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帐暖 85: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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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坐在那儿,双腿相互搓著,左思右想著该怎么措辞。或者干脆对他吼一声,“子,你废话真多,本姑娘要去茅厕。” 0
 
    她自然是不敢,对大王尿急,那是触犯威,下场可不好受,轻则罚俸,重则处斩,夷灭三族。她虽没俸禄可领,但脑袋还是要的。 0
 
    叔琪在跟她最近两年的经历,他在宫里建了一个拜月亭,他学会了骑马,还他准备把当年太子燕丹制作的一种可放置在马背,十分牢靠的固定之物发扬光大,并询问她要取个什么名字好。 0
 
    这些话都是他最想和燕丹的,尤其是那个马背的东西当年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研究而成的。这段时日,他经常对著棺材这些话,现在好容易逮到三春这个活人,那可真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而不可收拾。 0
 
    正到兴处,忽瞧见三春扭捏模样,不由有些诧异,“旦想喝茶吗?”著顺手倒了一杯茶端在她面前。 0
 
    三春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而大王亲手倒的茶,不喝实在不给人面子。她硬著头皮抿下一口,可能被水一冲,那里更加急了。 0
 
    双手使劲扭著袍襟,眉头好像在扭麻花,就连强挤出的笑容也有了几分苦意。 0
 
    叔琪就是再迟钝也看出来她的不适,轻声问:“旦要做什么?” 0
 
    她“腾”地站起来, “大王容禀,旦外出一会儿。” 0
 
    叔琪吟吟一笑,“然。” 0
 
    三春脸上扭曲的想行礼都难,她提著裙子就往外跑,早知道这么容易,也不憋那么长时间了。要是不心憋出点毛病了,还能找他算账吗? 0
 
    叔琪看著她奔跑的背影,那比兔子还快的身姿矫健异常。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好长时间没有这般欢喜的感觉,即便刚才早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也不想放她离开。他很怕,很怕她一去就再也不回来,就像当初那个人一样…… 0
 
    三春确实没回去,她找宫女问了茅厕之处,一阵“哗哗”完之后,立刻沿著来路逃跑了。叔琪让她外出,又没多长时间,就算不回去也不算违旨吧? 0
 
    大殿里宴会早就结束了,句夫人已乘车回府去了。只是她一走,马车也跟著走了。 0
 
    望著空荡荡的宫门,三春很有种无奈感。这算是她被抛下了吗? 0
 
    她是偷跑出来的,宫里自然不会派人相送,也没胆量再回去求人,没奈何只能靠两条腿走回去。 0
 
    此刻刚擦黑,街上的人来来去去的很是不少,正赶上饭点,各大酒楼饭馆都有不少吃饭的,有人坐在二楼喝酒,忽瞧见一个华服女子在大街上匆匆走过,不禁惊叫一声:“这是哪家的女儿?怎独自一人?” 0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窗户探出多少脑袋,街上的人也对她指指点点,有的猜测,这可能是某家逃跑的姬妾,也有的议论,她是某个歌舞队新近招徕的舞伎,因是刚沦落风尘,身上才不见半点风尘之色。 0
 
    人家那么大声,三春想听不见都很难,她叹口气,为自己的大出风头很是叹息。想必过了今,整个大梁都知道有一贵女在街上狂奔了吧。 0
 
    她用袖子遮住半张脸,怕被人认出来,丢人丢一半就行了,至于另一半还是让她藏著回家吧。 0
 
    快步往前走,不敢四处看,也不敢回头。远远地看见句府大门才舒了口气。 0
 
    回到家,句容正在跟句夫人发脾气呢。 0
 
    他怒道:“你自己回来,却把女儿丢下,下哪有这般的母亲。” 0
 
    句夫人撇嘴,“我不回来,难道要在宫外等著不成?大王要留人,谁知道要留到什么时候?或者今晚不归也未可知。” 0
 
    句容大怒,“你休要信口胡,难道不顾全女儿名节吗?” 0
 
    句夫人冷笑,“你女儿还有名节可言吗?” 0
 
    三春进门时,正听到这句,那个心肝颤的呀。她摸摸鼻子,名节啥的她倒是不在乎,不过肚子好饿啊…… 0
 
    她本以为跑了就没事了,可到了次日,宫中又传来旨意太后宣召句府女眷。 0
 
    所谓女眷自然包括三春在内了。一想到昨晚被大王纠缠的经历,让就觉头疼,生怕再遇上他。 0
 
    入了宫,才得知太后忽然身体抱恙不能会客,句夫人被送回府里,至于三春则送到了叔琪面前。 0
 
    看著眼前这美得冒泡的燕国大王,三春很有种无力感,她低著头有气无力地行了礼,然后在他的吩咐下有气无力地跪坐下来。 0
 
    叔琪看著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眉梢眼角全是笑。其实根本不是太后召见,而是他想见她,昨与她相谈之后,那一晚他睡得出奇的香甜,很有一种心愿得以满足之感。他想见她,又不好直接召进宫里,只好借了太后的名义。 0
 
    此刻看她那别扭的坐著,不由想起她昨狂奔出去的样子。后来听宫女禀报,句姐是去茅厕了,他抱著肚子笑了好半。他从来没和一个人过那么多话,也难怪把她逼成那样,想必她心里很恨他吧。 0
 
    他轻咳一声道:“寡人叫你来是有事要和你商议。” 0
 
    三春低著头,沉默不语。 0
 
    叔琪不由板起脸,“你不是想抗旨吧?” 0
 
    她忙道:“大王请。” 0
 
    “要事可以稍后再谈,现在已是午时,先用了午膳再。” 0
 
    看看她似不情愿,他故意冷声道:“你不是想抗旨吧?” 0
 
    三春低头:“不敢。” 0
 
    “寡人突然棋兴大发,跟我下盘棋吧。” 0
 
    “你不是想抗旨吧?” 0
 
    三春:“……” 0
 
    她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拿抗旨压她,真以为她会怕吗? 0
 
    好吧,她是很怕,抗旨的罪名是要杀满门的,而且连累了府里的花花草草就太罪过了。 0
 
    整整一她都陪著这位燕大王,一会儿用膳,一会儿下棋,一会儿喝茶,一会儿又在花园里闲逛。听他了一的话,耳朵都起了茧子,等终于能回家时,她忽然觉得自己耳朵比平时厚大了许多。 0
 
    …… 0
 
    可能这一话得太多,终于消停了两三。 0
 
    而就在三春以为可以安稳过几日子的时候,这位大王居然追家里来了。 0
 
    燕王的到来,令句府所有人都极为吃惊。句府虽算是皇亲国戚,但从未由此殊荣,恭迎的队伍从门口直排到厅堂。这大阵势倒把叔琪弄得不好意思了,想见见人家的女儿的话,也不好开口。 0
 
    满屋满院的全是眼睛,由句容陪著了几句话,他就起身告辞了。与句容约好次日再来,不许再有人陪著。 0
 
    句容自然知道他所谓何事,他正想攀这门好亲,自是满心同意。 0
 
    到了次日叔琪再来,他悄悄把人带到后院,离三春的宿处不愿的花厅,才令人前去通报。 0
 
    三春头晚上一宿没睡,可能因为白睡的太多,晚上睡不著,直到快亮了才眯了会儿。 0
 
    叔琪来时,她刚起床,随意在头上扎了个发髻,正用铜盆洗脸。听到丫鬟禀报大王来了,她吓一跳,一盆水全倾在身上。 0
 
    大早上的没事,跑这儿来做什么? 0
 
    匆匆换好衣服出去,因为太急,也没来得及理妆,只挽了个发髻,披了件外袍,这模样很有些不男不女的味道。 0
 
    自她进门开始,叔琪的黝黑的双眸就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这眼神与昨日大不相同,直看得她行为错乱,连进门该迈哪只脚都闹不清了。 0
 
    她踉跄了一下,在将摔未摔之际,被一只手扶住。 0
 
    叔琪紧盯著他看了许久,然后这位有几分威严,又有几分和善的大王,突然对著她叫出两个会让人抓狂的字,“兄长……” 0
 
    三春看了看四周,本以为还有另外的人,可很要命的是这里除了他和她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她不禁暗叹一声,就算她没女人味,也不一定非得叫兄长吧? 0
 
    可人家既然喊了,怎么也得有点反应吧?她摸摸鼻子,假意推辞,“这……大王,实不敢当。” 0
 
    叔琪仿若没听到她的话,双眸依旧盯著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他的手上带著丝丝凉意,摸到脸上很是舒服。她满足的蹭了蹭,发出像猫一样的叹息,忽发觉这种触感很熟悉。似乎曾经的曾经,也有个人这样摸过她的脸颊。 0
 
    他喃喃:“兄长,是你否,你回来了?” 0
 
    三春深觉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咳嗽一声,“我是旦,是句旦的旦,不是姬丹的丹。” 0
 
    普之下谁都知道大王的兄长只有一人,而有资格被他称作兄长就是太子姬丹,燕丹是人们对他的尊称。 0
 
    叔琪似是恍然,又仿佛根本根本不知,只紧紧抱著她,像是要把她纤纤细腰给擂断。 0
 
    何其相似的感觉,何其相似的神情,穿上男装的她(其实不是男装)与当年那个人像了十足十。或者根本就是他回来了,否则又有谁能让他的心脏跳得如此之快,能这样魂不知飞向何处。 0
 
    他疯狂的拥著她,手脚身体紧紧贴著她,仿佛一只爬树的猴子,在对一株大树用肢体语言问安。他嘴里还喃喃著:“丹,你就是丹。” 0
 
    “好吧。”三春认了,管他是谁,只要他能松开她就好。 0
 
    不知道怎么掰著他的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掰下来,看见他,忽然让她想起楚国的公子荆人,仿佛害怕自己逃走了,想用根绳子拴著她。rs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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