
他记得之前岛主掌权时,他成为岛主的囚徒,无论他待在哪里,岛主女儿都能很快寻找到他。
她还有时会心血来潮,要跟他玩躲猫猫,说赢了有奖励,输了有惩罚。
他从未赢过游戏,她为了惩罚他,花样层出不穷,让他跪着学狗叫是最温和的惩罚。
她心情不好的话,鞭子会跟雨点样甩在他的身上,还命令他不许躲闪,她要在他的身上甩出一朵花,或者是骷髅之类的。
他是血肉之躯,每次身上都会被打的鲜血淋漓,昏死过去。
她如果怒气消散了还好,如果怒火还在的话,她会让人用海水将他泼醒。
海水里面有海盐,浇在身上,那滋味……每每想起,都会有浓重的恨意从蒙思的心底升起,有种想要把岛主女儿给硬生生撕碎的念头。
她都把他折磨成那个样子了,还说她喜欢他!
呵!
如果折磨他是她认为爱一个人的方式,抱歉,他承受不起!
本来他掌控岛屿后,可以杀死她,就是因为心中的恨意,他才会留下来将她慢慢折磨。
在过去的十年里,她从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在岛屿上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人,饥一顿饱一顿,过着疯乞丐一般的生活,才渐渐磨掉他心中丁点儿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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